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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的情況。

段橋用白毛巾擦了擦溼答答的頭髮,問遲鷹:“晚上一塊兒去吃火鍋啊!慶祝慶祝!”

遲鷹收拾了書包,冷淡道:“不去。”

他敏銳地察覺都遲鷹身上的低氣壓,拎著球走了過來:“比賽贏了怎麼還板著個臉,誰惹你了?”

秦斯陽換下了汗溼的球衫,冷嘲道:“有人看比賽看一半跑了,他心裡不自在。”

遲鷹掃向了秦斯陽,卻見少年赤著冷白皮的膀子,也正挑釁地望著他:“情敵也開起我玩笑來了?”

“我哪配當你的情敵。”秦斯陽穿上一件白色襯衣,面無表情道,“我又沒冰可樂喝。”

段橋察覺到了這倆人言辭間的暗流湧動、拈酸吃醋:“不至於,真的不至於!大家都是兄弟,不要為了女人傷和氣撒!女人如衣服…”

秦斯陽不爽地睨著他:“跟他的寶貝班長比起來,兄弟連衣服都不如。”

遲鷹懶得理他,單肩拎了黑色書包,轉身出門,冷道:“我親愛的兄弟,你這份心放我身上,不如多看著你妹妹,我喝冰可樂,她喝茶顏悅色。”

秦斯陽皺眉望著遲鷹的背影,他知道他的每一句話都不可能平白瞎掰,追問道:“遲鷹,你什麼意思?”

遲鷹揚了揚手,沒有回應。

……

蘇渺一路避著人,跑出了體育館,時不時地回頭留神林西熙她們有沒有跟著她。

來到了體育館門前的公交車站,她腦子嗡嗡地響著,抱緊了身前的帆布書包,只想趕快回家。

只有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公交車還沒等到,遲鷹卻踱著步子來到她身邊,跟她一起等著公交車。

蘇渺視線側移,看到他漂亮的側臉弧線,再往下,灰白衛衣上端坐了一隻卡通斑點狗圖案。

遲鷹低頭磕了一塊木糖醇扔進嘴裡,又給她遞來一枚。

蘇渺無聲地搖了搖頭。

她的手藏在身後,很髒。

“作文拿到了就走,比賽也不看?”

她仍舊搖頭,目光死死扣著腳上糙糙的運動鞋,一言不發。

“我給你寫的紙條,看到了?”

她終於點了頭。

“變成啞巴了?”

“沒。”

聲音淹沒在周圍此起彼伏的車流聲中,微小得宛如蚊子叫。

“知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蘇渺還是搖頭,否認道:“我古文基礎不好,看不懂。”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遲鷹抬起漆黑的眸子,熾熱地望著她,呼吸間也帶了薄荷的清涼氣息,“下一句是漢有遊女,不可求思。”

蘇渺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能緊緊抿著唇。

“講的是男人追求心上人而不得,正好你是南方人…”

忽然間,他話音一滯。

下一秒,遲鷹伸出指尖扣住了她的下頜,往上抬了抬,看到她白皙的頸上有明顯的紅痕。

他這才好好地注目打量起她來,不僅是脖頸上,還有左臉頰,好像有一片被指甲剜過的痕跡,很明顯的破口

蘇渺心頭一慌,立馬側開臉,掩飾般的背過身去。

遲鷹沒放過她,宛如福爾摩斯一般,手伸過來插起了她的髮絲,往上一撩,將她脖頸一整個展露了出來。

頸子上有好幾道指甲劃過的痕跡,細細的,像貓兒撓過似的。

她今天這件雪紡v領的襯衣是新的,以前沒見穿過,但衣服明顯有了灰塵印記。

遲鷹臉色頃刻間垮了下來,生硬地問:“怎麼回事?”

蘇渺的心顫抖著,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怕自己一張嘴,眼淚…就壓不住地湧出來了。

身後的少年整個氣場冷了下來,每一個字似乎都如繃緊的彈簧般:“別怕,告訴我誰幹的?”

蘇渺一直忍著不哭,因為眼淚就意味著柔弱,意味著屈服。

她在她們面前掉眼淚,她們就會變成勝利者,而越發沾沾自喜、洋洋得意,更加變本加厲地欺負她。只有忍住,才是對她們最好的反擊

所以蘇渺被欺負了從來不哭,像個石頭人一樣,任由她們唾罵毆打。

只要打不死她,她們就還是輸家。

但面對這個人,她心裡的委屈還是如潮湧一般決堤。

“沒、沒事啊,剛剛被人擠著撞牆上了。”

眼淚順著臉頰吧嗒吧嗒地流淌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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