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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們反成了專政物件……”
傳風過耳,人心難測,怕有嗅覺靈敏邀功者打小報告,攻擊紅色政權領導,是要以反革命論處,田光忙用手捂他的嘴:“老兄,禍從口出,切不可亂講,一句話失成千石恨,這樣的事例還少?”
那人不服地:“你是當權派,怕丟烏紗帽,我幹到這大把年紀,除了頭上扣過幾年右傾帽子,啥也沒有,大不了回家含飴弄孫,還可享天倫之樂,也比受這些王八蛋專政強。”
田光向外瞅了眼,見沒人、輕聲問:“你可有啥證據?老兄,專政滋味,想來你比我更清楚其份量。”
那人憤然道:“實對你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當時你剛調來,還不摸內情。”他的思緒似回到遙遠的往事裡:“那是五六年吧,肅反時(53),一個反革命分子交待,刁鋒憑啥入黨?什麼反內戰*被憲兵抓捕,純屬子虛烏有,捏造的謊言,一個老教授為護他身亡,逃進了他現在的姻兄、當時在另一所大學讀書的賴青家裡,與其妹賴蘭勾搭成奸,被賴青抓住把柄,賴青謀於心計,見木已成舟,允他成親,當時賴青一個遠門舅父在憲賓司令部,正催逼他要我地下黨名單,賴青這小子十分狡猾,到刁鋒所在北方大學告知,刁鋒被捕,他正組織人鬥爭、營救。豈知,刁鋒與賴蘭鬼混了幾天,其舅父開了個‘嚴加管束’證明讓賴青轉交刁鋒,回了學校。他和賴青一個有‘入獄’之苦,一個有‘營救’之功,雙雙打入黨內,這賴青鬼計百出,怕暴露身份,腳踏兩隻船,沒敢出賣已知幾位黨內人士,卻將具備條件,十分進步的三個學生秘報其舅,結果這三位進步同志被捕受戳……”
田光心裡一格登:“你可知道這三個被害學生名字?”
“審問時,案卷上均有記錄,至今我難忘懷:張軒、趙迪和郭小妹。該犯交待,郭小妹堅貞不屈,幾遭凌辱,終與其它兩人慘遭殺害。這血淋淋事實,伴我二十年了,總在眼前晃動,卻不能為其一雪沉冤。”
“可知道那個在憲兵司令部其舅父名字?”
“閻羅。”
“為啥沒繼續追下去,他如今在何處?”田光十分關切此案,窮追不捨。
老公安悽楚地搖搖頭:“那時書記就是那個王謙,不知何故,該犯很快就被處決,王謙派人來調案卷,堂堂市委一把手何以對該案如此關心,有違法律程式,被我拒絕,結果五七年不明不白給扣上了頂右傾帽子。”
“那些案卷呢,可歸了檔?”田光憑多年經驗,一聽大有文章,急問。
老公安痛苦地搖搖頭,低頭不語,好象思緒陷入那段屈辱的、不堪回首往事裡,馳回到深邃而遙遠歲月中。半天,兩眼溼潤:“被打成右傾後,批鬥了幾個月,便發配到個勞改場,一去就是兩載,回來後,只能規規矩矩,不準亂說亂動,又被調離那個科,就啥也不清楚了。”說著,咬牙切齒地:“有朝一日,還我自由,單人獨馬也要搞他個水落石出,不是為了我個人沉冤,要對死者討回公道,對人民有個交待,更要大白天下,對社會負責,還歷史本來面目。”
田光何等精明,老公安雖沒挑明,他所說還歷史本來面目,再明白無誤。他清楚,賴青、刁鋒在這一案中扮演著重要角色,至於王謙為啥急調案卷材料,他又不明不白被扣上右傾帽子,無權問津,看來此案之複雜,必有隱情,怕是存在他心中疑團,也是他想追根究底原因。
可惜,老公安沒等到這一天,在一次批鬥後,腦溢血突發而亡。
他帶著無盡遺憾而去,連回家抱孫子夙願,亦未實現。
田光趕到時,見面色蠟黃,目光呆滯,神情恍惚,口不能言,不覺唏噓感傷,聽到他的聲音,老公安懨懨眨了下眼,那諱莫如深的散淡目光,無力地看著他,那眼神,只有他能意會,不能言傳,深情地對他點了下頭,這位老公安似才滿意地合上了眼……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二十一 謀略在胸 躲過賴青回馬槍 迴天乏力 北京城四處碰壁 94
田光心有不甘,這不僅是默默奉獻而遭誣陷一位老戰士遺願,也為老政委及多少*至死、無辜同志受到折磨與摧殘。作為公安戰線上一名老兵,一想到那位臨終弘願未嘗,不甘離去的目光,心焚如灸,有責任、有義務清除混入革命隊伍中蛀蟲,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乃至生命,能換來人間真愛與自由,在所不惜。他早對匯江如此反常納悶,‘也許,謎底就在這裡?’
田光默默在心裡籌劃著各種方案,關鍵檔案是否還在,能否到手?
他清楚,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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