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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理準備,啥都不怕,但我是有原則的,違反原則的事我不幹,光明磊落做人,入黨多年,總得兌現當年舉手宣誓諾言。”
苟仁不可理喻,悻悻而去。
葉輝面目猙獰:“我就不信,離了胡屠戶,就吃帶毛豬。”忙指示:讓梁楓設計,他不早想晉升工程師,一箇舊知識分子,口口聲聲要職稱,告訴他,只要完成此任,給他申報,讓他戴上那頂酸帽子。
不巧,梁楓不慎跌到岸下,造成輕微腦震盪,一條胳膊骨折,住進醫院。
肖冰對梁楓這一“跌”,心不由一酸,清楚他萬般無奈,抵制,後果不堪設想,順從,一個知識分子良知還未泯滅,為保持晚節,怕是自導自演的苦肉計。
葉輝終惱羞成怒,親自到匯江,向王謙、賴青彙報,並拿回尚方寶劍,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決不能讓肖冰這個臭老九擋道,擺在她面前兩條路:要麼儘快拿出設計方案,要麼撥她白旗(5),就地勞動改造,接受教育,脫胎換骨。
夜,無聲的夜,籠罩著沉沉大地,巍巍太行矗立在蒼穹天際,寒星閃爍,長夜漫漫,肖冰在室內踱著,心中激盪難平,一片愁雲殘霧,深深陷入擔憂中: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抱著一腔熱血,卻得不到組織理解?強忍著淚水,這種委屈,有種被政治強暴的感覺。不設計出大壩方案,清楚迎接她的是什麼,但她決不能拿人民生命財產作交易。悠悠萬事,上不可逆天意,下不能違民心,已清楚日昏鼓聲急,一股早來的蕭瑟秋風會將自己捲去,追往思今,不堪其憂。本就虛弱的身子,更顯瘦削,兩個肩胛尖尖地頂著單薄衣服,經過激烈思想鬥爭,先暗暗告戒章勇、馬其,萬一叫他們設計,以剛走出校門不久,知識、技術和實踐經驗不足,巧妙拒絕,並將撬出的“巖塊”偷偷帶走,遇機會去省廳找專家鑑定,並設法把鑑定結果儲存下來。將這一切安排後,她,毅然選擇了後者,寧可被撥白旗,也要做不愧於黨和人民的事。
對肖冰歷史,葉輝知根知底,清楚是姓劉的當年部屬,因進軍匯江常委一事,姓劉的幾次從中作梗而流產,要不是這次“停職檢查”之隙,王謙、賴青力薦,趙宏學習未歸,組織部長再難招架,又要泡湯。先前還懼他幾分,如今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有何懼哉!為報一箭之仇,該出手時決不手軟,立馬讓郝辛使人寫了份誣陷材料,直送負責整風運動的賴青。
賴青心照不宣,如獲至寶,大筆一揮,撥了肖冰白旗,著令就地勞動,以利世界觀改造。
趙宏市長對肖冰工作十分鐘情,任勞任怨,不懼苦累,實幹和敬業精神難能可貴,得知後專程從省城趕回,找王謙據理力爭:“不僅要尊重肖冰意見,更要愛護這樣德才兼備人才,是位難得的好同志,決不是什麼所謂右傾分子。”
王謙終翻臉,語中帶刺:“一個右傾分子老婆,資本家小姐,何以敢公開向組織叫板,早清楚一定有人給她撐腰,看來我市右傾勢力,不可低估。”
這話再明白無誤,趙宏市長一片誠心,竟被隱射成肖冰黑後臺,右傾勢力代表人物,話不投機:“王謙同志,請記住說的話,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含怒而去。
至於章勇、馬其,按肖冰叮囑,再三自愧技薄知淺,難當此任。葉輝、郝辛雖知有肖冰“餘毒”作祟,畢竟是走出校門不久小青年,被苟仁帶回市局接受審查。
葉輝揚名心切,彰州水電局能在這樣專案伸上手的,不外杜昌、梁楓兩人,杜昌既打成右派,豈能“邀鬼招魂?”他不會放下身價,絕不“禮賢下仕”請他出山。何況,他當時寧肯被捉右派,曾據理力爭,死都不幹。梁楓住院,據醫生講,短期難以治癒,剛走出中專校門兩名學生,不堪此任。已是蜀中無大將,只有讓這兩位“廖化”當先鋒了。
郝辛正如他所吹,確是發動群眾高手,抓住廣大社員不明真象,盼水心切願望,草圖沒出來,各路築壩大軍已安營紮寨,萬馬千軍,場面可畏壯觀:挖基的,運土的,砸夯的,號子聲此起彼落,人們川流不息,一幅幅大標語氣吞山河,高蓋五嶽:
“築壩堵水鎖江河,從此種地不靠天!”
“雙手搬倒太行山,一腳踢翻漏水河!”
“……”
肖冰被編入挖河打基隊伍群中,瘦弱身體,麻桿粗兩臂,搶起鎬頭似有千斤重。雖弱不禁風,仍咬牙苦撐,揮汗如雨幹著。在“搶晴天,戰風雪,傾盆大雨只等閒”戰鬥號角聲中,夜以繼日,從不哼一聲。當見挖出壩基不出她所料,仍是砂石岩層,郝辛便讓填土打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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