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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不必奇怪,許多事情就是這樣,酒壺不是用來裝酒的。就像你什麼都不是,只要你頭頂有人,當個什麼檢察長誰能說個三道個四?李可及後來還收到一尊非常珍貴的佛像。
這裡有一個小插曲,李可及收到這一份禮物時,有一位親戚說,老李啊,要這東西幹什麼呢?還不是在你手上放一放,到時候還是麻煩牛腿吧。果然,後來懿宗掛了,僖宗坐天下,李可及被查處。正如他那位親戚說的,這一對銀壺和那一尊佛像都被沒收,搬上牛車,拉走了。
李可及是唐懿宗鹹通年間著名的伶人,擅長參軍戲,精通音律,善於歌唱。要是活在當今,也算是一個大音樂人了,滿身藝術氣質,一頭長髮披肩,每一個毫毛都是藝術氣質渲染的。他唱的腔調悽婉曲折,京中少年競相模仿,“可可”粉絲不得了。那時沒有現在這媒體,京城轟動也就是全國轟動,所以“可可”粉絲不比李宇春“玉米”粉絲少。這種唱法稱之為“拍彈”。“拍”就是曲藝的節段,古代有“胡笳十八拍”。
有一年的“延慶節”,皇宮裡熱熱鬧鬧地慶祝一番。先是讓儒釋道三教的人宣講各教教義,接著是梨園的伶人演戲。李可及等人表演的是參軍戲,名叫《三教論衡》,著意將釋、道、儒三教的教主嘲弄了一番。李可及身穿儒生服裝,踱著方步,走上臺來,在正中一把交椅上坐下。後面跟著一人,坐在他的右側。李可及環顧四周,開言道。在下博通三教,今日所宣講,是《三教論衡》。有人問他。釋迦如來是何人。李可及說是婦人。問的人詫異地說,這是怎麼說?他說《金剛經》上說“敷座而坐”。倘若如來不是婦人,為什麼要等丈夫坐了,自己才坐呢。那人請問老子又是何人。他說也是婦人。問者說,這又是從何說起?他說《道德經》上說:“吾有大患,是吾有身;及吾無身,吾復何患?”倘若不是婦人,為什麼會“有娠”呢?那人又問文宣王(孔子)是何人?他一擺手說也是一個婦人。問者大驚失色,孔夫子竟然也是一個婦人?他從容答道。《論語》不是說得一清二楚嗎?“沽之哉,沽之哉!吾待賈者也”。不是一個婦人,為什麼會“待嫁”呢?
唐代統治者歷來對三教推崇有加,李可及當著皇帝唐懿宗的面,妙用雙關語,對三教經典中的有關句子,故意作了一番曲解八荒鎮仙錄。“敷座”諧音“夫坐”,“有身”諧音“有娠”,“待賈”諧音“待嫁”。在談笑之間,把三教教主嘲弄了一番。唐懿宗看了表演。甚為讚賞,大笑不已。
第二件事,也是極度奢侈。873年三月。懿宗要迎佛骨,這也是開支非常大的事情。佛骨在法門寺,法門寺西距長安三百里的扶風縣。這一路的人力物力,花費是一筆巨大的開支,所以遭到多數臣子反對。有人甚至不怕死,提出憲宗迎佛骨不久就晏駕的忌諱。但是,任你們怎麼說,他都不聽。“削軍賦而飾迦蘭,困民財而修淨業。朕生得之,死亦無恨”。他廣造浮屠。修寺廟,大概想以此來洗淨自己的罪過吧。
迎佛骨的路上。幡花,香輦,幢蓋全是金玉裝飾,從京城到法門寺三百餘里,車馬不絕於路,“沸天燭地”。四個月後,八月十八日懿宗生病,不久便去世了。“佛骨才入應門,龍已泣於蒼野”。
清算
懿宗去世,第五子李儇(讀宣)被宦官“選拔”為皇帝,即唐僖宗,成了唐朝第十八位皇帝(武則天以外)。當時,他只有十四歲。在位十三年,二十七歲病逝。他是在懿宗病重彌留之際,宦官認為這個皇子年齡小,今後好控制,被立為太子的。懿宗去世,他在靈柩前即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僖宗登上帝位靠的是宦官田令孜。他還是一個孩子,心智和生理還剛剛開始發育,正是懵懂的年紀,又是叛逆的年齡。哪裡還能領導這麼一個泱泱大國?田令孜本來是僖宗的生活老師,皇上還小,他趁機一手遮天,胡作非為。因為李儇從小就跟著田令孜,十分依賴他,稱他為“阿父”。
田令孜讀過不少書,很有心計,儼然太上皇。比如,每天自己準備一些茶果到皇帝那裡擺擺龍門陣。拿出來從從容容地吃,從從容容地神侃,對天子毫無敬畏之心。吃完了,從從容容地留下一地的瓜子殼,站起身,拍拍手,從從容容地走了。次日,如常。次日,依舊。他利用這種特殊機會和地位,控制朝政,“招權納賄”,胡作非為。提拔官員和賜紫衣緋衣,從不跟皇上說。
前朝的大臣韋保衡遭冤家告發,說他做陰事。所謂陰事就是打算推翻政府,想當皇帝。僖宗把他貶到賀州當刺史。賀州很遠,在廣西東北,靠近廣東、湖南。但很快,第二道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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