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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與那位海軍將領碰面,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

黑鬱金香號在海上航行第一十三天,郵輪甲板上舉辦一個露天派對,所有旅客都受到邀請,前來參加大人物屈尊降貴與民同樂的歡宴。

可巧的是,天候也相當給面子,洋麵風平浪靜,本該神出鬼沒的海賊們,也因為這段時間軍艦[西里西亞號]無情剿殺而銷聲匿跡。

湛藍得寶石般的天空,陽光好到令人側目。

雞尾酒、樂曲、美食佳餚,甜香裙襬,穿梭在人群中的侍應生,冰塊碰撞杯壁清脆聲響,酒酣耳熱,言笑靨靨。

我懶洋洋倚在甲板最邊緣的欄杆邊,潮汐沖刷船身,潺潺水流彷如輕輕淺淺呼吸,遠處有飛鳥偶爾鳴叫,昏昏欲睡的倦怠漸漸侵蝕神智。

那位海軍將領就這麼出現在耳語喧囂中,淡紫色條紋西裝,深藍襯衫,赭紅龐克頭,行走間背脊筆直,舉手投足都帶出久經戰場的精悍驍勇氣息。

眯著眼睛,我靜靜看著他的目光隨意掃視人群,略略停頓後腳下改變行程,轉而緩緩朝這裡走來,雪白制式大衣隨著海風翻卷,漾起袍角千迴百折。

他在我身側停留,褪去如刀銳利的氣勢,漫無目的盯著歡鬧甲板,整個人象是放鬆下來,顯得有些慵懶,“天氣不錯。”

從附近經過的侍應生托盤裡取出兩隻高腳杯,將其中一隻遞到我手邊,低斂的眉梢,神色安穩沉靜,倒是和此刻的恬淡有幾分相襯。

難得閒暇時光,我也沒了與誰爭鋒相對的興致,支起身接過高腳杯,呷一口猩紅粘稠酒液,抬高手,盯著透過晶瑩杯壁晃動的瑰麗色澤,怔怔出神。

…………

隔了一會兒,男人才又開口說話,“聽說,你用撲克牌贏走我手下大半個月薪餉。”聲線濃厚低沉,漫不經心睇來的眼角,眸光喜怒難辨。

“小賭怡情,再說…”我微笑著衝他舉了舉酒杯,之後湊近嘴邊含一小口,舔舔嘴唇,為它的醇厚馥郁眯了眯眼睛,“被人如此窺視,總得找點樂子。”

年輕的海軍兵士們從那日之後,無時無刻不隱在暗處監控,若不是多少還記得留些餘地,我現在也不會這樣放鬆。

沉默片刻,然後他突然笑了一下,“他們職責所在而已,倒是要多謝你手下留情,只是半個月薪水…嗯?”

尾音潛藏些愜意,眼角一道淡淡笑紋,不疾不徐細品杯中酒漿,他一邊悠閒的說,“抵達香波地之後,有機會可以來一局。”

“我們?”我驚訝的眨眨眼睛,得到對方肯定的眼神後,咧咧嘴角,“可以呀——”只要你輸得起。

更何況,就我而言,似乎已經身在局中————我,和你。

“很有自信嘛——”男人的身姿更加放鬆,整個人倚到護欄上,意態閒適,口中也換了個話題,“安菲特里忒之眼…”

停頓片刻,他別有深意的解釋道,“你留給心上人的珠寶。”

“它怎麼了?”我收回遠眺高空的視線,滿心疑問。

“你手上那件應該是被帶出偉大航道的真品。”他側過面凝望船舷外的海面,音調有隱晦難解的情緒。

“傳聞,它是開啟某個寶藏的鑰匙。”

“四百年前帶走它的人,也是你那本書的作者貝洛蒙特.柏倫故去,它就此失落北海。”

“那個姓氏…你上船時登記的名字,貝洛蒙特.諾恩,你到香波地打算越過紅土大陸,前往新世界嗎?”

…………

近在耳旁的話語,帶著控制得極好的節奏感,他言談間似是漫不經心,卻令得我彷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死死盯著身側這人,我一時渾身僵硬————終於想起來了,在亦申露島上就隱約覺得不對的地方。

歐諾拉.黎明女神號指揮官看見那項鍊後,曾說過,‘海皇波塞冬之妻,安菲特里忒,傳說中,海皇追求她時,曾經讚美過她的眼睛是唯一的海洋。’

而,埋葬在瑪麗身邊那幅炭筆畫背面,貝洛蒙特.諾恩寫著:[唯一的海洋,是月光下你流淚的眼睛]。

那,難道不是給瑪麗的情話…嗎?!

該死的東西!

不自覺抬手揪緊胸襟,隔著布料指尖觸及斗篷下,自那天起,因為生怕遺失就貼身佩戴的紀念品,轉念一想,我深吸幾口氣,盤旋怒意悄然散去。

算了,事到如今再追究已經沒有意義…死人,不存在任何意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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