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春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二章,赤潮,郝連春水,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近段時間,每天醒過來之前,我都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那些沒頭沒尾的零零碎碎,盡是上輩子的瑣事,走馬觀花、過眼即散。
唯一深刻的,是夢境最後的黑暗,那裡麵包裹著我隱約覺得很重要的東西,可是無論怎麼努力,每每接近它,都無一例外被彈飛,然後,就睜開眼睛,(= =)。
因此,這幾天早上我都要抱著被子,直愣愣盯著空氣,出上個十分鐘左右的神,一點點把記憶梳理順暢了,確定自己沒狗血的忘記什麼事。
結論是,我的腦子還算正常。
近些年大大小小事件記得很牢靠,至於多年以前那些回憶呃~也能想起個三四成,很多細節開始模糊,畢竟時隔已久,想來真的全部忘光了也沒什麼大礙。
我是個穿越者,或者該稱之為,轉生之前忘記格式化記憶的傢伙。
上輩子不說也罷,反正就是四體不勤的死宅,關鍵是這一輩子:
因為帶著記憶出生,等真正能弄清楚自己不是被外星人綁架而是突然變成個小嬰兒,那時候我其實是有所期待的。
那個銀髮藍瞳的女子會用寵溺到極點的眼神盯著我看,會捏著小玩具在眼前舉高舉低逗我探手去捉,等我再結實一些,她還會抱著我去一個巨大的藏書館,裡面有書卷氣濃厚的男男女女,會餵我東西吃,會送我很漂亮的兒童畫本。
因為多活過一世,別的幼兒還只會滿地亂爬哇哇大哭,我已經扶住東西,踩著軟綿綿小短腿開始學習走路。
可也是因為腦子裡多出一份記憶,等別的孩子已經能滿地亂跑賣萌撒嬌,我卻還掙扎在分辨發音與單詞的深淵裡。
銀髮女子總是用那雙晴空藍的眼睛注視著我,無比耐心教我學說話,可我怎麼也無法清晰吐出一句完整的語言,腦子裡明明是很迫切的,到了嘴邊就變成咿咿呀呀的亂碼。
最後我會發脾氣大哭,她卻一直愛憐的笑著。
那段時光,後來凝結在我腦海中,定格成一幅極美麗的畫卷。
如果沒有那個深夜發生的事,我想,我大概會用更長時間磕磕碰碰,最後才學會真正分開前世今生,長大成人,然後把那間藏書館裡面的書籍看個精光,再次恢復死宅屬性。
…………
那天夜裡,那個女子抱著我哭了整個晚上,天矇矇亮,她把我交給來敲門的一對夫婦,自己跟另一群人離開,之後再也沒回來。
我不知道自己算是被拋棄還是被寄養,總之,生活裡沒了銀髮藍瞳女人,多了一對長輩,和一隻弟弟。
那對夫婦,我應該稱之為叔叔、嬸嬸,家住城鎮另一端,有個小我一些的兒子,男人在鎮上工作,女人則是全職主婦,奇怪的是這家人完完全全呃怎麼說?比較接地氣?
和銀髮女子是截然相反的型別,家裡除了弟弟偶爾看的連環畫,連報紙都很少。
叔與嬸是為生活奔波的人,弟弟和我都基本處於放養狀態,於是,等鎮上那群熊孩子滿街喊我小啞巴的時候,家裡大人才發現,其實…我說話還不太利索。
我承認這其中原因出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叔叔嬸嬸拎著我,把城鎮的醫生全部拜訪過一遍之後,那份愧疚似乎更深刻起來。
可是情況沒有得到太大改善。
其實我聽得懂他們說的每一句話,就是沒辦法自己流利表達,象是潛意識在撒嬌,只要我和其他孩子不一樣,是不是有天,那女人回來的時候會覺得愧疚呢?
明明,看著我的時候象是看著全世界唯一的珍寶,明明是深愛的,最後還是扯開我攥著她衣襟的手,毫不猶豫遠走。
還有什麼能比我重要呢?
…………
後來,醫生到叔叔家複診的時候帶來一個其他人以為我不認識,其實我印象深刻的老頭。
嬰兒時期每次去那間藏書館,老頭都會笑眯眯抱著我穿梭在巨大的書架之間,等我盯著哪本書時間長一些,他就會拿下它,然後找個位置慢吞吞念給我聽。
老頭對叔叔嬸嬸建議,想要把我帶在身邊,不過他被很激烈的拒絕了,大人們把我和弟弟趕出房間關門爭執了很長一段時間,結論仍是未知。
倒是那後來,老頭三兩天就上門,拿著書騙我和弟弟學習書寫閱讀;對於他這番舉動,叔叔嬸嬸看起來不是很贊同,但也沒有阻攔。
這樣的日子持續半年左右,老頭教的生澀文字會寫會看之後,我仍然不太愛開口,閱讀能力卻突飛猛進,至少能看懂報紙刊載的各類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