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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她去到中心街那家酒館時,已經接近後半夜。
一路上頗耽擱些時候,不過那對於青雉來說是必然的意外,畢竟他是個男人,當時面對的又是心心念念這麼多年的女人,有點什麼意亂情迷之類的舉動,簡直不要太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是,他居然什麼也沒做,只是親親她又哄哄她,甚至還順著她的意願,故作一無所知。
這麼想想,青雉都快替自己掬一把同情之淚,男人做到他這種份上,簡直不要太無能。
可他是真的不敢,雖然好幾迴心裡發狠,真正動手又都半途而廢。
大概就是所謂的‘愛極生畏’吧?
每每想著,‘如果得不到你的愛,那麼,即使是恨也好。’,或者要叫她,‘狠狠記得我,從今而後,至死不忘。’。
可真正付諸行動的時候,她一個眼神就能讓他連腦子都燒糊了,只想把她捧在手裡,好好的疼著寵著,把她失去那二十年裡原本該擁有的,一股腦都給她。
他的小小姐啊~
八歲開始顛沛流離,地獄一樣的深淵裡長大,二十年後,再次出現在政府海軍視線範圍內,也一刻都未曾安穩過,若不是她有些本事,恐怕早就處境悲涼。
除了青雉自己,沒有人知道,看過同是大將的黃猿波魯薩利諾交出來的繆斯號事件始末之後,他有多麼懊悔,甚至疼痛。
[與養父走散了,很久都找不到東西吃,餓到恨不得啃噬自己的血肉…]
[沒了力氣躺著等死,附近躲著人等著我死去或者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敘說往事的時候,她那樣稀疏平常,象是在說別人的事,倒是他連續數日輾轉反側夜不能寐,閉上眼睛彷彿就看見,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兒行走在無邊黑暗掙扎求生。
看過那一段青雉才知道,他的小小姐能夠活下來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即使她用瘋狂冷漠填補性格的殘缺,至少她活著。
‘只有活人才可能有無限的未來。’————彼時她那句話,大概也是對她自己說的吧?
而她原本不應該遭遇這些,是命運對她太不公平,她的憤怒與殘酷,也就情有可原。
站在軍人立場,青雉無法諒解她的濫殺,私人感情上他卻能夠理解,既然他想要她,自然要的就是全部,一開始或者還天真的希望能夠讓她改變,現在卻歇了那份心思。
深淵裡長大的人,怕是到死也無法真正改變什麼,即使有也一定是假相。
陰謀算計殺戮本能是她活命的根本,失去憑藉,在這樣局勢下,誰能護得住她?連青雉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夠滴水不漏,她自身的強大才是萬無一失的保障。
複雜多變又恩怨分明,冷靜殘忍一諾千金,一切的一切融合起來,才是他的小小姐。
才是,那個八歲初見面時就看出他是‘災禍’,算計他要他險些埋骨西海的,惡魔之子.詐騙犯.妮可.羅賓。
才是,叫他第一眼看見從此就不肯忘卻,一把年紀了仍為之瘋狂的小小姐。
啊啦啦~這麼想想,他其實是抖m吧?
青雉在心裡無聲苦笑。
…………
站在屋頂上,居高臨下望著街對面那家酒館,好半晌,青雉略略調開視線,目光下落到蜷在懷裡的人身上。
一言不發地看著她,良久,青雉終於挫敗的嘆氣,“小小姐要裝睡也可以,只是,不要再掐我的腰…”
“上回被你弄出來的傷口,大半個月都沒能癒合,去公共澡堂幾乎沒臉見人啊~”
頓了頓,稍稍動了動藉以躲避鉗進肉裡的指甲尖,然後他倒吸一口氣,告饒的說道,“同僚上司下屬都知道我沒有女人,所以…”
所以…
那什麼,‘哎呀哪位美人兒這麼帶勁,該不是你用強被揍了吧?’
或者,‘耶——真是奇怪了,哪家小野貓爪子這麼利?你的床荒廢了這麼些年總算找著分著睡的人選了呀~’
再或者,‘男的女的?辦公室戀情也沒什麼,不是以權壓人就好。’
諸如此類調侃,青雉表示已經聽了好幾耳朵,就讓他清靜清靜吧~
“至少別用上武裝色,很癢,等下忍不住,我鬆手讓你掉下去就不好了呀~”他的腰經不起這種折磨好不好?o(>﹏<)o
他話音落下,大半張臉藏在帽兜裡的人默默鬆開指尖,又抬手把斗篷拉得更嚴密些,低低的哼一聲,自顧自繼續裝睡。
總算解脫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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