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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在周遭轉過一圈,對上同樣打量室內的青雉時,兩人不約而同的頓了頓,轉瞬間又若無其事分開,隔著深茶鏡片,黃猿緩緩眯起眼睛。
冥王西爾巴茲.雷利象是被問住,一時居然沉默下來,片刻過後,倒是那人再次開口。
‘小包子你別這樣一臉警戒的瞪著我…’隨即她又漫不經心的輕笑,‘沒關係的夏琪,來的路上我留意過了,小包子沒有帶什麼奇怪東西。’
‘所以啊~我們今天說的話不會傳出去。’
幾秒鐘後,那人用略顯微妙的口吻說道,‘小包子也沒膽子外傳的對吧?相親名錄啊豔/遇指南啊什麼的,你家黃猿爆血管之前,很可能會先把你滅口呢~’
死丫頭又危言聳聽————擱在會議桌上的一雙手,左手握著右手拇指,下意識地輕輕扳動著,黃猿微微挑了挑眉梢,但笑不語。
戰桃丸身上的黑電話蟲,是海軍科學部竊/聽系列當中最完美的一種,非常小的一隻蟲子甚至可以藏在頭髮裡,並且能夠調整自身生命波動與攜帶者氣息同調,縱使是冥王那般人物也察覺不到。
那人終於還是棋差一著,真是叫人高興啊~
這般篤定大概是她唯一的一次失誤吧?將來某日再相遇,那人怕是要為了今日的百密一疏付出某些代價…這樣一想,就止不住渾身發熱呢~
…………
‘我家老爺子不勞你關心。’戰桃丸很平靜的開口,‘重要的是你說你想改變世界?真是個大言不慚的女人。’
‘誒~小包子你學得真快,不過還是弄錯了。’那人似乎也不介意戰桃丸明顯是套話的幌子,停頓片刻,似乎是重新喝了杯酒,之後才繼續往下說,‘我可沒有興趣改變世界,只是看著而已。’
‘包子你學過歷史吧?’
‘不不不…我說的不是歷史正文,而是近幾十年來,世界政府沒有禁止的那些。’
‘現在起時間往前推七十年,那個年代,單憑世界貴族一句話,就能讓整個國家的人民淪為奴隸,被殉葬被屠殺被丟進角鬥場,甚至被活生生餵給寵物。’
‘軍隊與政府,不過是保鏢與管家,站在頂端的那極少一部分人,根本不把除他們血脈以外當做同類。’
‘然後是五十年前,盜賊蜂起民不聊生,極端的動盪之下權柄被分割到每個國家統治者手上,軍隊開始逐漸掌控武力。’
‘四十年、三十年、二十年,漫長的時間裡海軍海賊兩大陣營,終於成為可以與世界政府相提並論的勢力。’
‘原本的統治者們不知不覺被豢養在赤色大陸的高牆內院。’
‘這沒什麼不好,小包子,這種結果事實上最終獲利的是人民;我要告訴你的是,改變世界靠的不單單一個人或者一個陣營。’
‘真正叫這個世界改變的,是幾十年來無數為此步入黑暗的人。’
‘海軍忠於職守,如你所言保護每一個平民;革/命軍點燃火種,讓人民看到曙光;而海賊…海賊不就是那些不肯被壓迫者奮起的結果嗎?’
‘數也數不清的有識之士,有你們海軍也有海賊,更有革/命軍,或許野心勃勃,或許殘暴冷酷,擁有強大力量最終卻也沒有做出統治世界這種事。’
‘他們只是在給民眾勇氣,用幾十年時間,為的是要讓民眾真正對[神明]說‘不’,現在時機還未到,因為,未來會讓世界天亮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
…………
‘你喝了酒真是什麼話都敢說。’西爾巴茲.雷利終於開了口,‘現在我倒要承認,書讀得多的女人…果然叫人忌憚。’
收起漫不經心的音調,冥王的語氣帶出幾分動容,片刻之後又象是搖頭嘆氣,‘嘛嘛~這小鬼若是能聽懂三分,也不枉你難得的認真。’
‘雷利,其實我很後悔看了那麼多資料,就是因為知道…’那人的聲音低下來,不知怎麼竟有些哭泣的味道在其中,‘我竟沒辦法再做點什麼。’
‘真想殺了他們啊~’
‘血洗馬林弗德,將每一個當年參與屠魔令的海軍…’
‘可是我辦不到…’
‘很疼啊~雷利。’
‘他愛的這個世界,我恨的這個世界,如果妄開殺戒,或許時機就會往後延遲…雷利,我想看他許諾的天亮。’
‘那就好好活下去。’冥王的回答波瀾不驚,‘即使揹負惡名,即使沾滿血腥,無論如何你也要活下去。’
‘這是我們一直以來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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