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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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為什麼你不用麼？”

何揚答不上來了，楚玉走到他面前，用只有何揚能聽到的輕聲說：“這是對你的補償。”

“補……償？”

楚玉將嘴湊到何揚的耳邊，說道：“因為，所有在這次首領選拔中失敗的候選人，都會在新首領上任後被想方設法地殺死，長老會和首領不會容許可能威脅到首領之位的人存在。”

何揚猛然瞪大了眼睛，他的耳朵能夠感覺到楚玉的氣息，一如從前的溫暖氣息，可是這句話的語氣卻是如此冰冷。

“而你，從小就沒有得到任何有關制裁者的教育。”楚玉說。

何揚迅速地在心裡整理這些話，然後用難以相信的語氣說：“也就是說，他們從來就沒打算讓我當首領。我……我是來送死的？”

不，他小時候聽到的說法是，在制裁者內有一種特殊的異能，只有擁有這種異能的人才能成為首領候選人，至於怎樣選出首領，那種事情他根本沒聽說過。可是他無法相信楚玉會用這種話來騙他。

楚玉突然出手了，一道寒光閃過，何揚一驚，連忙後退，差點兒摔下樓去，卻也沒能躲開，左手手腕處被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頓時血流如注。

何揚用右手捂住傷口，雖然疼，可是他不敢低頭看一眼，怕自己一低頭，下一次攻擊就要置自己於死地。

“可是既然那樣，你為什麼要對付我！”何揚喊道。

“不是我對付你，是制裁者派你來對付我，就算我在這裡放過你，你任務失敗也是要死的。而且……”楚玉後退兩步，嘴角的弧度更深，“你的無知，真是太引人嫉妒了。”

何揚心中一凜，嫉妒他的無知？

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他鬥不過楚玉，但是就算能從這裡逃走也一樣是死，他的心裡升起一股絕望來。只聽得李順說道：“我看，我們是完了。”

何揚的眼神變了變，說道：“楚玉，你給我個痛快吧，我不反抗，不過有個條件，你要保證不傷害他們。”

“哎喲我去。”李順說，“雖然這樣是很……不過，這樣我們會不會被算成怠慢任務啊？”

“能活著就很好了。”師景瑤說，“至於任務失敗會帶來的懲罰……忍了吧。”

楚玉笑著說：“可我不答應。”

何揚一驚，突然大喊一聲“小心！”同時把旁邊幾個被捆住的人狠狠地撞開去，被捆住的人行動不便，何揚又不怎麼靈活，結果四個人像四個蠶繭滾到了一塊兒，只聽背後噠噠一陣響，是小刀扎到地上的聲音。

“你感覺不是挺敏銳的嘛！”李順說。

“槍呢？”何揚問。

“沒了，那傢伙綁我的時候順便拿走了。”

何揚嘆了口氣，伸出右手，一股淺藍sè的氣體在他的手臂上環繞，他小心地蹲下身，撿起地上的小刀，盯著楚玉的方向。

“決定拼了嗎？”楚玉說。

何揚看著那氣體，似乎在確認它的純度，然後重新將那氣體收回了體內，隨後一甩手，其中兩枚向楚玉飛去，另外兩枚卻是向左邊飛去。

楚玉輕鬆地閃開了朝自己飛來的兩枚飛刀，可是他無法阻止另外兩枚飛刀割開了繩子。繩子一鬆開，師景瑤便活動著麻木的身體，說道：“我去，你不是挺厲害的麼？”

“呃，是這樣沒錯，不過……我是剛剛才發現這藍sè的氣體能增加人的身體能力啊，就是他說不答應的時候，我心裡一個激靈，突然就明白過來了。”

“我……靠！”

“你還是老樣子。”楚玉說，“被逼到絕境才能領悟到自己的力量，說得好聽些是適時發揮作用，說得難聽些就是不點不亮的蠟燭。”

“你難道平時就沒想到要訓練一下自己的能力嗎？”李順一邊揮動鞭子擋開朝自己飛來的武器一邊說。

“我……我之前的生活是在為中考和高考奮鬥中度過的。”何揚答道。

“……”

“就算你們一起上陣也贏不了我的。”楚玉說著，單手抓住了一枚帶電的飛鏢，那飛鏢上的電流噼哩噼哩響著，活像奮力掙扎的小動物，卻傷不到他分毫。

“怎麼回事？”師景瑤說。

“那是幻覺分身。”何揚說，“他的真身躲到別的地方去了。”

正說著，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地面居然從中間碎裂開了，頓時所有人驚呼著向四周跑去，何揚大吃一驚，卻沒能扒住什麼救命稻草，正擔心自己要掉落下去，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