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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似的搖頭:“我想幫你……”
“你別幫我。”他說,“我本來就什麼都不是,沒有文憑,沒有教養,還沒拿過s冠。想最後打一年,手他媽玩個抓瞎遊戲死一百回都通不了關。我已經完了。你要我跟你說什麼?說我是個廢物?我現在說了,你滿意——”
李耀祖眼裡一片漆黑,尤其盯著珍惜的東西,不自覺出神的時候。他面無表情,只有嘴角和眉尾的肌肉交替跳動,轉瞬又歸於平靜。那種冷漠的偽裝刺痛她。李菜感受到,有什麼在消失。那個她相信的人,只要他想就什麼都辦得到的人,他的生命力在消失,勇氣也在一點點離去。
她想抓住,想要阻止這世界上最常見的悲劇發生。她想向賭馬場裡在跑道上摔倒的賽馬大喊。
“那你愛我嗎?”李菜問。
她打斷得沒頭沒尾,在他碎成一地,隨風流散以前。她忽然地問了,對著他的驕傲和挫敗。時至今日,他唯二還能感受到的只有痛覺和愛情。
李耀祖突然沉默了。
他沒有動,整個人像是僵住了,耳朵在變紅,只有眼睛細微而窘迫地轉動。
旁邊就是窗戶,窗外是夜晚的天空,玻璃冰冰涼涼的。他很慢地轉過頭,把臉貼著窗戶。耳廓的紅已經蔓延開來。
李菜伸出手,溫柔地碰他的臉。
李耀祖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句話都不再說。
他們的生活太過動盪,顛簸到渾濁。年輕時逃跑,成熟了又歸來。少年時期的吊橋岌岌可危,太快就斷裂,捆綁兩個人,最牢固的繩索的永遠是不幸與責任。他害怕承擔不起,她卻充滿信心。女人比男人更強大。
這天晚上,李菜躺在床上,睡意很快就上泛。依稀中,李耀祖坐到了床邊。她不確定是不是夢,只聽到他問:“跟我在一起,真的沒有一天過得好?”
她沒聽清,他又問了一次。
她含糊地笑了,回答:“當然是氣話。”
一夜無夢。
李菜很早起床,外面已經空無一人。李耀祖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還會回來嗎?她還會等他嗎?
她站在黑暗的樓道里,靠著牆。入冬了,悶悶的樓道也很溫暖。
房子和房子中間有條坡,李耀祖穿過去,走到外面的路上。李光明就是這時候打來了電話。他在家,開車來接他。
李光明開了一會兒車,知道他從哪裡來,也不問他李菜怎麼樣,換了話題:“現在還在原來的俱樂部上班?打算換地方嗎?”
“被拉扯了。”
“有人鴿你?還是不止一家要你?哇!這麼搶手,早知道早點轉型了。”
“……”
“妹妹,我一直很羨慕你。”
狀元哥哥羨慕輟學弟弟。李耀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吃錯藥了的人。
李光明傻笑:“真的。你這個性格……有利有弊吧。但是,大家都會多關注你。為什麼別人不問你怎麼不叫‘李伊利’,而是問我怎麼不叫‘李光宗’呢?因為你很激烈,很鮮活,在這個小鎮,甚至到了大城市,你都特別醒目。”
“……”
“怎麼樣?”李光明轉頭看過來,“感動了嗎?”
“你怎麼不去寫小說?”
“我是說真的!”
託他這一通胡說八道,李耀祖也放鬆了一些:“你現在過得挺好,別羨慕我了。”
“不,”李光明說,“你被愛得比較多。我還是羨慕你。”
“……你還是去寫小說吧。”
“我們這樣的平民,活一輩子也改不了世界,做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業。所以我們需要愛。”李光明說,“我們需要家,只有一個人的可以,一些人的也可以。你去醫院了?”
“嗯。”
“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
兩年前在基地,康復師說他沒事,但卻沒有告訴他,偷偷把心理醫生叫了過來。那位心理醫生居然對他說:“有沒有可能,只要你想開了,這種生理上的疼痛就會消失?”
這痛苦也許永遠好不了了,也許明天會好。
“這不是扯?想開了?他是想要我跳樓?”李耀祖說,“還不如死了算了。”
“呸!別說晦氣話。你告訴李菜了嗎?”
李耀祖想了一會兒,憋屈地說:“告訴別人就算了。她最好別知道。”
“有一種愛是我想看到你流血流汗流眼淚。”李光明說,“人越大男子主義,就會越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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