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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刀槍劍戟裡走過來, 鍾宛原本以為自己早就修成金剛不壞之身了,但今天一個不留意,先被碎瓷割了手, 又讓頭次見面的師兄一句話扎穿了心。

鍾宛站在初春的寒風裡, 捂住絞疼的肺腑,自嘲一笑, “師兄,看破別說破啊。”

湯銘也笑了,嘆氣:“我本不想說,陪你演一演,但你從始至終都忌憚著我,師弟防備我無妨,耽誤自己的事就不好了。”

鍾宛扶著馬車調整了下氣息, 低聲道:“太傅他原來早就……”

“老師那麼大年紀,什麼沒見過?教導你數年,什麼看不出?只是不說罷了。”湯銘喟嘆, “既然說了, 師兄為老不尊, 再提兩句?”

老底都讓人家掀了,鍾宛也沒什麼可捂著瞞著的了,道:“師兄請講。”

“這話其實是老師囑託我讓我盡力看顧你時說的。”湯銘悠悠道, “這事兒還得往前說……你可知道, 當日你在牢中時, 老師也曾要將你贖出來的。”

鍾宛啞然:“太傅他、他不在意名聲的嗎?”

“老師怎麼會在意?且你本就是老師的關門弟子了,天下人誰不知道?老師籌謀的很好, 只可惜……”湯銘咋舌, “多年來兩袖清風, 家底不夠厚,沒比得過那一擲千金的鬱小王爺。”

鍾宛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

湯銘唏噓:“讓自己另一個學生用黃白之物砸了臉,老人家當日被氣的不輕啊。”

“老師知你心意,見你被鬱小王爺贖去了,想著這怕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就罷了手。”湯銘又道,“再後來,寧王的事定了案,寧王的幾個孩子已被送去黔安,老師原本以為這事兒塵埃落地,幾廂都得了自己的結果,之後眾人命數如何,都是自己的造化了,萬萬沒想到……”

湯銘看著鍾宛,嘆氣:“萬萬沒想到,你竟跑了。”

“就是因為知你心意,所以聽說你逃走後老人家更是……替你扼腕。”湯銘目光復雜的看著鍾宛,“師弟胸中有大忠義,師兄佩服。老師心中也清楚,師弟怎麼不想想,你當日去黔安,明擺著是一條一走不回頭的路,老師何必在臨終前,如此惦念你,為你安排這些?”

湯銘輕聲道:“老師早就料到了你心裡有個放不下的人,早晚會回來的。”

鍾宛偏過頭,突然被寒風吹紅了眼眶。

鍾宛聲音乾澀:“是我無用,太傅為我籌謀至此,我都沒能回來給老人家送終,我……”

“你哪兒回得來。”湯銘寬慰道,“老人家身子骨一直還行,是夢裡走的,沒受罪,比孔聖人還多活了一年,算是喜喪。”

鍾宛點點頭,躬身行禮,他勉強上了車,一放下車簾子,挺了一個時辰的脊樑就不堪重負似得軟了下來,鍾宛直直的躺了下來,費力的抬手扯過放在一旁的披風,蓋在了臉上。

馬車行了有半個時辰,鍾宛才堪堪緩了過來,他搓了搓臉,吃力的起身,揉了揉痠疼的肩膀坐了下來,靜靜出神。

若湯銘說的都是真的,那很多事就都說得通了。

為什麼無論鬱赦做什麼,崇安帝和鬱王爺都要盡力保全他。

為什麼小鬱赦會突然對自己的身世起了疑心。

為什麼長公主這些年對鬱赦如此縱容。

她心中有愧。

鍾宛原本還以為能借借安國長公主的東風,現在看不可能了。

當年到底是誰布的局?

安國長公主當日是在知曉自己不會有孩子後,才同意將鬱赦認做自己的孩子的。

對當時的安國長公主來說,這筆買賣不虧。

鬱赦將來若能繼位,那她既是鬱赦的親姑母,又是將鬱赦養育成人的母親,鬱赦必然會尊她敬她,保她無上尊榮。就算鬱赦不能繼位,那也會承襲鬱王府的王位,安國長公主總之是不會有自己的兒子了,與其把王位讓給豎子,那不如留給自己的親外甥。

所以她當年對鬱赦的種種縱容,大約不是裝的,她曾真心實意的將鬱赦當自己親兒子的。

直到有個居心叵測的人來同她說,她當年在太裕四十七年六月懷的那個孩子,是被崇安帝她的親哥哥設計害死的。

安國長公主當日怕是連弒君的心都有了。

可她奈何不了崇安帝,就將滿腔恨意傾瀉在了十六歲的鬱赦身上。

這件事最絕的是,這竟是個騙局,還留了三分餘地,讓安國長公主冷靜後查清了真相。

從此安國長公主和鬱赦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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