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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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雙休日，我住宿職工公寓，上班騎腳踏車。車子剛買不久。我走出宿舍，抬頭望了一下東方，太陽比往常要大要圓要亮。春風吹過，似有幾絲嫉妒，因為，此時的我比春風得意。我推車剛走，迎面來了一箇中年男人，這男人和我見過幾次，每次都冷冷地擦肩而過，而這次他對我很認真地點了一下頭，嘴角還裂開一下，似乎想笑但沒擠出一絲笑容。我沒笑，點下頭算是回應。剛走幾步，迎面又來了一個女人。從體態上看這人是少婦但表情又像是少女。我們也見過幾次，每次她都是很清純的樣子，目不斜視，好像看我一眼她就被糟蹋了一樣，而這次她卻破天荒對我綻開了笑容，如曇花一樣美麗。看來，這次她寧可被糟蹋了。於是，我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十秒，看樣子，她很樂意也很舒服地被我肆意踐踏了十秒，然後說：“上班啊！”語調親切極了，比春風吹在臉上舒服。

我說：“上班。”說完，跨上腳踏車揚長而去。

我挺著腰板，輕鬆暢快地哼著小曲，雙腳堅強有力地蹬著車子沿路行駛。遇一紅燈，我剛停，一輛載著蔬菜、水果的機動三輪車從我後側擦過，我還沒弄清怎麼回事，三輪車就將我的腳踏車蹭到一邊，隨後我與車子嘩啦一下應聲倒地。我站起來拉起腳踏車，趕緊賠禮：“對不起，對不起，耽誤你走道了。”我道歉時心情很好，認錯態度也極為真誠。

三輪車主很大度，微笑地點點頭，啟動車子很快鑽進一個衚衕，看他那樣子，對我的真誠認錯很滿意。

這時，我才看到我的車子，後輪已經變形，瓦蓋已被掀翻。這時，我才回想起我們觸碰的細節：是三輪車闖紅燈撞了我，而我，犯了哪門子邪啊，還點頭哈腰賠禮道謙？

都是心情太好惹得禍。

沒辦法，推車走吧，好在單位大樓已遙遙在望。

把車扔在存車的地方，氣喘呼呼地蹭蹭上樓，步屣矯健地來到新科室門口，喘了喘氣，穩了穩心情，然後富有節奏地敲門。

屋內有人喊“請進”，但我還是推門走了進去。屋內有兩個人，當然是我的兩個美女下屬。

“你找誰？”其中一個抬頭問，聲音很輕。另一個低頭在擺弄手機，對進來的我不屑一顧。

抬起頭這一個，我先看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清澈而深邃，裡面有耐人捉摸的東西，一雙單鳳眼似笑非笑。她平淡地看我一眼，但給我的感覺就是向我拋了一個媚眼。眼睛似乎隱藏一絲睡意，怎麼還有睡意？晚上勞累了嗎？她面容略顯憔悴，我想，她還是累了，這樣的美女哪個男人不希望她累一點呢。不管睡意還是憔悴，她整個臉部那就是*，白皙的面板光潔細膩，頭髮高高的盤起，露出修長的脖子，即便是坐在那兒，胸脯也顯得飽滿。穿著低領衣服，*似隱似現。她側著身，我看到她身形曲線玲瓏、挺拔勻稱。一時想不出還有什麼好詞能恰當地形容出她的美，於是就想起古人的“羞花閉月、沉魚落雁”。不錯，她走在大街上，不知有多少女人要嫉妒她的美貌，併為之羞愧自卑。如果男人看見她，喉頭不上下竄動幾下不咽幾口唾液那就不是男人。這麼美麗的女子成為我的下屬，是不是老天爺為彌補我的缺憾而賜予我的美味佳餚？

“你說話啊。”她說。顯然她為我上下打量她而頗為不滿。她的目光是從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散發出來的，眼神是不滿的，但眼睛又是迷人的。我的心被她的目光瞬間穿透，一股巨大的衝擊波差點把我擊倒。我穩穩神，趕緊說：“啊，對不起。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秦，秦仲田，昨天書記通知我，到你們這個科室工作。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請多關照啊！”

我彬彬有禮，紳士風度十足。

“啊？你是新，新來的科長？”擺弄手機的那一位騰地跳起來，搶先幾步伸出纖纖細手：“哪裡哪裡，哪是我們關照你？而是你關照我們才對。你這麼謙虛，真讓我感動。你真是我們的科長，不一般，怪不得你進門都敲門，這麼有禮貌，跟你這麼謙虛這麼禮貌的科長共事——不對！重說！給你這麼一位彬彬有禮，謙虛謹慎*倜儻的科長當下屬，我們做夢都想，盼星星盼月亮，今天，終於盼來了陽剛帥氣的秦科長。”

她的手我還沒握著，就來了這麼一大套，我一時語塞。她說完才把手伸出來，說：“來，科長，請允許你的下屬握一握你的手。”

沒辦法，我伸手象徵性的握了她的三個手指。她抽回手，自我介紹：“我叫林哲，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的那個“林”，哲，不是責怪的“責”，是哲學的“哲”，哲理的“哲”，你若感覺彆扭，乾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