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做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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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降梯的門很快重新開啟。

地下一層的識別門已然開啟，透過圓弧拱門可以看見地下一層的構造——

無數臺光屏鋪滿整面牆壁，上面是各種資料顯示，而在地下一層正中央是個銀白色的大型儲物櫃。

櫃子上有數不勝數的正方形儲物格，每一個格子裡都懸空漂浮著一張卡片。

這些卡片的大小跟材質，跟江尤在方以南心口處看見的那張照片如出一轍。

塔樓所有首席博士都還在地下一層，他們正分佈在不同的位置上處理各種資料。

喬博士轉頭看見他們兩個來了，立馬走上前。

他順著江尤的視線看向儲藏櫃上的卡片，沉聲問：“克里斯，這些東西你眼熟嗎？”

眼熟。

江尤可太眼熟了，幾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方以南那張照片。

但是顯然，喬博士的眼熟指的不是這個。

江尤垂下目光說：“沒什麼印象。”

方以南側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喬博士緊跟著沉默下來，好半天嘆息一聲說：“三年前，我在你的實驗室見過規模一致的儲藏櫃。”

“也有這些卡片？”

“是的。”

喬博士皺起眉頭：“你一點都不記得嗎？這些是人類晶片。”

江尤一頓：“人類晶片？”

在說出這四個字的那一剎，江尤眼前忽地閃過幾個切片場景。

偏偏全都模糊不清，只有一個場景稍微清晰。

是他曾經夢見過的，兩隻機械手臂除錯一塊方形晶片的畫面。

如果沒記錯，那張晶片跟眼前這些是一樣的。

喬博士語氣遺憾：“我原本以為你會記得一些，這樣我們也能推測出這些晶片的用途。”

人類錄取資料晶片是從江尤的母親江如煙博士那個時候才開始的。

江如煙提出以晶片儲存大腦資料之後，每一個人類從出生就會擁有一張卡片大小的資料晶片，每隔半年錄取一次大腦資料。

北岸有很多人覺得他們利用這些資料在搞什麼秘密研究，可實際上除了錄取期間，他們都不會隨意將其從真空儲物櫃調出。

一是江如煙曾經提醒過，晶片不能損壞。

二是這些晶片的真正用途，北岸研究員並不清楚。

這個專案是江如煙推出來的，北岸總部只是在配合南岸基地的研究。

南岸基地與北岸總部最大的不同便是各自的側重點不同。

南岸在研究上天才輩出，北岸則更多是在軍事上有所成就。

在全球物種爆發畸變後，兩岸相互扶持到如今，早已不可分割。

當江如煙提出“人類晶片”的專案後，北岸總部對此持以絕對支援的態度。

但北岸的反研成員卻因此逐漸增多，最後達到難以控制的地步。

南岸瞭解情況後，便慢慢減少邀請北岸參與此類專案。

當年這個專案在江如煙不幸犧牲之後，轉而到了江尤手中。

雖然專案從未停止，卻再沒有任何進展。

喬博士曾經詢問過江尤，人類晶片是否還有必要繼續錄取？

江尤那時候回答：“有必要。”

可他從未透露過這麼做的原因。

而塔樓也始終堅守原則，每隔半年依舊會要求所有居民錄取資料存檔。

只是地下一層儲藏櫃這些，根本不屬於北岸總部。

這裡的晶片有可能是在地下一層建立之初，就已經存在了。

江尤一直望著那些漂浮的晶片，漫長的沉默過後，他終於動了動嘴皮。

“這些應該是空白的。”

“什麼？”

喬博士有一瞬錯愕，隨後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這些晶片從未儲存過任何大腦資料？”

江尤嗯一聲，徑直抬起手，用指尖在其中一個儲物格輕輕點了下。

那個儲物格亮起淺淡的光，隨後晶片墜落在江尤伸過去的掌心裡。

江尤手指微動，捏著這張晶片看了片刻說：“這裡的晶片原本應該是準備給你們用來錄取的，但後來因為某些事情而被摒棄了。”

可能是這些晶片出現了某些問題，也可能是建造這裡的人有意如此。

至於緣由，都已經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