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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天因為經常帶著李大壯來微山湖,面對這景色已經習以為常;李大年,陳齊安、黃蜻蜓是頭一回看到這麼壯觀的湖水,臉上帶著驚歎和興奮。
顧思源和黃三郎則一派淡然。秦師傅負手立在湖邊,一臉的平靜,陳雪嬌偶爾瞟了他一眼,覺得他的眼睛裡藏著一縷哀傷。不知怎地,陳雪嬌想起了那天在梅林裡看到秦師傅狂草下面婉約清麗的小楷。
“上古時期,微山湖這一帶是山和土地,後來天地變動,桑田終變成滄海。”秦師傅淡淡的說。
秋高氣爽,岸邊蘆葦藥業,微山湖的秋天究竟是極其清美的。陳雪嬌畢業來這裡旅行是夏天,那時萬里荷花開遍,她和男友搖著小船穿梭在荷田裡,隨手採摘蓮子和菱角。一展眼,滄海桑田盡變換,兩個人被時光的巨輪永遠相隔,他負了她,她在另一個時空裡又故地重遊。
李雲天認識微山湖的船家,向船家租了一條大船,晚上就在船上歇息。
這是秦師傅、顧思源、黃三郎和他們呆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晚上,明天一早他們就要繼續北上。
晚飯是在船上吃的,秦師傅好風雅,命船家把船搖到湖面上,捉了新鮮的魚煮了吃。船小二坐在船艙裡釣魚,釣上來後,李雲天幫著開膛破肚,船上燃起爐子,吊了鍋子,鍋子裡的水滾開了,直接把魚丟進去煮。熟了之後盛出來,灑上鹽和蔥花,吃的就是一個鮮字。
“山東人生性豪爽,喜歡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秦師傅喝了一口酒滿足的說。
李雲天聽出話裡的雅意,命船小二準備了五斤牛肉、三條大魚、一碟花生米、幾樣菜蔬,一一端進來,秦師傅自帶的好酒掏了出來,眾人開始飲酒吃肉。
陳齊安、顧思源、黃三郎、黃秀才等人被秦師傅和李雲天的豪氣感染,也跟著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甚至連陳雪嬌和黃蜻蜓也喝了兩杯酒,好不快意。
晚飯過後,就在船上歇息。
秦師傅的梨花釀,看起來顏色瑩白,入口綿香,可是後勁卻挺足。陳雪嬌喝的有點頭暈,黃蜻蜓早已經不勝酒力回去休息了。
陳雪嬌睡不著,想著這麼好的夜色被辜負了,於是起身走到船艙裡欣賞夜景。
夜風很涼,一下子就把陳雪嬌的酒意帶走了。廣闊的深藍色的夜空毫無保留的倒扣在頭頂,淡白色的銀河橫跨天際,深秋的星子密密麻麻,亮的好像野獸的眼睛,無言的注視著湖水,遠處有點點的漁火忽暗忽明。
那是夏天的晚上,在船上,靠在男友的肩頭,聽著青蛙、促織一聲高一聲低的唱歌,四周氤氳著荷花香。在睏倦中以為那就是一輩子,沒有想到他讀研的時候辜負了她,她去討要個說法,然後順著命運的齒輪流落到了這個本不屬於自己的時代。
兩世,從一扇門進入了另一扇門,門後的世界,其實都有著說不清的灰暗。就算是在茅山村,投生在陳家,獲得了新生,可也要打起精神來面對來自陳老太太趙氏等人的挑釁。這些她都不怕,怕的就是命運在一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啪”的一聲,陳雪嬌身上著了什麼東西,思緒被拉了回來。
藉著淡淡的月光,發現是一隻死魚落到了自己身上,忍不住憤怒的朝著湖面說:“是哪個促狹鬼,朝我身上扔死魚。”
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脆。
忽的,在殘荷之間飛進來一隻小船,朦朧的月色下,陳雪嬌看到船上晃動著幾個人影,又過了一回,爽朗的笑聲在湖面炸開。
陳雪嬌聽出來有陳齊安的聲音。
“妹妹,是我們。”伴隨著陳齊安的聲音,一艘小船飛一般穿到陳雪嬌所在的大船旁。
船上有陳齊安、顧思源、黃三郎、李大年,一起朝她笑。
“大晚上的,你們幹啥?哪裡來的死魚,往我身上扔。”陳雪嬌不滿的說。
“剛才我們打賭,徒手抓魚,思源兄抓了一條,沒想到是漂上來的死魚,隨手一扔倒扔在妹妹身上了。”陳齊安說。
幾個少年都笑了。
顧思源不好意思的說:“雪嬌姑娘沒有大礙吧,你的衣服髒了,回頭我陪你一條裙子。”
哪有男孩子賠姑娘家裙子的。顧思源和陳雪嬌都微微紅了臉,在夜色中看不清罷了。
“罷了,罷了,不礙事的。”陳雪嬌不是那種揪著別人的錯不放的。
“妹妹,你要不要上小船,顧公子會划船,一會我們去湖中央看星星。”陳齊安眼睛在夜色中亮晶晶的,“明日,思源兄和三郎就要回京師了,這一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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