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生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六十四章 納妾,田園步步嬌,楠木生花,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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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打聽不要緊,知道那妾的來歷後,差點昏死過去。
原來那姐兒不是別人,正是她爹曾經包養的外室青碧。
上次青碧來陳家門口鬧,她沒有看真切,隔著門看到她從馬車上一扭腰下來,無限的嫵媚風情直勾得人失去魂魄。
青碧本來就和爹有那麼一腿兒,加上趙屠夫打她種下的仇恨,她進了丁府可算是遇到一個勁敵。此時她在家裡頭,丁府大爺對她就算在喜愛,但也是見不到面,如今新得了一個美人兒,那點子感情指不定已經消失了。
她方才在人前鎮定自若,得知訊息出了門卻覺得指尖發顫,兩隻手氣的發抖,咬牙生生忍住,也不知眼前何路,悶了頭往前,腳下生風一路往前,待一口氣稍平,才漸漸慢下來,長氣一出已是立在橋上。
她恨得咬牙切齒,就是這座橋上,正月十五選冰燈仙子時塌了,如今已經修好了,散發一股子生漆味。
據遞信的人說,青碧是翠花樓選出來的花魁,雖然沒有被評上冰燈仙子,可憑藉一曲琵琶生生奪去了丁府大爺的魂。當天晚上,兩個人就對上眼兒,包了一條旱船,顛鸞倒鳳起來,第二天丁府大爺就花百金為她贖了身,一頂小轎兒抬進丁府當了妾。
“為了她,丁府大爺可是下了血本,她愛彈琵琶,花了重金託人去京城尋上古的琵琶來。吃的用的玩的俱是比照著老太太來,日日歇息在她屋子裡,前兩日年前剛抬的一個妾說了青碧幾句,竟然被大爺打了一頓發賣了。”小廝雙壽把話遞給相熟的人,相熟人的又一字不落的學給雪姚聽,她只覺得血氣上湧,差點倒。
年前抬的小妾是個戲子,當初也是萬般寵愛來著,不曾想說賣就賣了。
可見,這個青碧確實不容小覷,雪姚心裡慌張起來。丁府大爺看上她的這兩年,只被他得了兩次,他對她寵愛,也是因她吊著他的胃口,胃口吊久了,有新人來填滿,不知道自個進門是個什麼情形。
丁府老太太日常寵她,可那全是為了兒子,兒子寵哪個,她就對哪個好。雪姚真怕,青碧不僅得到了丁府大爺的寵愛,連同老太太的寵愛也一併奪去了。
在風月上,她怎麼和青碧比。青碧在青樓裡,十多年學的就是這個,怎樣看人,怎樣遞酒,怎麼掏汗巾子,怎麼討男人歡心,又怎麼抹淚兒撒嬌,全是老鴇一項項專門教下來的,歌樂好學,形神難摹,學了這些年,哪一項比不過她。
自己雖然會伺候人,可是在風月*上太嫩了些,上回和丁府大爺膩在一處,他說她青嫩的猶如一把青豆。
男人都習慣慣弄風月情濃的婦人,在這一點上她就輸給了青碧,日後還怎麼扳過來。
她從鎮子茅山村,也沒僱馬車,一路虛浮著走。
小淮河兩岸還是沿河人家,暮色四合家家炊煙,儘管冬天還未褪盡,有的鄉下人家已經在門前擺了飯桌,就著夕陽和風一家子坐在河邊用飯。
離得最近的一戶,男人正執了杯子喝酒,身旁纏了三四個小兒,裡間女人一叫,大些的孩子進去端菜,男人黑膛臉笑呵呵的拿筷子沾了酒哄小女兒喝,小女孩一碰就吐了舌頭要哭,頂著頭巾的女人端了菜出來叉腰便罵。
這樣市井生活每天都在演繹,沿街十多戶人家,家家如此戶戶這般,雪姚打小就看慣了丁府富貴生活,此時竟然看呆了。
出來半天了,肚裡也餓了,花了五文錢買了一碗鴨湯麵,細細吃進嘴裡,滿腹心思也吃不出什麼鮮美滋味。
賣湯的老頭正在和老伴說話:“賣了大半輩子的鴨湯麵,如今也只不過賺了半個屋子的錢。”
雪姚聽了這話,心裡木木的,在看河沿兩岸人家,剛才一瞬間還覺得活色生香,此時在看只覺得悽清悲苦。
在丁府見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在過這樣半輩子賺半個房子的日子,還有甚個滋味。別的不說,只說大房,為了討生活,兒女拋頭露面賣些小玩意,一介秀才也要出門尋生意,這樣的日子她是再不想過的。
開了春,小淮河的冰已經融化了,有那婦人挑著擔子洗衣裳,棒槌聲吱吱啞啞響個不住。
一聲一聲敲在雪姚心上,她不願意過這樣的生活。咬了咬牙,一個青碧又如何,路都是人都出來的,進了門她是二房,一個暗門子出的小妾而已就是在得寵也不能扶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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