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十萬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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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沙、東海天涯一般，攔住了域外的異人蠻族，也有人說它是牢籠一角，困住了所有人，這一切或許只有歷史的塵埃知道。

冰冷潮溼

幽幽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雲凡終於醒了，這次天已大亮，而自己則躺在一條淺淺的溪流之中，一夜的折騰讓他精疲力竭，抬頭看看周圍，才回憶起昨夜絕不是噩夢，剛想起身，卻發現腳下有什麼東西正在拉扯自己的褲腿，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隻小東西，準確的說是一隻小猴子，約莫只有腳掌大小，生著金燦燦的光鮮毛髮，尾巴長長，滿臉呆萌可愛，眼神囧囧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一般。

看到李雲凡醒後，小猴子吱吱吱的一通叫喚，憋得猴臉通紅，似是在說什麼急促的事情。

“小傢伙，你要幹什麼。”說著就要伸手去摸小傢伙，結果下一秒就被猴子就咧嘴要咬，幸好縮的快，看著它齜牙露出兩顆小獠牙，突然變臉，李雲凡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夠倒黴了，結果連這麼個小東西都欺負人了嗎？

正想擼起袖子，卻又見小東西焦急的亂跳了起來，伸出那肉球一般的猴手指了指一個方向，嘴上還吱吱吱的急促叫喚。

“你是不是要我和你一起去？”

只見小東西似乎聽懂了人話，竟神奇的點了點頭，這才猛然想到昨天晚上救自己的巨猿，小猴子所指的好像也是正是昨夜方向，可轉念一想也不對啊，昨天那是猿，可眼前這隻明明是猴子，雖然自己不是動物百科，但具體形態還是分的清楚的，更何況昨夜的巨猿體型和眼前這小不點也相差太大了吧。

心裡雖然嘀咕，但是看著小東西那乞求又真摯的眼神，任一般人還真受不了，既然可能和自己的救命恩猿有關，李雲凡也勉強的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跟著小猴子往來時方向過去，主要自己也還有很多問題想弄明白，畢竟昨夜的巨猿發出過人聲，或許找到它，就可以回家了。

小猴子雖然小，但是速度卻奇快，上躥下跳只留下一團金色的猴影，看李雲凡追不上才時不時的停下回頭看看，生怕他跟丟了。約莫十多分種的光景，李雲凡便看到眼前震驚的一幕，昨夜所處的森林幾乎已經被移為了平地，方圓至少十幾裡全是斷樹殘枝，很多樹因為直徑太高，導致他根本爬不過去，需要繞道才行，遠遠的便看到戰場上巨猿和蛇蟒都猶如小山一般倒地在那裡。

走進看時才發現，雙方都已經沒有了氣息，蛇蟒被巨猿用樹幹刺穿了三處蛇身，而巨猿則被蛇蟒絞斷了一隻左臂，最後緊緊纏住了喉嚨，致死都沒有鬆開，地上大片的蛇蟒血早已乾透，卻仍然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濃烈的腥臭味，無法想象昨夜的戰鬥是有多慘烈。

看著巨猿的屍體，李雲凡默默的蹲了下來，雖然有些顛覆自己世界觀的認知，但自己昨夜也的確是巨猿出現才得救，不然恐怕早就成為蛇蟒的腹中餐。

再看看一旁的小猴子，竟嗚嗚嗚的低鳴起來，彷彿眼前巨猿就是它的至親之人。

收起思緒，李雲凡問道：“這是你的親人嗎？”

小猴子依然悲泣低鳴，不過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慢慢的靠上巨猿，用額頭貼近巨猿早已冰冷手指的，彷彿在以自己的方式呼喚著巨猿醒來。

只是……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清冽的山風吹過，李雲凡默默不語，道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思緒萬千不知從何開始，他是幸運的，莫名其妙的跌落來到了這個森林，此刻還能站在這裡絕對不是運氣使然，而是眼前一隻巨猿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儘管他並不知道對方為何救他，也不知道巨猿為何能發出人聲，可看著哭著悽慘的小猴子，他萌生了一種油然的歉意，或許這就是對生命的敬畏吧。

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一隻猴子，正要轉身離開之際，卻不知身後何時站了三人……

為首的是一名老道面容消瘦，頭頂沒有綁緊的道髻讓好幾縷灰髮隨意散落，沿著臉頰讓人分不清是鬍子還是髮絲，迷離的眼神中似乎有看不盡疲倦滄桑，絲毫沒有道骨仙風的模樣。

第二位則是一位衣著素灰袈裟青年法師，約莫二十五六年歲，身形稍顯清瘦，眼神卻清澈明亮，一手持杵一手合十，微微而笑氣度溫和。

最後則是一身白衣如雪的女子，手持一柄長劍，劍鞘劍柄均為白色，隱隱泛出氤氳流光，一看便知絕非凡品，只是她用面紗矇住了臉，唯獨可以看到的雙眸雖然清澈如水，眼神卻清冷如霜，此時正巧山風輕輕拂過，只見女子白衣微微飄動，宛如九天仙女臨世風姿卓卓，彷彿山風有意輕拂就是為了襯出她的窈窕身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