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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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殷紅色的氣霧籠罩，彷彿披上一層薄紗，讓外人難以看清楚裡面的情況。唯有六顆漩渦狀的氣霧突兀的出現在東華山的周圍，孤零零漂浮著，卻給人一種難以明喻的威壓，讓人無法直視。

“六道輪迴刻印？那是什麼東西。”李巖收回凝視東華山的目光，那六顆漩渦竟給他帶來一種彷彿來自天道的威壓，渾身不舒服，甚至連魂魄都產生一種顫抖。

姜寧久久凝視著漩渦氣霧，想要從中揣摩輪迴大道，卻始終無法窺探門徑。雖然精研望氣之道讓他能夠稍微適應天道之威，但境界太弱，堅持一會不得要領之後，便敗退了下來。

姜寧額頭大汗，頭髮溼漉漉的貼在頭皮上，衣服也黏在身上，放佛淋了一身子的水，尷尬之極。但他來不及蒸乾這些汗水，因為方才的觀察雖然沒有讓他窺探輪迴大道，但也給了他不少感悟。

只見黑色煞氣突兀的從姜寧下丹田竄出，化為一口三尺長劍立於面前，繼而白色罡氣化為另一口三尺長劍穿出上丹田立於身後。一黑一白兩柄長劍分立兩邊，一絲絲黑白之氣彼此交纏，形成一個圓形的圖案。以李巖的角度望去，姜寧的身體就像一根分割線，把黑白兩種力量完美的分開，但依舊不夠，恩，雖然完美卻不夠和諧。

姜寧眉頭緊蹙，雙手握拳，根根指甲陷入肉內，一滴滴血液沿著雙手滑落。忽然，三寸長的本命劍元陡然間射出，在姜寧的頭頂一分為二，化為黑白兩色劍芒。

一旁的李巖由疑惑變成鄭重最後驚訝的張開嘴巴看著有如畫龍點睛的神來一筆：黑白兩色劍芒猛然間分別插入白色罡氣以及黑色煞氣之中，三尺長的黑白雙劍光芒瞬間內斂，直直的劍身彎曲化為弧線，引導周圍的罡氣煞氣合攏首位相交，化為陰陽太極的模樣。

太極成形，姜寧成為分割太極陰陽的界線，渾身綻放著鋒利絕倫的無形劍氣。唰唰唰，以姜寧為中心，周圍的一切盡數被絞成粉末，李巖不得不向後退出數丈之遠，才避免罹難。

無形劍氣化為一柄十丈高的巨劍，劍尖朝下，一下子插入姜寧的百會穴並快速鑽入他的體內。待劍柄也完全消失之刻，一股氣勢直衝雲霄。

轟——

姜寧睜開雙眸，感受著身體發生的一切變化，驚喜道：“這便是一線機緣麼，竟讓我突破境界的桎梏，達到合氣境。而且，之前造成的難以癒合的傷患也痊癒了。”

遠處的李巖見姜寧甦醒，迅速掠了過來，大聲說道：“你真誇張，方圓數里被你夷為平地。”

這便是劍修之威，同樣境界的修士，劍修的攻擊力佔據絕對的優勢。

姜寧打量了四周光禿禿的大地，呵呵笑道：“我達到合氣境了。”

“啊？”李巖一愣，連忙恭喜，但語氣有些沒落。自己這次前來，不僅沒有尋得機緣，反而境界滑落，以現在的修為，恐怕只剩下兩年的陽壽了吧。

姜寧拍了拍李巖的肩膀，笑道：”你不用擔心，我斷定你的機緣在白帝的身上，所以，我們需要做的只有等！”

“等？你是說白帝還活著，並且能夠安然從那裡出來，這怎麼可能？”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

李巖搖了搖頭：“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什麼是六道輪迴刻印。”

姜寧想了想道：“傳說中，六道是眾生輪迴之道途。六道可分為三善道和三惡道亦或者上三道和下三道。三善道為天、人、阿修羅；三惡道為畜生、餓鬼、地獄。但阿修羅雖為善道，因德不及天，故曰非天；以其苦道，尚甚於人，故有時被列入三惡道中，合稱為四惡道。若我沒有看錯，這座東華山被人刻下了六道輪迴刻印，試圖打穿修羅道與凡間的阻隔。”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鑄成修羅道與凡間的通道，讓嗜戰的修羅一族降臨人世？”李巖忽然抬高聲音，“這不可能，那天上的神仙豈會坐視不管？”

姜寧無奈的笑了笑：“生靈皆可飛昇成仙，神仙那個層面不是現在的我們可以理解的。同時，我們耳熟能詳的傳說和故事真的是那樣麼，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其真實性，亦或者是有心人想要隱瞞什麼重要的事實？”

李巖被姜寧的話震的一愣一愣的，但隨即反駁道：“按你的意思，難道就要坐視不管，天塌下來有修為更高的人頂著？哼，世俗之人有句話，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凡人就能如此，我們修士豈能不如他們？”

對於李巖的駁斥，姜寧並不在意，有些東西並不存在唯一的真理。

………………

水池深處，秦白帝下沉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