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劍閣金鈴(傳說它只為一人而響,一響),劍閣聞鈴,時鏡,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繞如縷,千日不絕。”
周滿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倒是有些好奇地看他:“所以你不學劍,為什麼來劍閣呢?”
金不換頓時無語,白眼一翻:“少看點話本子吧你。”
那天,她剛取得倦天弓,從武皇的陵寢裡走出,便聽見了那從蜀州大地傳來的迴響,一聲連著一聲,不絕於耳。聽人說,就在那一天,神都公子王殺在天人張儀的護法下,成功渡劫,突破至大乘期,從此邁入了修行勝境。
金不換冷笑:“你能喝多少我還沒數?泥菩薩還喝酒呢,別一會兒人都化進酒裡,成了一杯泥水。”
那老者身型傴僂,又看了周滿和王恕一眼,不由搖了搖頭,完全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只腳步蹣跚地,朝著山下走去。
周滿竟有一種奇怪的、輕微的、但又很舒服的眩暈感。
金不換道:“你告訴我,是不是這兩年宋氏、陸氏走得太近,王氏內鬥又太狠,你背後那位韋玄長老,還有那位神都公子,準備立威了?”
周滿仍是用那種奇異的目光看著他。
王恕在邊上笑起來。
失望。
金不換看她表情不對,一面取出杯盞來斟酒,一面問:“怎麼了?”
王恕端著自己那杯只淹到杯底兒的酒,微微笑著看他們,沒有插話。
王恕也在她旁邊矗立,同樣看著劍閣。
往西看,連綿的萬重蜀山逶迤不絕;
金不換便笑:“這誰知道,說不準是那個人還沒出現,要麼就是武皇陛下跟所有人開了個大玩笑。”
酒意分潤出去,浸到四肢百骸感知的末梢,慢慢把她先前指尖那種綿密一般的針刺感給醉倒,於是整個人徹底放鬆下來。
在他經過時,周滿無意間看了一眼,心頭驟然一震。
千仞劍壁絕頂上,忽然安靜下來。
最離譜的是邊上還寫著這一劍若落到對手身上,會造成什麼樣的傷,若是他日遇到這種傷應該如何醫治,可能的難點在哪裡。
金不換仍舊懷疑地看著她,然而怎麼看周滿這樣子也不像是假話,不由納悶:“那你膽子真的挺大啊,連劍首之位都敢拿。”
金不換嘆氣:“周滿,那一日你跟劍夫子對峙的時候該看見了吧?我可盤子都掏出來準備幫你了。”
金不換不跟他解釋,見他坐著不動,乾脆自己動手,從他袖子裡把那厚厚的一本冊子扒了出來,竟直接遞給周滿。
周滿點頭說:“是看見了。”
他只虛虛攏了一下自己那病梅枯枝似的手指,然後重望向那座劍閣,慢慢道:“我剛來學宮,看見它,也這般想。可後來又看幾次,卻總想,千百年來,它都在這裡,無論如何損毀,都有人會為它修補。人間生老病死,世上更替迭代,大多都是短暫的、易逝的、瞬息的,可它是長久的、不朽的、永恆的……”
這便是聞名天下的劍閣了嗎?
周滿又笑,眯著眼睛慢慢又抿了一杯酒,只道:“若人活一輩子,只處處留心、謹小慎微,那又有什麼意思?”
金不換對她的狀態一無所知,還拉她跟王恕碰杯,說了三兩句恭賀她得劍首的話後,狐狸尾巴才露了出來。
金不換不敢欺負周滿,但欺負一下泥菩薩的膽氣還是有的,一見他笑,便拿那扇子敲桌:“你又笑什麼?我看你聽劍的時候,筆就沒停過,記了不少吧?借我看看唄。”
這一看,也放聲大笑。
然後才燒起來。
周滿便看向那枚金鈴。
金不換道:“你缺了十三日,要不補補回頭恐怕跟不上劍夫子的課。喏,這本借給你看看,說實話我也是頭回看見有人紙上談兵,拿筆學劍的……”
周滿覺得這一眼竟好似天上下了雪,有一種格外深靜的味道。
她知道這並非自己不勝酒力,而是身體狀況不好,對酒的反應比較大。
近前方,便是那座崔嵬的劍閣。只不過在下方看時還不覺得,上來一看,卻發現這一座三層高的樓閣歷經千年歲月,顯得格外陳舊,貼在梁頂上的金箔已經剝落了不少,青黑的蒼苔不僅爬上了飛簷,甚至順著飛簷,在下方懸著的金鈴外面爬滿。
王恕道:“只是想來看看。”
要學醫術的話,天底下自有比劍門學宮更好的學府。
周滿卻沒注意他們在說什麼,整個人甚至還有點沉浸在剛才那一眼的震撼中,端起那杯酒盞來,便喝了一口。
周滿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