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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童一臉生氣:“醉得只差死了!”
金不換便笑起來,直接扔過去一枚靈石,道:“那你打酒來吧,配幾碟小菜,趕緊的。”
那小童一接靈石,抬頭一看,才發現金不換今天竟不是一個人來,那女人他不認得,但見了邊上的王恕卻是驚訝:“王大夫也來喝酒!”
金不換踹他一腳不耐煩:“別廢話,趕緊去。”
那小童眉開眼笑:“王大夫救過我爹命,那我得打最好的酒,你們等著。”
王恕沒言語,也收傘放在門外,走了進來。
這時周滿已坐在金不換左邊。
他想了想,卻沒順勢坐在周滿左邊,而是在金不換右邊坐下,與周滿剛好面對著面。
那小童手腳十分麻利,過不一會兒打了酒來,還端了座爐子,幫他們把酒溫上,擺了幾碟小菜,甚至有一盤花生米。
周滿見了,便笑金不換:“看來你是這兒的常客了。”
金不換斜她一眼:“還敢說我找不到喝酒的地方?”
周滿小聲:“這種犄角旮旯你都知道……”
金不換把酒倒上,自己先來了半杯,不免得意:“我都說了,這裡是我的地盤,就沒有我不識得的路、不認得的人。這地方不是熟人,我還不帶他們來呢。”
周滿道:“那看來我們還得敬你一杯?”
話說著,她往對面看一眼:“菩薩?”
王恕也笑:“該敬一杯。”
兩人便端起酒杯來,還真跟金不換碰了一下,金不換可半點沒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跟他們一道喝了。
這陋街深巷的酒,竟有一點杏花味道,酒味極醇。
周滿不由訝異:“這酒喝著像容易上頭的酒。”
她說著,抬眼一看,對面泥菩薩不知沾了幾滴,酒盞才剛剛放下,臉頰邊便已一片薄紅。
金不換看見已經忍不住在笑:“就你這酒量還喝酒?我早說過,打從見你第一面我便知道你不是能喝的料。”
王恕靜靜看他,沒應聲。
周滿好奇:“第一次見面?”金不換便抓了一把花生米,道:“是他跟一命先生剛來泥盤街的時候,就在街口。我們街上有個厲害叫花子,叫老陶,會吹壎,當時就坐在街邊上吹。我就看這人杵在那兒沒動,聽了半天……”
周滿聽著,忽地怔住。
金不換說完,自己也想了起來,瀲灩的眉眼搭下,良久才道:“不過老陶現在也不在了。”
那隻黑色的陶壎,就掛在泥菩薩腰際。
周滿向對面看去。
王恕也一陣沉默,過了會兒,將那隻陶壎解下,只問金不換:“聽嗎?”
金不換便道:“他教了你?”
王恕沒回答,只捧了那陶壎湊到唇畔,嗚嗚的壎聲,便流瀉而出。
深巷無人,大雨瓢潑。
壎聲清遠悠長,傳進那喧響的雨聲裡,調音漸低,留在人心間的只有淡淡的哀愁。
周滿於是想起了那夜在義莊外初聽此曲時的心緒。
曲終後,足足靜得一陣,王恕才慢慢道:“他教會我曲子,可我卻沒能救回他。”
金不換卻看得很開:“世上總有一種病是你治不好的。”
王恕看向他。
金不換便道:“窮。世上唯有窮病最難治,救得了一時,也難救一世。”
王恕聽後,竟然搖頭。
金不換道:“不是?那還有別的絕症不成?”
王恕將那陶壎放下,只輕聲道:“是命。”
金不換皺了眉,一時無言。
但他轉眸瞧見周滿,見她從方才開始便怔怔出神,不由笑一聲,端著酒盞輕輕一敲桌面,叫她:“周滿,你說呢?”
周滿回神,看他們一眼,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道:“心。”
“心?”
兩人皆是一怔,好像不太能明白。
周滿自己喝了一盞酒,淡淡道:“我隨口胡謅罷了。”
金不換琢磨半天:“窮,命,心,這不都是一回事嗎?”
王恕若有所思:“能算一回事嗎?”
周滿卻不想與這兩個笨人分辨,只道:“管它是不是一回事呢,喝吧!”
人喝酒,為的就不是清醒,而是糊塗。
越糊塗,越舒服。
誰要在喝酒的時候還瞎琢磨,純屬腦袋有毛病,周滿最煩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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