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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之後,話鋒卻是一轉:“所以孫大醫,即便可能會因為我一人連累其他所有人,春風堂也完全不在意、不徹查嗎?”
春風堂這邊幾人聽到這裡,終於感覺到這女修已圖窮匕見!
口口聲聲不拿自己的小事與學宮的大事相比,可字字句句卻都是相反的意思。
她身後站的就是學宮眾人,如今偏以這樣一句話來質問春風堂,又叫孫茂如何回答?
這裡面不是六州一國的天驕,就是世家宗門的貴子,背後都代表著龐大的勢力。
春風堂開罪得起周滿一個,卻開罪不起所有人。
堂內再次陷入一片壓抑的安靜。
周滿身後的參劍堂眾人,已經許久沒有人說話,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終於,還是有人開了口。
妙歡喜不是很客氣:“藥是你春風堂制的,丹是你春風堂發的,到我們手裡之前可不是別人送的。今天是虛驚一場,明天呢?你們蜀州也好,中州也罷,是什麼規矩、有什麼關係,我不想了解,反正在我們涼州,想要撇清關係、不攪進爭端,都得先徹查一番、自證清白!”
今日投毒之事,於大多數人而言,的確只是虛驚一場,可天驕貴子們何曾經歷過這般真實的恐懼?
那種感覺,尚留存在腦海,記憶猶新。
若是平日,春風堂如此處事,他們未必覺得有什麼;可有那一場虛驚所殘留的恐懼在,春風堂還這般處事,多少便觸及了眾人敏感的神經。
既有一個妙歡喜,接下來便有其他人。
意思都很一致——
背後投毒之人不能放,春風堂口說無憑,若不徹查不能服眾。
後面的人雖沒有妙歡喜那般強硬,可表態本身已經是一種壓力。
春風堂瞬間被架到了火上。
偏偏這時候,外頭還響起了一道似乎有些慌張的聲音:“哎,我來得晚了,怎麼就已經鬧起來了?”
眾人聞聲轉頭看去。
徐興卻是瞬間辨認出來人:“劉常?!”
王氏所掌管的青霜堂,一向有兩位執事,一個是在此處已久的徐興,另一位便是此刻誠惶誠恐、慌里慌張跑進來的劉常。
人如其名,平平無奇。
四十來歲年紀,乍一看甚至有些老實敦厚。
只是知道他的,這時都忍不住皺了一下眉:在王氏,徐興是大公子王誥那派的,劉常卻是韋玄那一派的,來這兒是想幹什麼?
見到他來,田達都覺得事情複雜起來,倒還算禮貌:“劉執事,這邊亂糟糟的,你怎麼也來了?”
劉常忙道:“聽說春風堂這邊出了事,我又知道周姑娘在這裡,實在怕大家鬧起來不好看,所以趕緊來一趟……”
不少人心思都動了一動:難道韋玄這邊也不想事情鬧大,準備息事寧人?
可萬萬沒想到,還沒等他們念頭落下,這劉常說話已經轉過一個陡峭的大彎!
他竟憨厚一笑:“韋長老特意說了,周姑娘畢竟勢單力孤、身世寒微的,比不得其他人要麼有家族要麼有宗門,無論怎樣也是將來要給王氏當客卿的人,實在怕她受了委屈,討不回公道。”
什麼叫“討不回公道”?
這韋玄是什麼態度,已實在太過明顯!
周滿雖只一個人,可先有學宮眾人表態,後有韋玄特意派人前來支撐,到這地步,春風堂若是不查,又豈能善了?
宋元夜看向陸仰塵。
陸仰塵卻想:他們已仁至義盡。事既至此,若真查出什麼,也顧不得了。
周滿此時倒像是個周全妥帖的人了,甚至還給了他們一個臺階下:“我們相信孫大醫絕無害人之心,也不可能故意在養氣丹裡下毒砸自己的招牌,春風堂與我等,皆是受害的雙方。我想,只需將丹藥出爐後經手過的人請出來,簡單問上幾句便好。”
陸仰塵於是順她臺階下了:“若是查清,自然也好證明春風堂、證明孫大醫的清白。田執事,把這兩次經手丹藥的人叫出來吧。”
孫茂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田執事終於去點了人出來。
偌大一個春風堂,陸氏管理起來實則是有幾分章法的,從煉丹的準備事項開始,由誰負責都一一記錄在冊。
丹藥出爐後負責裝瓶的是一人;裝瓶後負責送到各處的則有三人。
送丹藥的三人,皆稱道中沒有遇到什麼可疑之人,更沒有半道讓丹藥離開過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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