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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癢處罰兩個管事這麼簡單嗎?”
岑夫子只問:“那你還想怎樣?”
連本沒有證據的青霜堂執事徐興,都被他以“避嫌”為理由撤去執事之位,換了任何一位旁觀者來,只怕都要說他偏袒周滿,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是處理不到位。
然而周滿記得的,只是這位夫子方才垂落下去的手。
還想怎樣?
周滿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過了許久,才慢慢地、一字一句道:“夫子既有決斷,我當然不敢怎樣,更不能怎樣。”
說的“不敢”“不能”,而不是“不想”!
“不服”兩個字,幾乎就寫在臉上,完全沒有半點遮掩之意!
岑夫子望著她,眼角似乎有輕微的抽搐:“你就是韋玄為王氏物色的新客卿?”
周滿敷衍道:“不錯。”
岑夫子聞言,竟然點了點頭:“好,很好。來人,去知會韋長老,讓他來學宮見我。”
請韋玄來?
眾人心中都是一悸,隱約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來。
然而周滿渾然沒事兒人似的,有恃無恐,凜然無懼,只掛著唇畔那一抹諷笑,目送著岑夫子走遠。
一場鬧劇,亂哄哄開始,又亂哄哄結束。
眾人先後散了,那僕役的屍首被人抬了下去,春風堂內一時只餘下那攤血跡。
只是連那攤血跡都沒能留存多久。
幾個小童走過來,一個普通的清源術打出來,血跡便消散得乾乾淨淨,一切都恢復如常,再也看不出一個無名的小人物曾在這裡無辜喪命。
周滿從春風堂出來時,日已西斜。
金不換默不作聲跟在她後面,看著她順學宮外圍的長廊一直往前走去,走過山林,走過長廊,從日落霞飛走到夜幕籠罩,許久才在走過一處點亮的燈柱時,停下了腳步。
昏黃的光亮,透過鏤空的浮雕映照出來。
周滿便在這細碎的光影裡抬起自己的手掌看了一眼,而後才意識到時辰一般,舉目看向無星也無月的夜空,呢喃了一句:“這天可真黑啊。”
金不換看得分明,她的手竟然在抖。
即便早不會失望,可眼見活生生一個人死在面前,又怎會沒有半分憤怒?
這一刻,他彷彿能對她的一切情緒感同身受,只慢慢道:“所以,我更喜歡韜光養晦。”
周滿終於回頭看他一眼:“可人這一口意氣,總也有忍不住的時候,不是嗎?”
金不換知道,她指的是今日春風堂,他站出來為她說話,於是有片刻的沉默。
只是沉默過後,竟是一笑:“所以我這種人,也就配站在你身邊嘛。”
前面便是長廊盡頭,金不換說完,便將他那壓著金線的袍角一掀,十分隨意地坐在了前面的臺階上,只道:“春風堂是陸氏的,陸仰塵與王誥即便算不得摯交,在神都卻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多少有些人情在。自然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不必太過認真……”
話說著,他手一伸,炒花生都端了出來。
周滿看得皺眉。
金不換神情卻是十分平靜,一面剝著花生,一面道:“至於岑夫子,偌大一座劍門學宮,實則都要靠世家大族供養。即便他修為不俗,想要公正,不也得顧念一下整座學宮這麼多夫子的花銷從哪裡出嗎?”
周滿冷冷道:“可那是一條人命。”
金不換平靜道:“死了才能不說,說了一定會死,投毒之人不會放過他的,從選定他這一環下手開始,這個人便活不了了。”
周滿微微閉了一下眼,似乎想壓平翻湧的心緒。
金不換見了,便將手裡那盤花生遞向她:“我請你,吃點嗎?”
這時候,還有心情吃花生,不愧是他。
周滿看他一眼,靜得片刻,到底還是抓了一把在手裡,只道:“請人吃炒花生,你倒也拿得出手,不嫌寒酸!”
金不換靜靜望著她,輕聲說:“我知道,你不會嫌棄。”
周滿竟被他氣笑了。
她拿著這一把花生,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剝了一顆,向著裡面胖胖的花生仁瞅了一會兒,忽道:“花開泥外,果結泥中。或許一開始便是你我痴心妄想,這世間既從無‘公道’二字,又從何處去討呢?”
金不換便問:“所以為什麼不真的給所有人投毒?”
周滿陡地沉默。
金不換卻想起他們密謀的那一天:“是我那天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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