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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將車簾掀開,讓金不換與周滿一道將昏沉不醒的泥菩薩扶到車內躺下。
李譜持傘站在近處,怕雨聲太大蓋住自己的聲音,於是大聲對他們喊:“學宮這邊的課我們會幫你們告假。等人沒事,記得給大夥兒報個平安!”
金不換頭也不回,只道一聲“好”,便要直接進入車內。
只是沒料想,身後雨幕中忽然傳來一聲:“師弟——”
他回過頭去,竟見一向刻板著一張臉的常濟舉著傘,對他道:“你過來一下。”
此時周滿已進了車內,聽見聲音,便抬起頭來,隔著半掛垂下的車簾朝外看去。只見金不換靜了片刻,依言返身向常濟走去,兩人到得一旁,說了幾句話,接著便見常濟從袖中取出一物,遞向了金不換。
隔著雨幕,兩人的神情皆不清晰。
但周滿看得分明,金不換僵立了良久,才從常濟手中接過那物,不久後,重新向馬車這邊走來。
他沒有撐傘,也沒有施展術法避雨,只這短短几步距離,全身已經淋溼,進馬車時,挾進來一片冰涼的潮氣。
周滿靠坐在左邊,看著他沒有說話。
金不換吩咐了餘善一句,自己則在右邊靠坐下來,正與周滿相對。但那一張俊美的臉容上,卻不見了往日張揚的光彩,只是出神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節細長的黑色竹筒,經年的歲月讓它看上去有一種玉質的溫潤,從上到下似乎並無什麼稀奇,只豎刻著“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一句詩。
常濟將此物遞給他時說的那番話,還歷歷在耳:“我雖不覺得你這般秉性該是我杜草堂的弟子,可草堂即便式微,也沒輪到隨便來個外人就能欺負的地步。此物你先拿著,以防萬一。待王大夫傷勢無虞,我到泥盤街找你,你跟我回草堂一趟。”
金不換喉間一陣湧動,彷彿將什麼情緒壓下。
周滿道:“看來你我不用擔心這一路的安危了。”
金不換抬眸,故作輕鬆地笑了起來,只道:“是啊,常師兄可少有這樣大發慈悲的時候,可得感謝那位陳長老,沒他我哪兒能有佔到這麼大的便宜?”
周滿看他一眼,卻沒笑。金不換於是搭下眼簾,也不再笑了。
車內頓時陷入沉默。
重疊的山巒一片蒼青,馬兒四蹄翻飛如履平地,狂風卻卷著暴雨頻密地敲打在車外,壓抑而沉悶。
馬車向著小劍故城的方向疾馳。
沒過多久,那座不大的城池便已在望。金不換的馬車自然通行無阻。
只是在經過城門時,餘善忽然在外面叫了一聲:“郎君。”
金不換睜眼,撩開車簾,向外一看,神情便陰沉了幾分。
雲來街那條道上,幾名衣襟上繡著金燈花的金燈閣修士,持著油傘,拎了燈籠,立在雨中,似乎正好在經過時認出了他的馬車,於是全都停了下來,轉過臉,冷冷向他這邊看來。
周滿抬眸,也看見了。
金不換卻慢慢將車簾放下,只道:“別管。”
暴雨下了有一陣,路上早無半個行人,餘善應了一聲,馬車直接從朱雀道駛進泥盤街。
病梅館前,一命先生已站在門口,看了這一場豪雨多時。
見得馬車停下,金不換與周滿二人將王恕扶下車來,他竟無半分驚訝,只道一聲“有勞了”,便把人接過,扶著到了後堂那間堆滿醫書的屋子裡,卻將門扉掩上。
周滿與金不換竟不敢多問。
兩人立在外頭廊簷下,看著院中一叢叢病梅在大雨裡橫斜枝條,一時都寂然無言。
周滿心緒難平,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那上面還沾著點潤溼的血跡。
金不換卻慢慢坐在她旁邊的臺階上,似乎是累了,連衣角落進雨水裡都沒注意,只是輕聲道:“周滿,我有點害怕。”
周滿自然知道他指的不是宋氏,然而此刻要說出什麼安慰的言語,似乎也不能夠,畢竟她心中並不比金不換安定多少。
沾血的手慢慢放了下去。
她回想著之前參劍堂門口的那一幕幕,也坐在了金不換的身邊,終於道:“為什麼不乾脆向宋氏揭發,是我殺的陳寺呢?陳仲平不過是要找殺他兒子的兇手罷了。”
金不換反問:“你若是我,你會嗎?”
周滿看著簷下濺起的雨花,垂眸不語。
金不換隻道:“那老東西行事非常,過於蠻橫,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料到。今日的事,也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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