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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晏長空都沒有再說過話。
停靠路邊休息的時候，他甚至差點沒有跟上隊伍的步伐，騎著馬要繼續往前，若不是周安州喊住了他，或許這位正宗的質子殿下還未到虞國，就不知所蹤了。
周安州有些出神地看著他，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她問晏長空道：“方才我走之後，你到底問出了什麼？”
晏長空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他並沒有把刺客的事情告訴她，只說：“小周將軍，你的那幾位親信，先借我派遣一二。”
周安州沒好氣地笑了一聲。
嘁，這......不就是先斬後奏。
“這都是無足掛齒的小事情，反正我的這些手下，你用的早就很順手了。”周安州將額旁的小碎髮別到耳邊，輕哼一聲，“不過這回你是要派他們作甚的？埋屍？”
她翹首盼著他的回答。
晏長空嘆了口氣，含糊其辭道：“差不多吧，一切還沒有定數，我也不好與你瞎說。”
“你要做什麼都行，只要不耽誤大事，不影響兩國，不影響我早點回王城就好。”周安州說罷，狠狠啃了手中的燒餅一口，不再繼續追問了。
“小周將軍，慢些吃吧。噎到了可不好......”晏長空瞧著她這幅狼吞虎嚥的樣子，竟覺得有一絲可愛。
“放心吧，我噎不死。”周安州將嘴裡的燒餅嚥了下去，忽然想起了些什麼，語氣嚴肅地補充了一句，“若是有一天我死於非命，那也是戰死。”
“小周將軍......”晏長空皺了皺眉，“你......”
“作為一個戰士，死在戰場上至少不失血性和光榮。”周安州似乎沒有察覺到晏長空此事的神情，繼續道，“我可不願意死於疾病，或者死在不該有的禍端之中。”
“不該有的禍端？”晏長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
“例如王權爭端，或者被遷怒......”周安州說著又咬了一口燒餅。
“你擔心這個？”晏長空若有所思道，“其實無論是王權爭端還是什麼，禍端都不會到你身上，我拿性命作保，你的眼前只有生路沒有死路。”
這回周安州真被噎了一下：“你......額.....咳......咳咳。”
“不會吧。”晏長空慌張地起身到她身旁，輕輕拍著他的背，“你是烏鴉嘴嗎？”
周安州緩過來了，晏長空有些尷尬地將手抽走，往邊上挪了挪：“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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