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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沉重。
我從未見過左捷這幅表情,這種語氣,他平日裡是個很燦爛的人,說起話來嘴角上揚,情緒高昂,可是他說這話的時候,我聽見他輕嘆了口氣。
我的心緒愈發不寧。
阿柔姐姐不會出事了吧......
“她......怎麼了?”我的喉嚨彷彿是被什麼東西塞住了似的,腦子一片空白,“不會是......”
不久前我失去了父親,如今我難道又要面對失去最好的姐妹的痛苦?
“瞎想什麼呢?眼淚都要出來了。”左捷敲了敲我的腦袋,“姐姐遠嫁去了錦繡城。”
我鬆了口氣。
原來......是遠嫁啊,其實姑娘遠嫁也是件讓人難過的事情,他們一定也很捨不得阿柔姐姐,怪不得提及此事這般難過。
但比起我那些更為悽慘的猜測,我竟有些慶幸,慶幸她的平安無恙。
只是我不明白阿柔姐姐怎麼會忽然遠嫁了?還是去錦繡城......
我記得左世伯一直將她看做掌上明珠啊,怎麼捨得遠嫁到錦繡城這般離安州那麼遠的地方。
“何時的事情?嫁的什麼人啊?為何要嫁去那麼遠?”我連珠炮似的問道,“你們怎麼也不給我來個信?”
“這些事慢慢同你講,趕緊去休整一下吧,一路風塵僕僕,先回房去換身舒服些的衣裳,你的房間我們為你收拾好了,和你走時差別不大,只是箱子裡的衣服為你換了些,是孃親親手做的,一會兒記得試試合身嗎?”敏哥哥說著遞給我一隻木頭小魚,“還有這是你當年走時我答應你給你刻的。”
我怔了一下,看著敏哥哥手中的那隻木頭魚,往事如海潮。
當年我見敏哥哥研究木工,隨口提的一句,我說我要一隻木頭魚。
我沒想到他能記到現在。
“敏哥哥有心了。”我接過木頭魚,仔細觀察著,敏哥哥不愧是敏哥哥,他還給魚刻上了眼珠和鱗片。
“喜歡就好。”敏哥哥笑了,他笑起來不像我與左捷這種習武之人,笑得很溫和,眉眼都是輕柔的。
左捷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都十六七了吧?怎麼還和個孩子似的。”
“你也知道我十六七了,還捏我臉?”我橫了左捷一眼,“我可聽說有個風流浪蕩子摸一個貴家姑娘的手,雙手都被砍了。”
“我能一樣嗎?我是你世家哥哥。”左捷笑得燦爛,“況且我們小安州,你剁誰的手也不會剁我啊。沒了這我雙手,誰給你磨刀啊?”
“油嘴滑舌。”左捷語氣嚴肅道,“安州雖然是武將,但她也是個姑娘,你起碼的尊重教養都去哪了?你逾矩了。”
“若依左氏家規,阿捷哥哥現在要去罰堂自領八條藤。”我當然是玩笑的,他從小就這樣,我也習慣了,只是捏捏臉對我來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我寬宏大度,算了。”
“不行,這是規矩。”
可是......敏哥哥似乎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一邊說著便一邊要帶左捷去罰堂。
大概是讀書的人更講究禮教傳統,教養禮節的緣故吧。
“我們先去罰堂,安州一會兒換完衣服來罰堂找我們即可。”敏哥哥與我道過別,便拖著左捷走了。
回房的路我很熟悉,根本不用別人帶路。
我的房間是這軍營內院最裡面的一間,旁邊是阿柔姐姐的房間,再旁邊是世伯和世母的房間,然後便是兩個世家哥哥各自的房間了。
我輕車熟路地走進院子,院子還是如當年,滿園春色,綠意盎然。
我很快就找到的我的房間,大門敞開著,大概是因為他們早就知曉我要來,提前將門窗都開好了。
我走進屋子,發現真如敏哥哥所言還是當年的樣子,床鋪整潔,放兵器的架子上的兵器也是亮堂堂的,沒有什麼地方落了灰塵。
即使是在安州也能讓我有種在家的感覺,我在左家和在自己家的待遇幾乎沒差別。
我父親與左世伯是很好的朋友,我聽母親說過,我們兩家不僅是世交更是生死之交,大概正是如此左家才會讓我有家的感覺吧。
我躺在榻上,趕了幾千里路的我莫名有了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心中很是安逸。
世母做的衣服很合身很舒適。
我將衣服換好,出門往罰堂去。
我到罰堂的時候,左捷的藤條已經抽完,隔著衣裳也能看到淺淺的一道道痕。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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