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人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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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笙回後宮的路上，身後跟著個活潑的小尾巴。

那是他堂舅家的小姑娘，餘清靈。

“太子哥哥，你是不是不能出宮玩啊？沒關係，你想要什麼清靈可以買給你！你想知道什麼堂妹可以跟你說，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怎麼樣？清靈好吧？”

“嗯。還有不要叫我太子哥哥，我不是太子。”

梁笙淡淡點了點頭，在女孩面前少了幾分平時在其他弟妹面前的溫和寵溺。

“嘿嘿嘿！我知道！但是也快了嘛！爹孃還有其他人都說你就是太子！”是以後的皇帝~~女孩高興地蹦蹦跳跳。

梁笙不回答，自然地換了個話題：“你來這裡這麼久，你爹孃不擔心你嗎？”

“就是他們讓我來，唔，”差點說漏了嘴，小姑娘猛地閉了下口，然後又笑嘻嘻道：“爹孃讓我多來陪陪堂姑姑，說堂姑姑一個人在宮裡太寂寞了，我過來陪陪她她也能開心一點。太子哥哥沒發現，我來了以後堂姑姑經常笑嗎？”

“……嗯。”梁笙不做反駁，哪怕這丫頭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跟在自己身邊的，和自己母妃接觸甚少。

但既然是母妃同意她來的，說明母妃心裡也是有那樣的打算的。

近水樓臺先得月，這也沒什麼可說的。

“那個，太子哥哥，”餘清靈蹦躂著跟在梁笙身後，二人經過河邊時，她偷看了一眼水面，看二人相距那麼近，自己剛剛到太子哥哥的肩部那裡，看起來特別和諧，不由偷笑起來：

“你覺得靈兒怎麼樣？”

她捧著白嫩嫩軟呼呼的小臉蛋問，其他人都說自己很可愛很活潑，笑起來很漂亮很有感染力，太子哥哥是不是也這麼覺得呢？

誰知梁笙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倒頓下腳步，淡淡問道：“那你覺得本宮怎麼樣？”

“那個，”對於才七歲的餘清靈來說，其實很難說清楚心裡的感覺，就是第一次見到梁笙的時候，覺得他長的好白，嘴巴紅紅的，眼睛是月亮一樣彎彎的，想到這裡，餘清靈有些害羞地說出了心裡話：

“太子哥哥面板好白……反正就是很好看，比我之前看過的男孩子都好看。”

“只有這些嗎？”

雖然一開始就沒有對回答抱有期待，但真聽到小女孩只是一直在誇自己長得如何，梁笙心裡還是生出了嘲弄的情緒。

“嗯？”

餘清靈不解地抬起頭，圓圓的小臉蛋上寫著明顯的疑惑，微微歪著小腦袋，也是不可謂不可愛。

“沒什麼！”

梁笙油然生出了一種無力感，和一個被父母利用的小孩子有什麼可說的呢？

她本是無辜的，年紀幼小，即便說了她也不明白，只會變成單方面的譴責和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

他大步朝著端妃宮殿走去，餘清靈愣了下也立刻跟了上去。

爹孃說了，不止要經常待在太子哥哥身邊，還要多陪陪堂姑姑，表現得乖一點懂事一點，討堂姑姑喜歡。

“妹妹啊！”

“是爹！”

兩個人剛走到院子外，就聽到裡面傳來的男人殷勤急切的聲音，梁笙自然地停下了腳步，餘清靈則是眼睛亮亮的跑進裡頭。

隨即便是小姑娘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和男人爽朗快意的歡笑。

都在笑，可聽在梁笙耳朵裡卻只有刺耳，他一轉身，重新折向上書房。

“清靈，在這裡有沒有惹姑姑煩心啊？”

“沒有呀！堂姑姑對清靈可好了呢！清靈也可乖了呢！”

餘峰抱著餘清靈坐在端妃面前，看似在逗著小姑娘玩，一副慈父的模樣，目光卻是頻頻看向坐在對面，安然鎮定地喝茶品嚐果脯的女子身上。

端妃將父女倆都聽在耳朵裡，聽到餘峰叫自己妹妹，讓小丫頭叫自己姑姑，低下頭不舒服地皺了皺眉。

親妹妹和堂妹妹總該是有區別的，何必這樣拉近乎？

“太子沒回來嗎？”

餘峰低頭問餘清靈，小丫頭奇怪地探頭看向院子門口：“咦！剛剛太子哥哥是跟清靈一起回來的呀！他人怎麼不見了？”

聽到這話，端妃的手不自覺抖了下，笙兒離開了？

不想和堂舅見面嗎？

還是有別的原因？

若是前者，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明顯的表現出自己的好惡。

端妃又想起昨天在風輕輕那裡看到的，王爺和王妃伉儷情深，兩個人目光裡都只有對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