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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甚至有些後悔了讓我把注意力轉移到縫衣上來,不悅道:“不要再縫了,看看你把自己傷成什麼樣了。”他可是心疼地捧著我的雙手,恨不得要把那些針頭線腦給掐死。

我低頭看了看展開的手指,這一瞧禁不住唏噓了聲,每根手指的指腹上或多或少的留下了我自己對自己殘害的痕跡。轉眼看夷,他那那鎖起的眉頭似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我縮了縮手,訕笑著說:“沒事兒沒事兒,多扎幾次就長記性了。”我怎麼都覺著這話好生耳熟,細想之下憶起,那都是夷在床地之間對我的威逼之言。這一隨口,倒讓我給說了出來。於是,我面不改色心驟跳地說著:“你想了多少名字出來,讓我看看。”

夷很是無奈地睨了我一眼,將幾片竹簡遞至我面前,我甚至才將接過手來,就覺胃部一陣翻攪,迅速丟了竹簡,忙伸手掩口,連續著乾嘔了幾聲,卻是什麼也沒吐出來,卻差點讓我將胃給嘔抽筋了。

夷似乎已經習慣了我這間歇性的、不分場合、不挑時候的作嘔,除了順撫著我的胸口,決計沒辦法替我嘔吐。只聽他略顯納悶地自語了句:“奇怪,不是說了三月後就會緩和些,瞧這勢頭怎麼像是有增無減。”

我也奇怪呢,照理說過了懷孕初期,一切都應該趨於平穩才是,為什麼我還是這麼喜歡嘔吐,還是這麼喜歡睡覺。難怪人家都說孩子是媽身上掉下來的肉,如此折磨復折磨,豈止是掉肉,簡直就是掉心肝。

我強忍著難受吭了聲,“你說為什麼女人這麼命苦啊,在/上要被男人壓在//予取予求。在男人瀟灑地撒完種後還要歡天喜地的懷孕生子,唔……”說罷,略為不滿地握拳在夷的胸口敲了又敲。

夷哭笑不得,握著我亂敲的手往自己/膛揉去,他說:“你這個傻瓜,怎麼竟說些傻話。”繞手就將我攬進自己的懷裡呵護著。

在我還想說什麼叨嘮的話,就感有物抵在唇邊,我想都不想的張口含下,旋即皺起眉眼扭曲成一團。

夷忍不住抖了下,笑出聲來。他說:“瞧你如此遭罪,吐出來。”說著,遞手到我唇邊。

我搖頭,以前從來不吃酸物,如今懷上孩子竟就喜好上了。雖然折磨著我的感觀,但對安撫我的胃卻是很湊效。我嚥了口唾沫,說:“要不你也吃一粒吧!”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拾起了擺放在案上的酸梅,遞到夷的唇邊,促著他張嘴。

夷猶豫著,瞅著我不眨,最後真就張開嘴含了下去。我一愣,忙坐直了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面龐,企圖看他能夠作出何反應。

可是沒有,他不皺眉不眨眼,還爽歪歪地衝我笑著。我結舌道:“你,你不是最討厭吃這些東西。”我伸手鉗著他的腮邊,強迫他把嘴張開,打算一探究竟。

“好了好了,羋兒,別鬧了。”夷拿下我的手,燦笑不住,“我嚥下去了,嚥下去了。”他毫不掩飾地說著。

我在想,若不是那酸梅事先被去了核,真不知道他會被噎成什麼樣。我說:“誰讓你嚥下去的,再吃一粒。”

夷窘了,萬般不情願的張開了嘴,就在他要含下的時候,我又故意縮回手送進了自己嘴裡。夷不甘被調戲,湊上唇瓣,硬生生撬開我抿起的嘴唇,靈舌驅入纏綿糾扯著,退開的時候,我口中的酸梅竟不翼而飛了。

我輕撫著唇瓣,拿眼瞪了夷,扭頭,生氣。

“好了,今日就到此為止,你該休息了。”夷無視的佯裝的生氣,直接就將我抱了起來,轉身就往寢室內走回。

我今天除了扎的自己滿手外,還未做出什麼實質性的事兒來,就連衣料的一邊都還沒縫好。到此為止,是不是有點兒戲了,我還得為兒子縫十二套衣衫呢,這個進度,半套能不能縫出來都不敢保證。

榻上早已鋪上了一層柔軟的絨毯,聽夷說是用狐狸皮毛做成,潔白色的,不染纖塵,我甚至都怕把它給睡髒了。

夷躺下來的時候習慣性的繞手枕在我的頸下,撫上我的肩頭,我想翻身側伏在他身上,可是隆起的腹部卻讓我不得不放棄這個舒適的睡姿。左右調整著,最後只得背身朝夷。

隔著裡衣,夷的手滑向我那隆起的小腹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撫著,活似在撫摸他的兒子一樣。又因著我這個睡姿,令他更是順手,自身後圈住我,那隻手就沒停下來過。

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突覺身前一陣癢癢,且是滑進裡衣。我禁不住叮嚀了聲,扭了扭,企圖掙開那隻不安分的魔爪。我低喃了聲,“夷,別鬧了。”我自然是知道,自從上次宮醫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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