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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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夠大夠亮，即使沒有生火，兩人可以看清彼此的面容，若是有一絲神情波動，自然也會一清二楚。

沉默疾行了一天，這個時候，才有餘地來交談。

水門有很多問題，想現在就知道，用不著多詳細，只需要一個大概就可以了。

小南同樣有問題要問，但不多，只有一個，只要清楚就可以了。

“長門死了嗎。”這就是小南的問題。

“長門？”水門一怔，不知道長門是誰，但他反應不錯，立即聯想到那個擁有輪迴眼的男人，說道：“是那個擁有輪迴眼的男人嗎？”

小南看著水門，默默點頭，眼底深處尚有一絲僥倖。

水門沉默了片刻，點頭說道：“死了。”

所陳訴的現實，無情打碎了小南的僥倖。

小南眼中的焦距變得若有若無，深深發怔著，淚水從眼眶中無聲無息滑落而出，順著臉頰到下巴，最後掉落在土壤上，默默浸潤進去。

唯有此時此刻，才有時間去悲傷嗎？

生命中最重要的幾個人，最初是死於戰亂中的家人，其後便是彌彥和長門。

為了在那個世道活下去，曾遭遇過不少的危險，也依靠著偷取他人的食物而苟活著，直至三人都找到了目標，並且為了這個目標，付出了無數的精力和努力，到最後…志同道合的同伴都離開了，只剩下她一個人。

“我們…只是想要一個不受戰亂所折磨的和平世界…”

洶湧的淚水，無聲無息滑落。

最初就是孤身一人和失去了一個個同伴而變成孤家寡人，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也是完全不同程度的悲傷。

（未完待續。）

第五百七十三章　重要性

忍者無時無刻都獻身於戰爭，為了自己的國家和村子，不停的戰鬥，從不顧及其他國家和村子，只是掠奪再掠奪。

奪過來又被奪回去，被奪過去再奪回來，由此滋生的仇恨永無止境，國與國的戰爭，村子與村子間的爭鬥，用鮮血和生命構成一個難以擺脫的輪迴。

被戰爭所牽連的無辜之人數不勝數，水門心裡有數，哪怕就是他，為了村子，手中也沾上了一些無辜之人的性命，而在戰爭中斬殺的敵人，更是數不勝數。

立場不同，所做之事必然也不同。

對水門而言，村子和同伴是最重要的，為了村子，他在斬殺敵人的時候，心是冷的。

對小南而言，彌彥和長門是最重要的，他們為了夢想中的世界，不擇手段，也牽連過不少的無辜之人，為了收集尾獸，甚至連一個嬰兒也不放過。

人們的心中往往會有一杆天枰，稱量輕重，比較得失。

儘管長門有著遠大的夢想，並且為此去努力，甚至到最後還付出了生命，但是水門不會去可憐長門，所以他聽著小南悽切的話語，看著小南悲痛到極致的神情，心中卻是毫無波瀾。

水門也想要忍界變得和平，或者說，任何一個人都希望世界和平，沒有戰爭，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人死去。但這不是長門和小南進攻木葉的理由，在這場襲擊之中，村子有多少人不幸死去，這是無法磨滅的事實。

於情於理，小南作為協助者，理應也該為村子死去的同伴付出代價，但水門之所以不殺了小南，僅是因為一個活著的小南，比起一個死去的小南的價值更大而已。

“如果肆意奪走他人生命就能和平的話，就不會有戰爭了。”水門看著小南，語氣雖無嘲諷之意，但話裡的內容，難免有在嘲諷小南的悲傷毫無價值的意思。

小南無法辯解，為什麼他們可以理所當然的去做這些事情，無非便是他們在那一場失去彌彥的大雨之中認清了現實罷了。

以少部分人的犧牲來得到一個和平的世界，這究竟是對是錯，如何定論？

或許，錯的不是他們，而是這個世界。

不同立場的人，就是像兩個不同世界的人，難以相通，也難以互相瞭解，除非有一扇能夠相通的門，而這一扇門，可以將它稱之為‘和平’。

場間沉默了一會時間後，水門看著默默流淚不止的小南，平靜道：“也許很不合時宜，但現在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

小南抬眼看著水門，冷淡道：“你救下我，目的就是想從我這裡得到情報吧？”

彼此的關係是敵人，會被水門如此倉促救下，是誰也料想不到的事。

為什麼水門要救她，這個問題恐怕不需要太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