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璣、長強、關元、玉堂、地藏而下,歸回丹田。如是往復迴圈七遍,再接下圖。”
運氣的方法和這些穴道的部位,耿照是知道的,他在迷迷糊糊之中盤膝坐下,依著囹像的姿勢和這行指示,試行運氣,氣息循著那指示的路線執行,不過一遍,便忽然有了一點清涼的感覺,痛苦減輕了一些,練到第二遍,口內生津,乾燥灼熱之感也漸漸消退了。練到了第七遍,只覺兩腋風生,舒服無比。
就像一個鴉片吃上了癮的人,耿照不由自主地一個圖形接著一個圖形,練習下去,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不知不覺便把牆上的“大衍八式”全部練了,這時濁氣早已消散,但覺真氣充沛,精神抖擻,簡直就像換了個人。
耿照有如大夢初醒,偶然想道:“我終於上了這妖女的當,練了她的武功,受了她的恩惠了!”心頭灼惱,一掌向那石壁擊去,只聽“砰”的一聲,石屑紛飛,耿照大吃一驚!正是:練得神功心懊惱,只緣難受美人恩。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檀郎己是心腸變 好夢由來最易醒
寶珠光照,只見石壁上一個鮮明的掌印,怵目驚心,耿照不禁呆了,暗自想道:“這一掌倘若是打在血肉之軀,那還了得?”這才相信桑青虹所言不假,自己確是在一夜之間,練成了上乘的內功。耿照搓搓雙掌,一片茫然,也不知是喜是愁?但聽得隱隱有雞啼之聲,想來已是天亮時分,耿照心亂如麻,“天快亮了,珊瑚不久就要來了,我是見她呢還是不見?”
珊瑚可不知道耿照正在為她愁煩,她做夢也熄不到耿照已是被擒,而且與她的心上人成了仇敵。她一心一意只是想著孟釗,她想的是:“我與他分手了幾年,不知他性情變了沒有?他一向度量很大,對我總能忍讓,我和耿照結為兄妹的事情不應該瞞他,想來他不至於因此猜疑我吧?”這幾年來,珊瑚日裡夜裡都在思念孟劊,不知怎的,現在會面有期,孟釗的印象反而模糊了,似乎有了點陌生的感覺。她與孟釗是青梅竹馬之交,現在趕去會他,心中自是有一份激動之情,但走了一程,激動的情緒漸漸過去,不由得忽地想道:“我和他分手的時候,都還是不懂人事的孩子,現在大家都已長大了,可不知還能不能夠似小時候那樣合得來?”這一剎那,她自己也分辨不清,究竟自己對孟釗的思念,是少女的愛情?還是僅僅對童年好友的惦記?
她與耿阻分手之後,即一路快馬疾馳,一路上又是胡思亂想,想至此處,不知不覺地就放鬆了馬韁,讓那匹馬緩緩而行。
忽地發現背後也有兩騎,不疾不徐地和她一路。
珊瑚對這兩騎馬起初並沒留意,她放緩了馬步,準備讓那兩騎馬越過她的前頭,哪知走了一會,那兩騎馬卻仍然落在她的後面。珊瑚心頭一動,試又催馬疾馳,跑了一程,回頭一望,只見那兩騎馬還是在她後面,保持著原來的距離。
換是別人,也許不會感到特別,但珊瑚是個江猢經驗豐富的女子,不由得疑心大起。她目光尖銳,這時動了疑心,一瞥之間,已發現了兩個可疑之處:第一,那兩匹馬都是罕見的駿馬,照理儘可以越過她的前頭,但在她策馬緩緩而行的時候,那兩匹馬也總是落後二三十丈。第二,那兩個騎客粗眉大眼,腰問漲卜卜的顯然藏有武器,以珊瑚的經驗,一看就知道他們準是黑道上的人物。
珊瑚怒氣勃發,心裡想道:“這兩個傢伙決不是好東西,九成是他們見我單身女子,想來欺負我。哼,說不定是採花淫賊。”
蓬萊魔女威震綠林,珊砌也不知會過多少著名巨盜,那些盜魁連正眼也不敢望她,想不到今天竟給兩個強盜釘梢,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珊瑚越想越氣,忽地撥轉馬頭,大喝道:“瞎了眼的狗強盜,給我滾下馬來!”柳清瑤以姿容美豔,出手狠辣,嫉惡如仇,得了“蓬萊魔女”之名,珊瑚追隨蓬萊魔女多年,性情行事,樣樣與她相似,也是不出手則已,出手便絕不留情。她回馬之時,早已將護身的拂塵取在手中,內力一運,塵杆一抖,十幾根細如遊絲的塵尾,向前射出。
她用這種細如遊絲的塵尾作為暗器,無聲無息,防不贓防,比梅花針更為厲害。只聽一聲大叫,先頭的那個漢子,給一根塵尾射瞎了左眼:後頭那個漢子,肩井穴附近也給兩根塵尾插入。這兩根塵尾經珊瑚以內力發出,勁道不亞於短箭,幸而沒有正中要害,倘若向上挪過半寸,只怕連琵琶骨也要射穿。
那兩個漢子又驚又怒,一個大喝道:“好狠的妖女,膽敢出手傷人,老子要你的命!”另一個卻在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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