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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陸城陽郡,夷安劍宗。
七層高樓上,少宗主秦楚臾在等他的客人。
貴客姓葉,來自東海蓬萊。蓬萊島和夷安劍宗同屬東陸,早年算得上是來往密切。直到十五年前東海地陷,整個蓬萊島險些因為鬼道灰飛煙滅。從那之後,蓬萊島主葉全非封印了東海結界,斷了和外界的接觸,不許外人隨意進出。
但他的女兒葉雪衣,顯然不是那個“外人”。
葉雪衣推開門,一眼看見廳中的少年。窗外山霧朦朧,屋內燈火通明。山霧削弱的日光照進屋內,光亮的木板反射著燭火的微芒。
夷安少宗主坐在堂中擦劍,並不起身迎接。
“你就是夷安秦楚臾?”葉雪衣在身後關上門。
秦楚臾將葉雪衣從腳打量到頭,又從頭打量到腳:“你就是蓬萊葉雪衣?”
“是我,”揹著純鈞劍的少女走至堂中,離秦楚臾不遠不近地站住了,“我想我應該提前有寫過信,我要見的人是尊師而不是你。”
“要見我師父真身,葉姑娘還不夠格。”
“認為我不夠格的話,是尊師親口所說,還是你的一面之詞?”
“都一樣。我是我師父唯一的弟子,我說的話就代表了她的態度。”秦楚臾珍惜地收好擦拭劍鋒的手帕,“若是想見我師父,怎麼也得令尊親身前來才對。只派葉姑娘到城陽來,難免會讓夷安覺得蓬萊此次交涉不夠心誠。”
夷安早年和蓬萊親厚,蓬萊危難時不是沒有派出過弟子前去相助。然而前去援助的夷安弟子最終都在蓬萊島失去蹤跡,死得無聲無息。葉家不僅沒有給出解釋,反而將蓬萊就此封鎖,不許其他宗門勢力的修士擅自進入埋骨之地。
如果說夷安的人沒有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我是我爹唯一的女兒,我說的話就代表了蓬萊島的態度。”葉雪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如果蓬萊島主之女這個身份不夠面見夷安宗主,那純鈞劍主總該夠了吧。”
同為神劍之主,葉雪衣要見沈雁歸本不必這麼費事。然而沈雁歸這些年深居簡出,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葉雪衣只得將傳音符直接發往夷安宗門總部。
沒想到傳訊半路被人截下,答應見葉雪衣的是沈雁歸的親傳弟子秦楚臾。
“純鈞劍主……”少年咀嚼這四個字,“你還真敢說啊。”
夷安少宗主平日最是崇拜師父,不覺得葉雪衣這個撿漏的傢伙能和沈雁歸平起平坐。他待要再陰陽怪氣幾句,“叮”一聲,秦楚臾腕上石鐲響了。他漫不經心瞥一眼,臉色驟變。
他忽然失去了所有興致,懶洋洋翹起二郎腿:“那純鈞劍主此次來城陽郡有何貴幹?在下願意洗耳恭聽。若是足夠有趣,倒也不是不能為你轉告給師父一二。”
秦楚臾已經鬆了口,葉雪衣也無意繼續糾纏:“不知少宗主可聽說過,蓬萊島近年雖與世隔絕,但並未完全廢除弟子年滿十五後外出歷練的舊例。”
“是啊,”秦楚臾冷笑,“葉島主不允許夷安的人踏上蓬萊島,但每年都會有一群蓬萊修士進入夷安地界。”
葉雪衣不悅:“但不知為何,今年去往其他四境的弟子大多安全無虞,唯有在東陸游歷的蓬萊弟子,十有七八都忽然隕落在外,沒有傳回來半點訊息。”
她緊緊盯住秦楚臾,想從他神情中找出破綻:“我調查了弟子失聯前的行蹤,發現他們最後出現的地方,都是城陽郡。”
燭火在少年的瞳孔中閃爍如星,秦楚臾並未如葉雪衣想象的那般,露出驚訝或者嗤之以鼻的神情。他只是平靜地注視著葉雪衣,好像葉雪衣不是什麼蓬萊島主之女,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人魚燈燭。
“葉姑娘是想因為蓬萊島弟子的死,向夷安索要一個答案?”
葉雪衣微怔,秦楚臾已自顧自說下去:“那十五年前,蓬萊島可有給我夷安一個答案?哪怕只是告訴我們,那些戰死弟子的屍骨究竟葬於何處?”
他語氣輕慢:“葉島主當年封鎖了蓬萊島,就此閉門不出,甚至不許我們去收斂屍骨。十五年前蓬萊能過河拆橋,就不要怪十五年後夷安袖手旁觀。”
鬼道之門大開那年,葉雪衣尚還年幼。她記不清十五年前的蓬萊慘狀,也不知道那場天災的來龍去脈。如今葉雪衣被秦楚臾逼問得有些理虧,蒼白的臉上驟然湧上兩團病態的嫣紅。
但很快憤怒壓倒了窘迫,葉雪衣猝然站起,連續上前幾步,站在秦楚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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