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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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敵人之一,只因為遍佈四處的楊樹花和柳絮能讓我涕泗橫流。但現在——現在不一樣了。
這是我第一次沒有在北京過春天,沒有想象中那麼新鮮,好像一眨眼就溜走了一小半。
我躺在地板上,一直胡思亂想到午飯時間,這才被飢餓感召回了現實。冰箱裡的一人份烏冬終於被我煮了,和牛肉咖哩擱在一起,盛到碗裡之後蓋了兩片芝士在上面。吃完一大碗完全感覺不到飽,又跑到樓下的便利店裡去買了兩個飯糰和一個三明治。
我在回家的路上就把飯糰啃了,一邊啃一邊給長谷川小姐發郵件。
件名:中午好:D
“你今天中午吃什麼?我吃了牛肉咖哩烏冬和飯糰,還有三明治。”
件名:Re
“還是老地方,今天選了意式燴飯,老闆打了七折。”
啊哈。我想起老闆看長谷川小姐的眼神。
件名:Re:Re
“老闆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件名:Re:Re:Re
“哈哈,怎麼會啦。阿晏太有想象力了。”
我沒再回復,把手機合上,因為已經走到了家門口。
俗話說,春困秋乏,我一吃飽飯,就感到困的不行,直直走到二樓的房間裡,倒在床上睡著了。夢裡的我又回到童年時代的某個日子,長谷川小姐來北京出差,順便來看看祖父和我。家裡只有我和祖父兩個人,從我出生開始就是。媽媽從不露面,爸爸時不時的出現一次,可能是三年一次,也可能是兩年一次,有時候笑容滿面的給我帶來禮物,我根本不喜歡的那種,有時候腆著臉問外祖父借錢,還不知哪裡來的債。
長谷川小姐遞給我一個毛絨玩具,頗有耐心的和年紀只有個位數的小女孩玩起無厘頭的遊戲。我把玩偶塞到沙發底下,義正嚴辭地說,這是它的洞穴,是安全的洞穴,壞人一個也進不來。垂下的布簾就是全宇宙最安全的保護線,長谷川小姐拿著另一隻玩偶,試圖從一側的破洞位置突擊,她的角色是大反派。
“不行。”我說。“它是進不去的。”
“為什麼?”她作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假裝好奇,也可能是真的好奇。
祖父坐在一邊的單人椅上讀書,時不時看看我們。
“因為這是魔法布簾。”我說。
我們玩了一整個下午,一直到她要做的飛機臨近登機點,才依依不捨的和我們告別。我從她的信和電話裡斷斷續續的知道了《城市獵人》、YUI,跟各式各樣的拉麵,開始在腦子裡構想一個從未涉足過的國度。
我打電話問她:“新宿站真的有XYZ留言板嗎?”
長谷川小姐說:“你可以親自來看看呀。”
那時候我覺得冴羽獠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其實現在也還是這麼覺得——最帥之一。
我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還大亮著,臥室的窗戶開得很大,可以聽見外面的鳥鳴和行人的腳步聲。我躺在床上,翻了個身,並不想起來。這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了交談聲,一道聲音屬於長谷川小姐,另一道則很陌生,聽上去有些年紀了,依舊很有力量,是長谷川小姐的嗓音的渾厚版。
我從床上坐起來,感到一陣頭暈。可能是長谷川小姐邀請了客人,但沒有通知我,或者以為我不在家。這種時候應該下去打招呼嗎,還是乾脆假裝不存在呢。我考慮了一下,慎重的選擇了後者。
“泉,你最近還好嗎?我看到你們出版社的新聞了,三名員工接連猝死,是不是你們老闆把你們當成機器人壓寨?乾脆換個工作吧。”那個陌生的聲音說道,語氣是抗拒的、牴觸的、不滿的,但並不僅僅是這些。隱藏在深處包含著一種複雜的情緒,我品味了一下,沒能品出什麼名堂。
“好了,媽媽,不要說了。渡邊先生對我們很好。”
居然是長谷川小姐的媽媽。我覺得有點詫異,因為住在這裡的小半年中,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哪怕一次。長谷川小姐很少提到她,我只知道她是一位單親媽媽,傳統的家庭婦女,在丈夫去世後沒有改嫁,一手把三個女兒拉扯成人。
我難免不想到我的媽媽。她只存在於家庭相簿裡,僅有的幾張是懷孕時和爸爸的合照。雖然是父親一方的親人把我養大,可我卻在成長之中無可奈何的更像媽媽。一模一樣的膚色,一模一樣的輪廓,一模一樣的動作。我在某張老照片裡找到了坐在角落不慎入鏡的媽媽,二十出頭,手中捏著一本書,閱讀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著。我眼光一晃,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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