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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山寺夕元
待到幾日後佟師沛得空來到卓思衡的禪房,剛一坐下便迫不及待打聽起群星宴。卓思衡先撿流程講了講,佟師沛聽完大笑道:“我剛聽你那句詩,以為是在罵在座各位都是過江之鯽,從前是魚,烤後是菜。”
這點連卓思衡自己都沒想到,好像確實也可以這麼解讀。
他無奈表示自己真的是在誇菜,自己將來若是接妹妹弟弟入京,第一頓飯就要帶他們到豐樂樓去嚐嚐。
一直在聽在笑的佟師沛卻忽然少見的笑容漸漸歸於沉默,卓思衡忙問他怎麼了,他搖搖頭再度露出笑意,但這時的笑裡卻有幾分哀傷:“我大哥從前也愛帶二哥與我去吃些京中飯樓酒肆出得新菜,但我那時年紀小,嫌棄他們對我嚴厲人又古板,總是找藉口溜了做別的。”
卓思衡不知他家到底什麼情況,看佟師沛神情便覺該問一句關心一下,誰知佟師沛轉瞬便笑得像沒事人一般說道:“不說這個,我聽傳聞那天群星宴上吵起來了是怎麼回事?誰吵起來的?”
卓思衡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我……”
佟師沛大驚:“你?我不信!我打死都不信你會和人爭執!”
“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卓思衡將當日情形一五一十告訴佟師沛,又問,“我實在覺得奇怪,既然唐家是累世官宦,唐祺飛又怎麼會被教育得在那種場合裡口出妄言?他自幼必然有為官長輩耳提面命,哪些話能講哪些不能心中肯定有數,可他不但講了,還是指我名道我姓講出來了,實在詭異,我總覺得他是衝我,而不是衝什麼太子東宮的。然而我不知自家和唐家曾有恩怨,父親並未說過此事。方則你久在京中,可知其中原因。”
佟師沛起初聽時饒有興味,而後聽到唐祺飛的話時笑容漸消,最後當卓思衡問他緣由,表情又變作那股帶著少年人頑皮壞意的得意神情,故作高深笑道:“我當然知道,但你要我說這麼機要的事,可得拿出點什麼來交換。”
卓思衡知道他不是要錢財,許是在故意逗自己,無奈笑著問:“那你要什麼?”
“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就是等你接來你妹妹弟弟去豐樂樓吃銀絲鯽魚時,也帶上我去蹭一頓。”
“這有何難,我答應你!”
聽他這樣說,佟師沛低頭笑了笑,收斂起玩笑的意味,沉聲道:“唐家與你們卓家據我所知沒什麼冤仇,但你沒有感覺錯,他十有八【】九話便是衝著你去的。”
“可我也沒得罪他啊?”卓思衡更迷惑了。
“他父親是唐氏旁支,因追隨景宗有功得了官位,他家一時手握權柄又是先帝近臣,風光蓋過了唐氏嫡系一脈。只是嘛……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他家日子可不大好過。唐祺飛他爹被外放到均州,雖說官位品級沒變,但離中樞遠了,於他家來說無異於貶謫。”
卓思衡覺得到這裡都還沒他什麼事,要知道朝內更新換代的時候他全家還在朔州喝西北風,自己都難以保全,哪有功夫折騰別人?
“其實這也還好,真正要命的是三個月前,貞元九年科舉的狀元郎自翰林院出來,聖上特賜入御史臺,得了均州登臺郡的巡檢,這位狀元到了均州任上,專和他家過不去,這三個月已經連參他家三本,前兩本還只是些瑣事不當,但第三本直指唐祺飛的父親在任上怠慢河工忽視堤巡,又細細列出了虞河哪處堤壩年久失修,哪處排澇口被屯田堵壓,聖上大怒,前幾天下了硃批讓唐祺飛他爹回京交待。”
一口氣說完,佟師沛喝了好大一口茶。
“可是……我沒懂哪裡和我有關係啊?”卓思衡哭笑不得。
“有關係就有關係在這位去年的狀元郎當真是一位妙人,聽說他在翰林院時就得罪好些個同僚,為人最是冷面冷心鐵口無情,而這位狀元郎和你有個共同點:你們都是朔州調去寧興府解試的解元。”佟師沛意味深長地看著卓思衡說道。
“這是地域歧視啊!朔州人怎麼?朔州人吃他家大米了?我們朔州出兩個寧興府解元那是人傑地……”卓思衡正在拼了命替自己喊冤,卻猛然意識到哪裡不對,再看佟師沛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腦內如雷驚乍閃,似是終於明白了,“這位狀元……他家也和我家遭遇一樣?”
佟師沛笑了笑:“雲山,我們倆的關係,你直說就行。沒錯,他家正是當年戾太子案八位罪臣之一,如今他殺回來了,也不知是針對所有先帝近臣還是單純只是太過秉公正直,總之很是微妙。但唐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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