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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春風得意之中,沒有了警惕,大肆談論起來。

卓思衡只靜靜聽他們的話,知道了太子今年才十二歲,他沒有親弟弟妹妹,是皇后唯一的孩子,據說很是知事曉禮,年初皇上有疾,他日夜侍奉不曾怠慢,這才感動天顏封了太子。

“我本來聽說,皇上最屬意聰慧驕人的二皇子?”

“聰慧比不過仁孝,此乃古之綱常。況且皇上素來對太子學業最為上心,這是朝野盡知的事情。”

“沒錯,據說此次科舉不單單是為國取士,也是在為太子東宮儲才備幕,若是高中大概便能跳過苦差,一步登天也未嘗可知。”

那也未必。卓思衡想。

“那也未必。”

忽然有人將他心裡的話說出來,卓思衡也是一愣,和其餘人的目光一道看了過去。說話之人正是青州解元唐祺飛,此人出身宛陽唐氏,叔伯又在朝中皆為肱骨,方才自我介紹時便是一股驕傲神氣,如今插話進自己挑頭的話題也是揚起聲調。

見眾人都安靜投來目光,唐祺飛反倒自斟自飲一杯,再抬眼時,目光卻落在卓思衡身上:“東宮的差事哪是那麼好當?戾太子的案子你們家中若有人曾在朝為官,想必也都有知曉,入了東宮的福禍也未可知。”唐祺飛揚起下顎笑了笑,“不信你們去問卓解元,他祖父可曾是戾太子的東宮詹事,卓家乃是宣州漢川名門,可他卻是寧興府的解元,為太子當差的箇中滋味……咱們當中便也只有他知曉了。”

此時匯聚到卓思衡身上的目光可謂百般多樣,有人錯愕有人茫然,有人彷彿早就知道並不意外只是安靜旁觀,還有人彷彿早就等待這一刻似的幸災樂禍。

卓思衡捫心自問,他活了兩輩子的二十歲上下,這些時長加在一起他都算脾氣很好的人,不和人爭執,少與人鬥氣,大部分情緒他都能自我消化而非鬱積,決不受他人意志影響轉移自己的心境。

但此時此刻,他非常、非常地生氣。

即便如此,卓思衡仍舊是一副清和平允氣定神閒的神情,說話時眉毛都不動一下:“我不過剛得了舉人的身份,也沒做過一官半職,太子的面都沒見過,實在不知東宮情形。”

雖說生氣,但卓思衡依然冷靜,不願涉入他們討論的問題。他心中古怪,這種事姓唐的為什麼拿到這種地方來講?他家人都在朝中,會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是他根本不是衝著太子,而是衝著自己來的?

果然唐祺飛聽到他這樣說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沒處使力,依舊不依不饒道:“難道你父親沒有同你講過你祖父因戾太子獲罪的舊事麼?”

此時在座不只有世家官宦出身,也有些許寒門子弟,他們只清楚舊案,但未必瞭解始末,已都是雲山霧罩卻不敢做聲多說,然而他們連交頭接耳的機會都沒有,只見剛才還君子溫潤的卓思衡豁然站起,俊逸面容已換做嚴霜蕭肅,朝著唐祺飛冷聲斥責道:“唐兄,你我有幸共同赴宴,將來若有殊榮,還是同榜之誼,為何你如今要以莫須有的罪名陷我先父於不義?”

連唐祺飛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場鎮住,旁人更是噤聲不敢言語。

這是哪跟哪啊……

卓思衡用自己這輩子最嚴厲的語氣繼續全情投入,冷冷道:“先父一生忠君愛國,從未有半句怨言,自我家蒙恩大赦後先父也是教育字輩要牢記天恩仁德,當勤學自勉為此聖君一身一心鞠躬盡瘁,而你竟妄圖以我之口構陷我父!”

“你才是血口噴人不知所云!”唐祺飛此時也反應過來,起身反唇相譏。

卓思衡當即朝前一步厲聲道:“你說先父同我講祖父獲罪,然而此罪已赦,有何罪可講?若我家依舊不依不饒將此事掛在嘴邊,豈不是先父以舊日之事怨懟聖上?我若答了你,那才是白白得受天恩與父命!我們今日方才相識,我不知何曾開罪於你,竟以此大逆不道之罪強加我家,你發此問居心不良,我恥於與你這無父無君之人一同就座!告辭!”

說完便往門口走去。

幾個早就看出不對的解元怕事情鬧大急忙出來勸和,之前與卓思衡說過一兩句話的人則將他拉回座位,也有似乎是唐祺飛故交的人在他耳邊低聲不知說了什麼,他臉色早已在卓思衡一番怒斥後變得蒼白,此時更像白紙,咬唇許久,勉強朝卓思衡倉促行了個極其不情願的禮,說道:“卓兄見諒,小弟多喝了酒說錯話,莫要怪罪。”雖說是道歉的話,可他說得實在太過生硬,也沒有半點歉意在裡頭。

臺階給足,卓思衡也不折騰,冷哼一聲回到座位上坐下,人是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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