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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頂著鵝毛大雪回來了,他追出去的時候彭梓祺已經跑遠,當時雪越下越大,再加上天色已黑,西門慶追下去的時候就已走岔了,奔波了好久,他一個人影都沒見到,不由心中暗驚,生怕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於是又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回到車前撩開車簾一看,西門慶嚇了一跳,彭姑娘已經回來了,夏潯也在,問題是……兩個人怎麼都倒下了?
西門慶趕緊跳上車,趕過去仔細一查,這才放下心來,兩個人都還活著。
這時他才有心仔細察看,發覺彭梓祺肩頭已經做了包紮,應該是夏潯所為,問題是夏潯怎麼也會暈倒呢?一路下來,據他所知,夏潯的傷已養得七七八八,身子沒這麼差呀。
西門慶扭頭看看,小几案上有布有剪,還有一包未及收起的金瘡藥,那藥粉的顏色不大像是金瘡藥,西門慶湊近了去嗅一嗅,又伸出舌尖舔了一點點品了品滋味,臉上慢慢露出古怪的神氣。
他看看熟睡中的夏潯和彭梓祺微顯急促的呼吸、有些紅潤的臉龐,睡夢中難耐扭動的身體,忍不住頭痛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喃喃自語道:“誰能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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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潯醒了,幾乎是與此同時,彭梓祺也醒了,四眼相對,夏潯立即問道:“梓祺,你怎麼樣?”
彭梓祺摸摸肩頭,知道他為自己包紮了傷口,再試試身上的感覺,不禁甜甜一笑:“沒事了,那箭頭上淬的有毒,現在已經沒有大礙。嗯……”
她的一雙柳眉微微顰了起來,她忽然覺得身上還是不對勁兒,那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她還未想個明白,就聽夏潯道:“奇怪,為什麼我也暈倒了?”
彭梓祺吃了一驚,這才醒覺他沒理由也躺在車中,不禁問道:“你剛才暈倒了?可是因為體力不支?”
夏潯搖搖頭,他只覺腹中如火,下面脹硬如鐵,要屈了身子才好掩飾,這種古怪的感覺,弄得他也是好一陣惶惑。
就在這時,有人說話了。那人用幽幽的聲調道:“夏老弟,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給你的那包藥明明是‘催夢香’,你為什麼要當成金瘡藥使用?”
西門慶
夏潯和彭梓祺一扭頭,這才注意到西門慶。
西門慶一襲白袍,頭戴笠帽,坐在車頭,大雪飄飄中,頗有一種獨釣寒江的韻味。
夏潯茫然道:“‘催夢香’?‘催夢香’還好端端地放在我的包裹裡呢,什麼時候變成金瘡藥了?”
彭梓祺這時也察覺不對勁了,她鼓起勇氣道:“你的藥,我給換了。”
夏潯詫異地看向她:“你換了?”
彭梓祺紅著臉道:“我……我有一次發現你身上帶著那種下三濫的藥物,所以……所以就用我身上的金瘡藥給換了。我身上那包金瘡藥,其實就是你的那包催夢香。”
夏潯原想韋爵爺縱橫江湖,也不過是一包**、一柄匕首,外加一顆聰明的腦袋而已,說不定自己這**大有用處,所以一直藏在身上,卻不知道早早就被彭梓祺換過了。
夏潯道:“催夢香不過是一種**,有什麼下三濫了?”
彭梓祺鼓起勇氣道:“可你那**之中摻雜了亂性的藥物,這還不是下三濫麼?”
夏潯急了:“怎麼可能?”
西門慶咳嗽一聲,悠然道:“裡邊的確有亂性的藥物,那藥……是我放的。”
夏潯愕然道:“我只向你討**,你摻亂性之藥做甚麼?”
西門慶理直氣壯地道:“我還不是以為你是想對彭……彭姑娘用藥,不想她太過痛苦,一時不忍心……”
看著二人要殺人的目光,西門慶趕緊撇清道:“不管怎樣,換藥的可不是我。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事情鬧到今天這一步,與我西門慶可不相干。”
夏潯突然回過味兒來,驚道:“所以,我方才給梓祺和我自己服下的其實不是金瘡藥,而是‘催夢香’?”
西門慶微笑道:“你終於想通了麼?”
彭梓祺也吃了一驚,搶著道:“那為什麼我們還清醒著?”
西門慶指指自己的鼻尖,表功道:“那自然是因為我已經給你們服了解藥。”
夏潯蹙眉道:“可我怎麼覺得身上還是不對勁兒?”
西門慶很無辜地道:“大哥,嗜睡的藥呢,自然有解藥。可是你認為會有人去研究性藥的解藥嗎?賣你你要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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