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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做事要絕!
“打往死裡打”
武齊安臉色鐵青,喝令僕役們動手。那些人棍棒齊下,打得楊充慘叫連天,一開始還有掙扎,到後來頭上捱了幾棒,打散了簪發,鮮血披面,連掙扎呼救聲都弱了。
武緋衣被父親突然帶著家人闖進來,撞見了她的醜事,本來羞得無地自容,可這時眼見情郎危在旦夕,也顧不得女兒家的羞澀了,連忙上前阻攔,武齊安一見更加氣惱,喝道:“把這不肖女拖走,押回房去。”
武緋衣連哭帶喊,卻怎及得家丁力大,被他們硬生生拖走了,眼見那楊充僕在地上,渾身浴血,武齊安自家丁手中奪過一根大棒,又往他頭上狠狠抽了三棒,一跤跌坐在旁邊地上。
“老爺,老爺,緋衣雖然做下醜事,終究是咱們的女兒,你怎麼可以做得這麼絕啊。這一來鬧得盡人皆知,你讓女兒今後如何做人、如何嫁人啊?”
武夫人聞訊匆匆趕來,見楊充已被活活打死,披頭散髮倒在地上,衣衫不整形如厲鬼,連忙趕開所有下人,向丈夫痛哭起來。
“你以為我想?你以為老夫不想保全女兒的清白,不想用個更妥當的辦法解決了這件事麼?”
武祭酒捶胸頓足地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老夫也是沒有辦法了呀。你以為……你以為老夫被那不肖女矇在鼓裡,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瞞不住,已經瞞不住了啊不打殺了這小賊,漫說女兒的名聲,就連老夫一生清譽,我武氏門風,都要毀於一旦。老夫是國子祭酒,教書育人,授道解惑,可自己的學生卻與自己的女兒做下如此醜事、敗壞名教……,我武家祖宗都要為之蒙羞”
武夫人呆了一呆,無力地哭泣道:“我這是作的什麼孽,我這是作的什麼孽呀……”
第二天一早,國子祭酒武齊安就向朝廷遞交了告老還鄉的奏章,而且託病當天就不去國子監上班了。但訊息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傳揚開來,最先知道訊息的就是國子監的太學生和武祭酒的同事。這件事令得他們立即陷入了尷尬之中,他們扛著名教大旗,竭力維護的人竟然敗壞名教,做下如此醜事,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武家的人動私刑打死了楊充,當晚便嚮應天府報了案,先是來了兩個巡捕,察看了現場,記錄了情況,把屍體抬回應天府,第二天一早稟報了王洪睿。王府尹判得很快,依古例:“死了活該”
自從秦始皇“會稽刻石”中明文規定:“夫為寄,殺之無罪”。這一條規矩就被例朝例代所採用了,如果武家只是報官,依著慣例,會對楊充和武緋衣責打二十大板,罰款充了勞役,然後就會順水推舟,要他們成親。楊充不是官,私通罪對當官的來說是極其嚴重的,對民還是相對寬容的。只是那樣一來,就不是武緋衣一人清白受損,整個武家的名聲都要臭到家了。
雖然官府規定中官員和百姓犯了私通罪,處治的後果並不相同,但是如果人家動了私刑,那麼打死的這人不管是官還是民,待遇都是一樣的:“死了白死。”王洪睿和武齊安是老朋友,知道武齊安這麼做是犧牲女兒一人,保全武家名聲,他的心中必然也十分悲痛,處理了公事,正想換上便服去探望探望他,官服剛脫了一半,衙門口的鳴冤鼓就“嗵嗵嗵”地響了起來。
王府尹匆忙穿袍戴帽,重新升堂,堂下被帶進來一個穿短褐的小民,雖然他儘量扮出一副老實本份的良民模樣,可那靈活狡獪的目光,以王府尹的閱歷看來,卻總覺得是個遊手好閒的鄉間無賴。王府尹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道他有什麼大案,敢到應天府衙門來敲鳴冤鼓,待那狀子遞上來,王府尹不由大吃一驚。
這人貌不驚人,告的案子可不小,難怪他是江寧縣人,卻越過江寧縣,直接告到了應天府。他告的是僭越的大罪,再一看他所告的人,王洪睿立即意識到昨晚發生在老朋友武齊案府上的通姦案不是一件偶然的獨立案件,恐怕……
剛剛想到這兒,又有人擊鼓告狀,帶進來一問,又是告楊嶸的,這個人是秣陵鎮的一個小糧吏,告的是糧長楊嶸虛買實收,貪汙公糧。
王洪睿突然間什麼都明白了:那個楊旭,開始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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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這是應天府尹王洪睿說的。
“低調不是低能,要有隨時高調的本錢,那才叫低調。”
這是錦衣衛都指揮僉事羅克敵說的。
羅克敵為了籠絡夏潯,雖然給他人手,讓他放手去做,其實暗中也在觀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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