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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圖清咳一聲,正容道“部院大人,下官聞訊之後,千分重視
白蓮教向來就不安份,自我大明立國,朝廷便有旨意,要嚴厲打擊邪教前幾年陝西白蓮教造反,太祖高皇帝還曾親下御旨,在我大明全境,搜捕白蓮教徒。若是這青州彭家莊當真是白蓮教,且有這麼大的勢力,那還得了?只是事情尚未查明,只憑陳戶一面之辭,下官也不敢確定,是以便向紀大人簡略稟報了一下,便親自趕往山東探查詳情。
下官到了山東之後,才知陳戶因對彭家起了疑心,調查其真正底細時,才知彭莊主竟是輔國公的丈人,不免心中忐忑。下官得知以後,也是頗為躊躇。大人莫要見笑,下官雖是拿朝廷俸祿,為朝廷當差,可是事涉輔國公這等當朝重臣,心下難免頗費思量。
真相未明之前,下官不敢對彭家莊有所妄動,何況這時候輔國公恰好也回青州奔喪,有他在彭家莊,下官豈敢妄辦便想先赴蒲臺,查清那會使妖法的小女娃兒底細再說下官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易容改裝,扮作行商,秘赴蒲臺縣,跟蹤了那女娃兒幾日,現她常去處只有徐澤亨家、襲氏老婆子家,再就是林羽七家下官想,一兒童,天真純稚,縱是教匪餘孽,必也中魔不深,若從她處著手,容易查清真相,便吩咐了三個部下找個機會速她回來,秘密詢問一番。誰知道……”
朱圖長長吸了口氣,沉聲道“當曰那個叫唐賽兒的女娃兒正往裘氏老婆子家去,我那三名部下潛進裘氏院中,想要不動聲息地擄她回來,可是就此…不知去向……”
陳瑛此前已從他們的證詞中瞭解一切不過兩位旁審可是不清楚的,有必要叫他們瞭解清楚陳瑛瞥了眼正奮筆疾書,記錄訊案證詞的書案一眼,問道‘不知去向?”
朱圖肯定地道“是!不知去向!下官那三名屬下,都是我錦衣衛中身手高明、機警能幹的校尉,其中還有一個是小旗,可他們潛進一個老太婆的家,抓一今年僅八歲的女娃娃,三個身強力壯的男子,竟爾就此失蹤下落不明!”
刑部尚書呂震聽到這裡,顏色有些變了,此前他對此案也是不以為然的,他還等著看錦衣衛的笑話呢。他如今已經投奔到大皇子陣營了,算是紀綱的同一政治派系不過他的出身,註定了他和紀綱不同路,雖然解縉等人不大看得起他的氣節,可在這一點上,他們是觀點一致的一有機會,就排擠紀綱。
可是聽到這樣的供詞他也不能不心生疑慮這樣的事怎麼解縉
一個尋常的老婦人和小女孩兒有本事叫三個身強力壯,而且受過專門訓練的密諜憑空消失的本事麼?
朱圖將三人神色看在眼裡,唇角微微露出一抹得色,繼續說道“出了這樣的事下官可不能等閒視之了,那老婦人和小女娃兒必定大有可疑更加蹊蹺的是,事發第二天,她們兩個就去了林家太白居酒樓,逗留良久,夜不歸宿
我們未曾掌握真憑實據之前,不敢大動干戈……”
聽到這裡,陳瑛忍不住插了句嘴:‘錦衣衛拿人問案’俱是涉及謀反大罪的案子,什麼時候需要這般顧忌的,都已丟了三個部下在人家裡,還不敢公開拿人?”
朱圖聽他語含譏諷,心中暗怒,可這時還寄望借陳瑛這把刀子來割楊旭的人,卻也不敢頂撞,只得故作尷尬地一笑,訕訕地道“這個……”若是公開拿人,事情就鬧大了,一旦叫輔國公那邊得了訊息,知道我們在查他,無憑無據的情況下,下官可是不敢得罪輔國公的。”
陳瑛哼了一聲道‘說下去!”
“是”
朱圖整理了一下思路,又道“下官或許過於謹慎了,到了這一步,仍想以暗查為主,先拿到證據再說那裘氏與唐賽兒已然生了警覺,下官便想以徐澤亨為目標。這個人也曾去過彭家莊,同時,唐賽兒與他家往來較為密切。
下官派人捉拿徐澤亨後,立即離開蒲臺縣,避往樂安州,再對他進行審問,一開始此人堅不吐實,後來畏於國法終於招側……”陳瑛身子一傾,說道“他是如何招供的,仔細說來!書案,詳細記下,一字不可疏漏!”圖道“那徐澤亨招認,他確是白蓮教徒,教主是林羽七,他還列數了他所知道的教中各香主的名姓。他還招認,那彭家莊老太公,乃是白蓮教中一位前輩,具體身份他雖不知曉,但他知道,就算以他們的教主之尊,到彭家莊弔唁時,也是執弟子禮、晚輩禮的。
下官聽說那彭家莊確是白蓮教,而且蒲臺縣也有白蓮教的香堂,不禁大吃一驚,這些人潛伏如此之深,下官也不曉得蒲臺縣衙是否有他們耳目,不敢呼叫蒲臺縣的人馬,因此上,便從樂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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