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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兒知道朱棣現在心情極度不好,便小心翼翼地勸道:“皇上息怒,奴婢一旁靜觀,輔國公確實心有愧意,從香林寺傳來的訊息也說,國公勝訴之後,絲毫沒有驕狂自矜之色,他……”
朱棣道:“聯知道。楊旭於國有,於聯有恩,白蓮教一連兩個會首死在他手中,他豈會與白蓮教勾結。他若心存反意,經略遼東時,便該尋機久鎮遼東而不歸,可他卻迫不及待地回來了,與他一手扶持起來的萬世域張信兩人,此後也沒有太密切的交往。”
朱棣頓了頓,又道:“有人舉告,自然要查。謀反大案,聯豈能以一己信任取代有司的職能。聯查此案,是想知道,都有什麼人會跳出來,到底是誰要扳倒聯的臂膀,是漢王心猶不死呢,還是朝中仍有徐輝祖、耿長興之流潛伏。”
“自然,聯讓三保去山東,也是想查一查,彭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縱然是誣告,一點影兒也沒有的事,諒來也沒人敢用以誣攀楊旭,大做文章。可是聯沒有想到,欺聯最甚的,居然就是他楊旭!”
朱棣冷笑道:“錦衣衛在山東府無緣無故折損的那些人呢?生不死人,死不見屍!彭家船行海上行商已非一日,居然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三保剛剛帶回來的訊息說,前不久彭家出海的幾條大船,連人帶船全都‘葬身海底’了!你說巧是不巧?
林家勾結大盜石三,也是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這邊紀綱剛查到蒲臺縣,那邊就剿滅了匿伏蒲臺數十年的一夥大盜。而那大盜石松呢,居然隨即就因試圖逃走而被殺。這一樁樁、一件件,如許巧合,縱無證據,就可以把聯當成白痴一樣欺瞞嗎?”
朱棣厲聲一喝,駭得滿殿內侍紛紛跪倒,喘氣兒都不敢大聲。
朱棣道:“楊旭,聯信他是沒有反意的。可他對聯所言俱是狡詭之辯啊,彭家結交三教九流,內中不免有些不軌行徑?哼哼,說的好不輕悄,彭家這不軌勾當就是白蓮教麼?
愚民愚婦,若肯幡然悔悟,原也不妨,我大明自立國就剿白蓮教,可我大明當年,不少軍兵將校,亦是明教中人。狗兒,你知道聯最恨的什麼嗎?是欺騙!自恃有,就可以忘了君臣綱常?膜稱孤道寡,卻不想做個孤家寡人吶!
聯對他寵信有加,從沒虧待了他,可伽……竟然以為聯如此好欺,他竟然欺君!這且不說,為了掩飾真相,他又幹了些什麼?哪一樁不是干犯國的?他好大的能耐啊,這等事,錦衣南鎮竟也甘為之用!方才,聯給了他機會,他還是執迷不悟!”
狗兒猶豫了一下,說道:“皇上,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
朱棣乜了他一眼,”多道:“你什麼時候也學得文謅謅的了,有屁就放!”
狗兒尷尬地一笑,說道:“是!奴婢好習武,不好讀書!皇上常教訓奴婢,說要明事理、做大事,還是要讀點書的,奴婢聽了皇上的話,跟著宮裡的先生也讀了些書。奴才覺得,輔國公對皇上的忠心,是沒有假的,輔國公之所以欺瞞皇上,只是因為……他不明白皇上的心意,這就是天心難測了!”
“唔?什麼意思?”
狗兒舔舔嘴唇,說道:“皇上,臣聽先生講的書本上說……蘇人當敬,天地君親師!”
“嗯!”
“奴婢就想,先生這話說的是對的。天和地,是人生存之本,立足之本,天地等同於和人一體,天地不存的話,人在哪裡呢?所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說得就是這個道理了!”
朱棣雖在氣惱當豐,聽這不讀書的混蛋曲解的聖人道理,也有些忍不住想笑。
狗兒又道:“這接下來呢,就是君,其後是親。可是這世間的人,卻未必都是把君排在前邊的,有那先敬君而後重親的,也有那先重親而後敬君的。君能給臣的是什麼呢?是名、利祿、前程。親能給人的是什麼?只有親情。敬君在親者之前的,圖的是名利祿,把親人放在君王前邊的,重的就是情義了!”
朱棣的神色一動,眉頭一剔道:“照你這麼說,他欺騙聯,倒是因為他有情有義了?”
狗兒訕訕地道:“奴婢沒讀過幾天書,說不出大道理。奴才只是覺著吧,輔國公肯定也想了,他要是對皇上說實話,那就得大義滅親,幫著皇上殺了他的妻子還有他的丈人全家。可他瞞著皇上呢,憑他的本事,管著那些家人,再好好的教導他們,讓他們走正路、幹正事,別給皇上您搗蛋,也就不會做出對不起皇上您的事來,這麼著,不就兩全齊美了麼?”
朱棣哼道:“憑他對聯立下的勞,救聯性命的大恩,如果他對聯照實直言,聯難道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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