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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如何……”如果說皇上會了矇蔽,淇國公又何嘗不能受了矇蔽呢?”
朱棣合上眼晴,輕輕地道:“但願如此!但願如此!”
皇帝不是直接負責審理案件的哭戲說看多了的人,總覺得皇帝親自調餾犯人,似乎再正常不過。可是實際上,無論古代現代,朝廷大員有如此重大嫌疑,未經司法審訊,最高統治者越過司法機構先行接見、詢問,都是非常犯忌諱的事兒。
皇帝的一舉一動,莫不為人所關注,甚至朝廷風向,都可以因為聖上之意而輕易扭轉,多少善於鑽營的官員都是揣摩著聖意做事,這麼萬眾矚目的一件大案,你在事前先去接見嫌疑犯,你想幹什麼?你想告訴大傢什麼?,因為不好拂卻皇后的心意,擅自接見了楊旭,朱棣本來還有自己破壞法度而心生悔意,現在後怕之餘卻是萬分的慶幸。
如聾似啞,受人擺佈,是任何一個統治者都不能容忍的事。
打天下,他成功了:坐天下,他能不能成功呢力
朱棣心中下定了決心,如果證據確鑿,丘福陷身其中的話,那便斷不相饒。
淅東戰情所反應的問題已經從外延伸到了內,他必須把這種不好的苗頭扼殺掉,姑息則養奸!
想把他朱棣當傀儡,絕對不可以!
都察院、大理寺、刑部,會司五軍都督府,在五軍都督府斷事廳審理雙嶼衛勾結僂寇一案以及輔國公授意雙嶼衛包庇外商海船走私牟利一案了。
夏潯一案是因這一案衍生的案件,是附著於此的,可是又有一定的獨立性,兩件案子先審哪件、後審哪件,皇上沒有說明,總之,這筆爛賬一股腦兒丟給了他們,朱棣只問結果,不管過程!
如今的五軍都督府斷事官姓龍名飛,名是好名字,人也長得一表人才,只不過往那兒一坐,一點氣勢都沒有,看著不像訊案的主管,那氣勢,一個旁聽記錄的書記都比他沉穩有氣度。
沒辦法,他是主審,可五軍斷事官只是五品官,旁審的官兒個個都比他大,刑部尚書鄭賜、都察院左都御使陳瑛,還有大理寺卿薛品。就連旁聽群眾都比他官大錦衣衛三品都指揮使紀綱。
最叫人如坐針氈的是,還有監審的,監審的是兩位皇子,大殿下朱高熾、二殿下朱高煦。
受審的官呢?許滸、王宇俠,也比他官大,輔國公楊旭那噸位,更叫他心驚肉跳的,這樣一雷陣容,誰能壓得住場子?
此刻,欲哭無淚的龍斷事官真想唱上一段“當官難……:王爺、侯爺官告官,偏要我這小官來審大官、審大官。他們本是管官的官,我這被管的官呀,怎能管哪管官的官勿官管官,官被管。管官、官管、官官管管、管管官官,叫我、叫我、叫我怎做官?我成了夾在石頭縫裡一癟官!”
龍飛戰戰兢兢地走上堂來,先向兩位皇子、諸位國公、尚書、御使、都督大人們行了個禮,然後蹭到自己的主案後面,先不就坐,而是欠起身子,向兩位皇子陪笑問道:“大殿下,二殿下,您二位看……咱們今兒,是先審輔國公包庇走私案呢,還是雙嶼衛私通僂寇案?”
“先審楊旭!”
“先審許滸!”
朱高熾和朱高煦異口異聲,然後不約而司,對視一眼。
兩位皇子來之前,已經得到了他們的父皇朱棣市示,朱棣把楊旭暗中負責著飛龍秘諜,專司偵緝建文帝朱允蟻下落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兩位皇子這才知道楊旭還掌握著這樣一支力量,從事著這樣機密的任務。朱棣告訴他們,已然查明夏潯包庇外商走私的真相。
走私,不假!確有其事,但是在這包裝之下的真正目的,是利用呂宋當地大族的力量尋找建文帝下落,這是關乎國家安定的大事,因此,走私這等小事已經無所謂了。言外之意,楊旭受了冤枉,這人必須得保,不但得保,還得變著法兒保。
因為走私畢竟是犯了國法,朝廷可以為了實現更大的目的權宜從事,卻不能公開告知天下,為了達到更大的目的,我們這此立法、司法、執法的人就可以敗壞國法。所以,走私這個罪名也必須得抹去。
這樣,無形中,朱高熾就已經先佔了上風。他當然希望先審楊旭,楊旭無罪,那麼鐵案如山的許滸案也就有了鬆動,與他更加有利。而朱高煦則希望先審許滸,既然楊旭扳不倒了,無論如何也得坐實了許滸之罪,這樣,自己仍日在保護自己力量的司時,重挫皇兄一系的力量。
兩位皇子意見相左,龍飛左右為難,忽一眼瞧見三位旁審,他立即有了主心骨似的,又陪笑問道:“那麼依三位大人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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