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煞費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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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政，盅惑君上，各位大人也被迫做了些破壞祖宗遣制、傷害皇室宗親的錯事，罪無可恕，情有可原。現今天子靖難，起兵殺至金陵城下，本是依從祖制，清君側，誅奸邪，奈何建文帝自慚罪過，無顏面對皇叔，竟爾自盡。為了江山社稷，現今皇上才繼承大統，只要各位大人………………”

夏潯這臺階還沒給他們鋪完，便聽一聲冷笑道：“巧言令色，難改叛臣篡逆之事實，我等胸懷磊落，如光風兼月，縱然一死，也可名垂青史，雖死尤榮！爾等奸佞，卻將受萬世唾罵！”，夏潯一看，話的正是黃子澄，夏潯微微一笑，道：“原來是太常寺卿黃大人，失敬失敬。一個人，出一次餿主意其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出餿主意，這麼高難度的事，黃大人都做到了，楊某對黃大人實在是欽佩之至。”，黃子澄臉色脹紅如血”撲到柵欄邊，戟指夏潯，怒聲道：“……敢侮辱老人……”

夏潯撣撣衣袍，不屑地道：“光風霧月？也配！曹國公兵失利平城下，是哪一個替他矯飾遮掩，矇蔽建文，以致他有罪不罰，反受重賞的？就是這位帝師，為什麼這麼做？是為了建文的江山還是天下大義？還不是為了一己前程！恐怕是明知必死，為了身後之名，才如此矯揉造作吧！”

黃子澄氣得肺腑欲炸，可這件事恰是他無法辯駁到汙點，一時噎得他面紅耳赤，對面牢房裡的方孝孺沉聲解圍道：“過無礙大節！大統自古常有長明日之分，國家倫理綱常”豈能無序？我等所為，為國為民，問心無愧！在這一點上獨霸得住，些許瑕疵，又算得甚麼？”，夏潯扭過頭來，看了看方孝孺”問道：“那麼請問方學士”什麼倫理綱常關乎國運民生”這般重要？”，方孝孺振奐道：“皇室正統！”，夏潯淡淡一笑：“不過是先娶先芒、頭一胎罷了！”

方孝孺厲聲道：“這就是天意，這就是天道！”

夏潯道：“天意？到天意，天意讓燕王殿下做了皇帝！方學士不是崇尚上古禮制麼，上車還有選賢任能，禪讓天下呢，是不是一個好皇帝，要看他對國家、對黎民蒼生能做些什麼！建文偌大江山，敵不過北平一隅，他有何德何能？”，方孝孺曬然拱了拱手，不屑地道：，“皇上至仁至孝，豈是燕賊可以比得？”，夏潯嘆了口氣道：“至仁至孝，這句話聽得我的耳朵都快生出繭子來了，可我想破了頭，也沒想出建文御極四年來種種，到底仁在哪裡！孝在哪裡？難道甫登大位，禁皇子奔喪就是孝？難道無罪而誅，囚齊王、周王、代王，逼死湘王，就是仁？

至仁至孝就是好皇帝了？照方大人這麼，一個孝廉就能當皇帝了，可他能管理好一個國家嗎？如果眼中的明君，僅僅是道德高尚，那最應該做皇帝的應該是和尚，掃地不傷螻蟻命，珍惜飛蛾紗罩燈，豈不美哉？”

方孝孺怒不成地咆哮道：“燕賊以叔殘侄……”

“得了得了，方大學士講講事理成不成？凡事總有個因果吧！哦，對了，方學士抑佛，不信因果，可事理總要講吧？一家之主剛剛過世，屍骨未寒，這繼承家業的長孫，便排擠各房叔父，千方百計要把祖父分給他們的財富以種種名義奪過來。

這還不算，還要把叔父們全都逼死，這侄兒是大仁大義？叔叔只能束手待斃，一旦抵擋就是以叔殘侄。大明律裡有哪一條規定是以侄殘叔是大仁大義，叔父抵擋是以叔殘侄、大逆不得麼？倒置黑白、指鹿為馬，一至於斯！”，齊泰一直盤膝坐在牢房裡，聽著他們理論，聽到這裡，只是微微嘆息一聲，輕輕閉上了眼睛。

黃子澄介面道：“這是國事，豈能與家事相提並論，藩王權重，與國無益，為天下太平，必須……”

夏潯也了他一眼，攤手道：“看，我跟們講國事吧，們跟我講以叔殘侄，我跟們講家事吧，們又跟我談國事。好，要談國事，咱便談國事。”，夏潯身形後拔，朗聲道：《皇明祖訓》：天下之大，必建藩屏，上衛國家，下安生民。今諸子既長。宜各有爵封，分鎮諸國。朕非私其親，乃遵古先哲王之制，為久安長治之計。諸位大人，這藩是太祖皇帝立的，們口口聲聲燕王殿下違犯祖制，究竟是誰違犯祖制？”，黃子澄剛要話，夏潯又道：“好，這自掌嘴巴的一點我且不與理論，就按的，藩王權重，於國無益，為天下長治久安計，理當削藩。那我問，何謂削藩？”，夏潯猛地提高了聲音，沉聲道：“藩者，籬也，有其封國、自擁其兵，稱其為藩。

要兵權，諸王交了，要三護衛戎馬，諸王也交了”這親王僅僅是親王，已經稱不上是藩王，為何還要苦苦相逼，不死不饒？”，方孝孺厲聲道：“分封勢重”萬一不幸，則有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