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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呆在福壽莊優哉遊哉的品鑑江南初冬景色,金陵賈家卻不平靜。
三房賈效府中。
五福捧壽紋的垂地紫色錦帳後,雕花大床上躺著一個皮包骨頭,瘦如骷髏,看不準年齡的男人。
男人兩鬢染霜,髮絲枯黃,眼窩深陷,面色蠟白,閉著眼睛,呼吸若有若無。
這正是一家之主賈效。
床頭錦凳上坐著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伸長手臂將賈效露在外面的手臂輕輕放入被子裡,又用手心試了試賈效額頭的溫度。
“好在今兒低燒消了。”年輕人語氣歡快。
目光掃過賈效乾燥的嘴唇,上面支稜起一塊塊幹皮,黑髮上的頭皮屑似的顯眼,讓人看了就各種不舒服。
“爹,你口渴麼,可要喝些水?”年輕人不忍地小聲問道。
自從賈效病倒在床,至今已經數月,不止常常昏睡,連便溺都已經無法控制,常常上面喝了水,下面就尿溼被褥,弄的整間屋子尿騷氣瀰漫,連伺候的丫鬟小廝都不愛呆在這裡。
想起往日干練健壯愛打扮的父親,再看看癱在床上大半時間如同死人一樣的父親,青年忍不住鼻頭一酸,眼睛溼潤了。
“爹,我一定再去找神醫,幫你把病治好。”青年攥緊拳頭,暗暗發誓。
賈效一動不動躺著,似乎還處於昏迷之中。
就在這時,三個男子走了進來,個個衣飾鮮明,彷彿正要前往郊外踏青,與百花爭奇鬥豔。
“大哥,二哥,四哥,你們也來看爹?”青年驚喜道。
身穿紫袍的老大皺眉道:“玢弟,你沒看見父親口乾,得喂水麼?”
身穿豆綠袍子的老二也咋咋呼呼地附和:“對啊,老五,你可真不孝。不能因為父親時常昏迷,就偷懶,伺候不精心啊。”
寶藍袍子的老四更是連連點頭:“大哥、二哥說的都對。老五,父親好著的時候最疼的是你,連大侄子都比不上,沒想到你就是這般照顧父親的?哎,要四哥怎麼說你才好呢。”
青年,也就是賈玢,滿臉慚愧地道:“哥哥們教訓的是。是小弟沒照顧好爹,都是我的錯。”
老大欣慰的點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一定要好好照顧父親,不要讓父親受一丁點罪才好。你聞聞這屋裡的味兒,就不能給好好收拾收拾麼?都不能見人。”
老四道:“老五啊老五,不是哥哥們說你,虧得咱家丫鬟僕人一大堆,你自己不想動手,指使下人不就得了?瞧瞧你,連這個都做不到,沒有父親,將來你又能做什麼?”
老二捲起袖子,從茶几上拿起茶壺,倒了一杯,來到床頭,大聲道:“以前父親就愛喝我沏的茶,你們都看我孝敬。”說著,將杯沿傾斜,往賈效嘴裡倒水。
賈效嘴巴一動不動,並未張開,水倒不進去,順著嘴角一路往下,流過脖頸,弄溼了衣領、枕頭,搞得老二神情尷尬,還帶著幾分狼狽。
老大皺眉訓斥老二:“老二,瞧瞧你做的什麼事。趕緊讓人給父親換掉弄溼的東西。”
老四幸災樂禍道:“就你孝順,玩脫了吧,嘿。”
在幾個兄長鬥嘴的時候,賈玢已經快速拿起乾布巾,擦拭弄溼的地方。
經常喂藥喂水餵飯,這些早做熟了。
看著小弟嫻熟的動作,就連愛挑刺的老四也有些不好意思,訕訕道:“讓丫鬟動手,你哪有丫鬟做的好。”
賈玢置若罔聞,仍然一心一意擦拭水跡。
老大見此,輕咳一聲:“罷了,既然老五有心,隨他吧。那個,我約了王老闆喝茶談生意,就不多留了。”
老二也道:“我約了府尹的二管家,也不留了。”
老四更是忙不迭地道:“父親託付給你了,老五,且用心些。”
賈玢點頭:“哥哥們既然有事,那便去忙吧,父親有我。”
老四看不慣他那張認真的老實人臉,每當對方擺出這個模樣,父親從來予取予求。
於是,他忍不住道:“聽說父親身上生了褥瘡,還不都是你照看的不好?哼。”
這話一出口,往日的怨氣一發不可收拾,全都噴薄而出:“父親向來偏心你,只要你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但你瞧瞧你,配得上父親的偏心嗎?就這樣照顧他老人家的?不光骨瘦如柴,還生了褥瘡!哼,沒誰比你更不孝了!”
老大看了一眼老四,眉頭直皺,今兒老四發什麼瘋?他們三個每天看望一回都做不到,有什麼資格罵睡覺都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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