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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角度。所以無頭人原本算計好的路數歪斜了,跌撞著直撲向了海際井的井口,在亂石一絆之後,撲跌而下,發出一聲長長的尖細慘呼,在井中迴盪許久。
隨著一聲轟響,周圍霎時變得很靜很靜。
旁邊山谷下叉流成旋的洪流嘎然而止,天渦收復成一個平靜的水面,平靜得就像是面鏡子,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整個過程沒有一絲聲音。
細密的雨水也同時悄然止住,無風,濃溼的水氣在緩緩沉澱。
天上厚重的雲層在終於有了鬆動,在相互無聲地擠壓推碾著。
海際井中緩緩升騰出無數大小不一的水珠,排擠在一塊兒,飄然而上。無數水珠在天地間形成一根和井口一樣粗細的透明柱子,越升越高,直撞破厚重的雲層,撞出一片絢麗的丹紅霞光。隨即,水珠化氣而逝,融入霞光,融入天穹。那透明的柱子無聲而來,又由無聲中消失。
就在附近的一個山嶺上,快速行進著的一隊人停住了腳步。領頭的青衣人靜靜佇立著,看到天上驟然出現的那片丹紅霞光,眼中流露出東西太多太複雜,但最明顯的莫過於懊喪,極度地懊喪。不過他的聲音卻沒有像他目光那樣,依舊平靜如止水:“晚了,來不及了。回頭,去找另一個。”沒有人提出質問,沒有人發表意見,整個隊伍無聲中調頭,然後快速消失在山林之間。
井邊的柳兒一動不動,滑倒坡下的五侯一動不動,餘小刺、張傳道、周天師也都一動不動。
餘小刺徹底咬斷了張傳道的頸脈,“鱉對齒”已經對上了齒,早在沒有對上齒的時候,張傳道的血流就已快枯竭。張傳道手指還在周天師脖頸之中,雖然已經無力,可破斷了的血脈氣管已經註定周天師生命的終結。周天師雙手持著劍,刺中張傳道的部位也許不能馬上要了他的命,可刺透過後穿入餘小刺身體的部位,卻是馬上就要了如同黿鱉般硬漢的命。張傳道和周天師依舊站立著,餘小刺依舊纏裹在張傳道身上。三個人依靠在一起,就像山坡上突兀立著的一塊怪異石頭。
一聲沙啞的怪叫,打破了平靜。匍匐在地的紅眼八哥睿奕終於恢復過來,撲扇了幾下翅膀直飛到對面山嶺的林子中去了,主人已死,符咒破解,這畜生恢復了自由之身。
跌倒在地的柳兒手指微微曲伸了一下,朴刀的撞擊雖然很重,卻沒能殺死她,只是讓她在大力撞擊和摔跌後昏迷過去,這一切都是幸虧有刺水銅甲的保護。
睿奕的叫聲喚醒了柳兒,讓她在昏迷中體會到一種解脫的感覺。睜開眼的她看到正在鬆散的雲層間透出一縷縷霞色,血紅血紅地。
五侯從坡下爬到柳兒身邊時,柳兒已經站在一塊突起的平石上,靜靜注視著西南方向的嶺頭,那上面有獨自而立的一棵枝繁葉茂的柳樹,搖曳的柳樹讓她的心情如此的寧靜放鬆。
“去哪裡?”五侯的問話雖然簡單,卻讓柳兒一時間想到了太多太多,過去的,現在的,老爹沒了,家沒了,自己該何去何從?
“或許……”柳兒緩緩抬起手臂,朝著一個方向指去,“或許我該去那裡,我是從那裡來的。”
五侯順著柳兒的指向,他只看到嶺頭上的一棵柳樹,在西南方向。
《福建東嶺區水文載本》記有:“東區嶺多匝連,每年洪期早,遇淤則氾濫四邊乃及平野。民國始時,連綿雨期,水文鉅變,洪道轉走,盡趨於東,入渠入河入海,再無氾濫之勢。原民皆安。”
千嶺山區流傳,民初大洪,眾流聚集,推山倒嶺,勢要毀盡生靈,化山為澤。幸得老天開血眼,憫憐蒼生,收所匯流洪,瞬間其勢盡滅,大水消於無形。
至於張傳道所說“神花損,缺寶相,疆不全”,綜觀現今東南之局,似乎是暗應了臺灣至今未歸於統一之缺憾。但天運還須人為,寶相有損,人力可補,此“疆不全”之厄終究會有破解之日的。
七月流火,陽中盛。初七,火曜日,無風,雷動西北。
黃土之地,被烈日曬得面土盡浮,人踩在上面很是松綽。浮土中的熱氣不斷順著褲管往上湧,像是要把衣褲鼓脹起來,可它讓人流淌下的汗水偏偏又使得衣褲都粘附在皮肉上,扯都扯不下。
近處的黃土溝,被曬出了龜背般的裂口,從中蒸騰出的熱量,讓遠處的黃土丘看上去很恍惚。
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有兩棵樹冠很大的樹,相互間離得很遠,總要在十幾個樹影的樣子。
兩棵大樹,一棵是榆樹,另一棵也是榆樹。樹和樹不一樣,在這樣貧瘠的黃土地上,能長出如此枝繁葉茂的大樹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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