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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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白瓏砸的毫無反抗之力，艾莎才停住了手。

白瓏側身伏在地上，白色的長髮蜿蜒曲折地披散在身側，他雙腿併攏側甩在一邊，就像是一條龍的尾巴。

他強忍著疼痛，努力抬起頭，看向艾莎。

他臉色愈發蒼白，臉頰上被劃傷，溢位細小的血滴。

此刻，原本高冷的人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楚楚可憐的味道。

偏偏他的神情沒有任何求憐的意思，反倒肅著臉，一臉正氣道：“你與魔人混跡在一起，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若是被他蠱惑，應該早早回頭才是；若是被他脅迫，你儘可以告訴我，光明神會庇護世人的。”

【好傢伙，被打的頭破血流嚶嚶哭的你在說庇護誰呢？】

【庇護？我怕光明神知道她是誰後，更想要避諱呢！】

艾莎挑眉一笑，“庇護？真是抱歉啊，我怕你口中的神明永遠都不會庇護我。”

非但不會庇護她，甚至連將她大卸八塊的心都有。

白瓏淡淡道：“神愛世人，光明神是不會拋棄任何一個人的，你還是懸崖勒馬，及早跟魔人分道揚鑣吧。”

“現在回頭，還為時不晚。”

格利聽著白瓏挑撥艾莎離開自己話語，即便脾氣再好也忍不住道：“我只是意外變成魔人的，我又沒有做任何壞事。”

明明格利的聲音不低，白瓏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他只專注地看著艾莎。

在他眼中魔人跟灰塵和垃圾一樣，不值得施捨任何一個多餘的眼神。

他看得如此專注，艾莎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雙眼，他眼中瞳孔周遭有一層銀色的光圈，讓他的眼神聖潔又空洞，缺乏任何情感波動。

【嘶，這兩個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為什麼我總感覺他們兩個奇奇怪怪的？】

觀眾們注意到的事情，艾莎當然也注意到了。

她發現白瓏缺乏情感波動，他明面上的呵斥、指責和曉以大義都像是被硬生生教匯出來的，實際上，他並不在意他們是不是魔人，又會不會帶來什麼危害，這種對所有事情都漠不關心的姿態讓他有一種詭異的非人感。

而看似陽光開朗的格利問題也不小，他居然敢說自己沒有做壞事，合著跟她一起在村民家裡翻箱倒櫃，並把神殿騎士打暈扒光……這都不算是壞事兒嗎？他心目中到底是如何定義好壞的？

格利這種人看上去是純粹的白，說不定是純粹的黑呢。

艾莎露出饒有興致的笑容，“哇哦，這種人設就比單一的人設有趣多了嘛。”

艾莎看著匍匐在地的純白騎士，笑眯眯地走上前，伸腿踩在他的腿上，彎下腰，仔細打量他。

“你好像覺得打暈你、扒光你的我比什麼都沒做的格利更值得被拯救？更像是好人一點？”

“難道我對你做出這些事情……你都不生氣的嗎？”

“生氣？”白瓏微微露出一種困惑的眼神。

他坦然道：“神殿騎士不可動怒。”

艾莎羞辱似的輕輕拍了拍他白皙的臉頰，“是嗎？我這樣你也不生氣？”

她捏住了他的下巴，左右打量他俊俏秀美的臉，“小模樣長得不錯嘛。”

白瓏依舊平靜道：“女士您如何對待我都沒有問題，如果這樣能讓您改邪歸正的話，我都可以。”

果然，他連自己的身體都沒有當作很重要的存在。

艾莎的手指緩緩滑落到他修長骨感的手指上，食指按著他無名指上的守貞戒指轉動了一下。

她一邊做著這個動作，還一邊抬眸睨了神像一眼。

這簡直是一種褻瀆神明的挑釁——

她在光明神神像的注視下，踩踏、羞辱、調戲真心信仰祂神殿的騎士。

一想到光明神有可能就這樣看著，她更加興奮了。

艾莎對著白瓏輕慢笑道：“即便我要破了你們騎士的守貞戒律也沒有關係嗎？”

白瓏猶如不可侵犯的高嶺之花，平靜說道：“我願引領女士信仰我們的神。”

“如果能令您信仰光明神，無論您怎麼樣對我都可以。”

他一副傳教佈道的禁慾姿態卻說出如此大膽的話語。

艾莎：“看來你們神殿騎士也不過如此嘛，你們騎士們都是這樣對女士傳道的？”

言辭的輕慢與羞辱沒有令他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