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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八年,她想過很多次與他重逢的情形。
她想告訴他,其實為了這段愛情,她付出的代價,遠比他所知的慘烈;
她甚至有些自信的想,她願意主動追求他。她的條件不差,也許能再一次打動他。
可時至今日,面對他不計前嫌的表白,她所有的委屈和真相,都不可以說出口。
她必須拒絕。
因為那些違背基本道德觀的罪行,她無法接受。如果愛一個人,代價是放棄自己的人格和信仰,她不能接受。
大概察覺到她的遲疑和冷淡,陳北堯開口:“你先考慮一段時間。”
話音剛落,敲門聲響起。陳北堯的助理李誠探頭進來。陳北堯看一眼慕善,起身離開。
周亞澤也站在外頭。包間外是幽靜精緻的走廊。三人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
李誠二十四歲,相貌粗黑英武,卻是個謹慎而沉默的男人。比起周亞澤的囂張不羈,他更像一個影子跟在陳北堯身旁。榕泰覆滅後,他更多的幫陳北堯打理霖市的人際關係網路。
李誠四處看了看,正色道:“警察局的鄧科長,剛才旁敲側擊,提了件事。”
陳北堯側眸看著他。
“榕泰出事那天,報警中心值班警察,他帶的徒弟,接到過一個報警電話。正是丁默言的死亡時間。不過沒說完就結束通話了。”李誠壓低聲音,“他一個科長,不想趟這渾水,就壓了。”
陳北堯面沉如水:“鄧科的女兒不是讀初三嗎?市一中我有關係。過些天,幫他辦入學。十五萬贊助費,替他付了。”
李誠點頭,又道:“他徒弟記得報警人的名字,慕善。”
陳北堯沉默片刻:“我知道了。讓保護慕善的人上心點。”
李誠點到為止,也不繼續。
一直沉默的周亞澤卻笑道:“既然想要這女人,直接上就是。這麼多天,還在磨豆腐?”
陳北堯沉默不語。
周亞澤想想又道:“不過這女人也有意思。她是不知道你現在的身家還是怎的?今天你讓我去接,才知道她在討好一個屁都算不上的小公司。我都替你丟人。”
陳北堯聞言一笑:“她喜歡,隨她。”
慕善已打定主意,過幾天拒絕陳北堯。這夜陳北堯還有其他安排,派車送她回家。
以前,陳北堯就是兩人戀情的主導者,經常令她猜不到在想什麼,現在也不例外。似乎對她那天的態度有所察覺,之後一連四五天,他都沒出現。
第五天,慕善終於接到陳北堯電話,約她第二天中午吃飯。慕善答應下來,也打好了婉拒的腹稿。
她並不擔心陳北堯遷怒。他一直是個驕傲的人,在感情上,怎麼肯卑劣的強人所難?而且如果要強迫,他早做了。
因為早已打定主意,她甚至沒有在這個決定上耗費太多心思。她用工作把腦子塞得滿滿的。
走在下班的路上,她還在想明天的一個面談。正是晚上七八點,路燈昏暗,前方還有放學的孩子,揹著書包一蹦一跳。
她孤身走到拐角處時,察覺到不對勁。
引擎持久的低鳴,一輛車,一直在離她不遠不近的位置,緩緩跟著。
她立刻回頭,愣住。
是輛警車。
大概是察覺到她的注目,警車索性在她面前停穩。兩個高大的便衣走下來。
“慕小姐,請跟我們回局裡協助調查。”
慕善忽然有不詳的預感。但是想到對方是警察,她實在想不出能有什麼危險。
坐上後排的時候,透過車窗,她看到右前方一輛車車門忽然開啟,兩個男人跳下來,朝這邊張望。警車經過的時候,慕善看到他們神色緊張的在打電話,看向慕善的眼神,十分關切。
第二次來到警局,跟上一次的感覺完全不同。
上次是周亞澤的手下,開車將她送過來。做筆錄的警察十分和藹可親,問清楚之後,當晚就放她回家。
可此刻,她被安排在一個陰暗的屋子裡,頭頂是煞白的燈管,除了一張老舊的黃漆木桌,什麼也沒有。
她的包被警察拿走,孤身一人坐在這裡,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估計至少超過了三個小時,又餓又困,還有點想上廁所。可竟然還是沒人搭理她。
隨著時間靜悄悄的推移,大概已經到了深夜。她越發難受,可多次敲門,外面卻空無一人沒人理她,這裡令她心頭升起怒意。
她竟然被當成犯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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