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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童們排著整整齊齊的隊伍跟在隨行的陳蘭彬,葉源濬還有曾蘭生等人的身後上船,楊彥昌在隊伍的最後走著,他不時的回過頭看看跟在隊伍後邊的唐氏夫婦。
前邊的人都已經上船了,馬上就輪到自己,楊彥昌轉過頭,姑娘臉上盡力做個微笑的表情,揮著手,十幾步開外他也看的一清二楚那雙眼睛裡已經噙滿了淚水。
旁邊的錢文魁伏在地上已經泣不成聲,做為這一批裡唯一的上海本地人,他的父母在不遠的地方同樣揮淚。
還有幾個在上海有親人的幼童也在流淚,他們的親人互相攙扶著,遠遠地看著他們。
楊彥昌跟著跪下;也不知道自己終究磕了幾個頭,在這個時代這個動作可以代表一切,但他只是為了給那個女人,給那個家庭說聲“對不起。”
對不起,我無意間抹殺了真正屬於你們的楊彥昌;對不起,我揹負了他的責任,卻又不負責任自私的逃跑。
公元1872年8月11rì,一艘滿載著期望的明輪船從上海出發,它的目的地是美國,在舊金山。
別了,我的家人…
別了,我的祖國…
第二十五節 知恥而後勇
在大清國閉著眼睛等洋人上岸的時候,僅僅不到三十年的時間,世界航海技術已經有了新的提高。
二十多年前容閎赴美的時候,坐著的是帆船向西經過了新加坡,繞道非洲好望角花了三個多月,而現在?已經問世數十年的蒸汽輪船終於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也不算是稀罕貨了,楊彥昌他們從上海出發,卻向東行駛,將橫跨太平洋,直達美國舊金山,時間上也就是一個月左右。
短短半年內的第二次出行,遠遠不是楊彥昌他們曾經以為的就好似從香港到上海一樣容易,海上的風浪清楚地告訴這些人,“小子們,你們以前遇到的也只能算是毛毛雨罷了。”
“‘丈夫非無淚,不灑離別間。’楊彥昌,你這樣子我真看不起!”不用說,肯定是梁敦彥了,他上身只穿了件短褂,下邊一條褲子,頗為清爽。上船不久這些孩子們就換上了原來的衣服,面子工程嘛,地球人都知道。
楊彥昌也不理他,眼睛依然有些紅腫,繼續看著手中的玉鐲,發呆。
“你可別亂找事!”譚耀勳瞪瞪眼,而詹天佑在一旁興致不怎麼高,袖子裡藏著離開廣州的時候他娘臨邊給他的小銅鏡,細細感覺著上邊的紋理。
“阿彥哥,你說錯了,這是人之常情啊,再說阿昌哥的樣子分明是‘南浦悽悽別;西風嫋嫋秋。一看腸一斷,好去莫回頭。’才對。而…”一邊的潘銘鍾搖頭晃腦卻很認真的說著,還沒說完忽然就撥出聲來“哎呦。”
“知道你聰明,記xìng好,可能不能就別添亂了!”詹天佑敲敲潘銘鐘的腦殼,轉頭對梁敦彥說“阿彥,你跟彥昌的名字裡都有個一樣的字兒,怎麼偏偏和他過不去呢。”
“哼,你想多了吧?楊彥昌還不夠這個資格。我只不過看不起他那娘娘腔的樣兒。”梁敦彥說著話卻把眼光放在了遠處的曾篤恭身上,他對自己在肄業局的遭遇仍然耿耿於懷,要知道在香港的時候,那學校裡邊的紅毛子們對著自個兒也得樹個指頭說聲:VeryGood!
“你就沒個爹媽了?你懂個什麼?”錢文魁的淚珠兒還掛在臉上,聲音裡分分明帶著痛苦和絕望,他的身邊幾個也剛剛別了親人的孩子同樣是通紅的眼睛,同樣不滿的看著梁敦彥。
“我,我…”梁敦彥被噎住了,“哼…”他高高的抬著頭顱,一轉身就出了艙門。
“砰”巨大的響聲後邊,他往甲板走去,“你四叔,你爹,都跑了!就留下你,但你看看自己?”“你這個人做酒不辣,做醋不酸,脫了屐也追不上人家!”祖父的話仍然在他的耳邊迴響。
握著拳頭的手愈來愈緊,“我是從小就沒見過幾次爹,但那又怎麼樣?我梁敦彥從來不會比別人差!”
船艙裡,楊彥昌揉揉眼睛,“自己可是來自未來,又不是土生土長在這的?代入感太強烈了吧?這是他本身的感情嗎?”忽然笑笑。
“阿彥說的沒錯,男子漢大丈夫,我們又不是不回來了,說書先生都說,那些好漢在砍頭的時候還叫喊著: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呢!我們又不是去赴死,十五年而已,我們還年輕,等回來了,咱們風風光光的回家!”說著,他把手裡的鐲子又放回胸口的小袋子裡。
拍了拍胸脯,“讓我們,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楊彥昌站起身子,擲地有聲!
看了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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