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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rì子,揮巻的是憧憬,雲捲雲舒,對於這些離家的孩子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除了離家的孤獨唯一的念想就是未來。
楊彥昌靠在牆壁上,身邊幾個一般大的孩子在各自小小的床上的睡的正香,透著船艙上鑲嵌的視窗向外看著,外邊靜謐的黑暗,只有浪花衝擊的聲音,偶爾遠處響起一聲汽笛的長鳴,去往上海的航線是這個時代的東亞最繁忙的航線之一了。
前世作為一個從沒有做過長途客船的北方漢子,這幾天他已經習慣了暈船,那句老話怎麼說來著?“噢,吐啊吐啊,你就習慣了。”他已經習慣了。
遠處的天空漸漸變成了藍sè,淺藍,越來越淺,周圍仍然一片寂靜,只有機器的聲音,轉眼間天邊就出現了一片紅霞,慢慢擴大了它的範圍,周圍更亮堂起來。
不一會太陽就露出了一小半,很紅,卻沒有什麼光亮,它吃力的向上爬著,一步一步努力,終於衝破了雲霞,跳出了海面,顏sè紅的鮮明,忽然就亮的刺眼,楊彥昌眯了眯眼睛,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聲響。
“很靚,是不是?”
轉過頭,一個圓圓的臉蛋就充斥了眼眶。
“唔,是啊,真美。”
“我在家的時候經常看的,不過不是從船上,也不是在海里,在江邊看的,不過從江河邊的村落裡蹦出來的太陽也很好看。”
“是麼?”
說完這話兩個小子又都沉默了半晌,遠處的太陽已經步入了雲層,從那照shè下來的光亮讓一片海洋都明晃晃的,讓人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海。
“彥昌,你說,上海學堂裡的先生嚴不嚴?我們能過了考試去花旗國嗎?”
“我不知道先生嚴厲不嚴厲,但我知道,天佑,你是肯定能去花旗國得,你是註定了的。”
圓臉小子愣了愣,“為什麼註定了?”一臉不解。
“因為你是詹天佑啊。”楊彥昌笑眯眯的說道,心裡嘀咕著“是啊,因為你是詹天佑,那個在我小學課本里的詹天佑。”
“那我呢?那我呢?”推開滿臉疑問的詹天佑,一個瘦小的男孩爬到楊彥昌身邊,急急問道。
“怎麼不睡了?你也是,你也註定了。”
楊彥昌一回頭,好傢伙,一群子小屁孩竟都圍在身邊,他笑了笑,“我們大家都註定了!”
“切~”圍著他的一夥人紛紛散開了,疊被子的疊被子,閒聊的閒聊,身邊只剩下了小貓三兩隻。
“我還以為你跟容大人閒聊的時候,知道了些秘密呢。”個子最高的男孩,居高臨下的瞧著楊彥昌。
楊彥昌認得他,梁敦彥,今年15歲了,也是學過英文的,是容閎從香港zhōng ;yāng書院招募的學生,頂頂驕傲的一個傢伙,至於為什麼對他態度這麼差,“嗯,當某些優秀子弟被別人比過去的時候,嫉妒心常常會更重些!”
說明白點,好吧,“這小屁孩嫉妒容閎跟我多說了幾句話。那也不能怪我啊,人想跟你們說說話,拉拉家常,一個個就板個小臉。”
“敦彥!”詹天佑拉拉梁敦彥的袖子。
楊彥昌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轉過頭繼續看著海天處那抹豔紅,“是有個秘密,可惜不是容閎告訴我的,是CCTV,但我會告訴你麼?紀錄片上說明了,每年30個幼童赴美,我們一共才多少人?除了那個不知姓名被我搶走名額的小子,剩下的不都註定了麼?”
梁敦彥瞧著沒趣轉身就走開了。
“阿昌哥,別生氣,其實阿彥哥是個不錯的人呢!”
“是啊,彥昌,大家以後都是同窗,別鬧彆扭。”
同屬三隻小貓剩下倆,潘銘鍾跟著詹天佑,一同安慰他。
“怎麼會,我才沒放心上。”楊彥昌撇撇嘴,“小屁孩無聊的搶風頭思想罷了。”
接著,變個臉,很sāo包的笑笑“將來他總會習慣老是被我鎮壓的。”
…
“嘿。小傢伙們收拾好東西,船就要到了啊。”幾天後的一箇中午,跟著容閎繞了小半個中國的王安走進來說道,他就是容閎的隨從之一,楊彥昌記得清楚他腰裡藏著把小火槍。
“喔,終於到了。”
“要下船了啊。”
“…”
船艙裡,一群孩子又興奮起來。
同治十一年,三月二十八,立夏。西曆1872年5月5rì,中午。
前後歷經十rì的海上生活,容閎終於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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