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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在逃》最快更新 [aishu55.cc]
話音甫落。
沈菀荏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灰敗了下來,她眸中凝著的淚意愈發洶湧,死命咬著唇的模樣格外清韌倔強。
她也是大家閨秀出身,自小被教導著學做端方知禮的正妻冢婦,言行舉止都恪守規矩。
她做過最為大膽的事兒便是方才祈求裴池時,微微折了折腰,露出惑人的身段來。
她不想做外室,不想以色侍人。
可更不想如此狼狽地離開京城,往後這世道便再沒人知曉宮裡採蓮殿那位夫人出自沈府,是從前光祿寺卿沈浚塵的髮妻。
若她留在京城,且還有法子探聽母親的訊息,或是為父兄平反抱冤。
離開了,就什麼都做不了。
沈菀荏不停地揉搓著自己青蔥似的玉指,雙頰處染著幾分紅豔豔的窘迫之色,儼然是因著裴池的話而受了奇恥大辱。
裴池卻未曾因美人落淚而生出憐惜之意,他慢條斯理地從腰間拿出了幾張薄紙,遞於沈菀荏眼前,道:“這院子是我的私產,兩個丫鬟和兩個婆子的賣身契都在這兒。”
他竟連丫鬟的賣身契都帶在了身上?
沈菀荏疑惑不解地抬起頭,望著裴池笑意沉沉的黑眸,裡頭掠過些勢在必得的熾熱意味。
她心下一頓,一個離譜的念頭浮上她的心頭。
莫非他是在請君入甕?
他知曉自己不願離開京城,便誘著自己應下外室一說?
沈菀荏又羞又怒。
從前被他將自己的真心玩的團團轉便罷了,如今卻還要被他辱成沒名沒姓的外室。
沈菀荏氣得胸膛劇烈地顫動,眸中銳利的目光彷彿要將眼前的裴池鑿穿一般。
裴池將手上的賣身契放在了錦被上,含笑握住了她緊緊纏繞的柔荑,道:“便是再恨我,也別弄傷了自己。”
聲調溫柔似水,仿若情人間的親暱低語。
沈菀荏卻覺得膽寒不已。
掙脫開裴池的手後,便顫抖著身子說道:“為何非得是外室?別的,不行嗎?”
裴池方才的柔情之色霎時煙消雲散,涼薄的眸子裡煊著鬱色濃濃,嘴角戲謔的笑意在燭火的映襯下若隱若現。
他的耐心不多,在沈菀荏掙脫開自己的觸碰時宣佈告罄。
既是把她當成了那人的替身,就該好生挫一挫她這倔強的性子才是。
再伶俐的小貓,若是長了獠牙,也會咬疼主人的皮肉。
是以裴池便冷聲開口道:“要麼你就做城西秀才家的獨女蘇禾心,我裴池養在澄園的外室。要麼明日一早我便送你出京城。”
說罷,也不去管淚意漣漣的沈菀荏,轉身匆匆離去。
沈菀荏僵坐在床榻許久。
心緒此起彼伏,一時憶起沈家如日中天時父母兄長對自己的精心呵護,一時思緒又陷入了那張黑霧瀰漫的大火之中。
她已不再是那個被親人嬌寵長大的沈家小姐了。
貴女的尊嚴與這具身子的清白。
比起母親與父兄的安危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裴池出身顯國公府,父親是一等國公,母親則是崇明帝的堂妹德懷縣主,權勢地位不消多言。
委身於他做個沒名沒姓的外室的確是屈辱的很兒。
可若是能攀附著他的權勢護住母親與父兄,這點屈辱根本算不上什麼。
她雖沒有篤定的信心能讓裴池愛上她。
可這也是她眼前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了。
翌日一早。
兩個丫鬟端著水盆進了裡屋,撩開珠簾後,便見沈宜荏正坐在銅鏡前對鏡描妝,眉目清麗,姿容勝雪。
她聽見丫鬟們的動靜後,便放下了唇脂,回身嫣然笑道:“昨日慌慌張張的醒來,忘了問你們的名字。”
圓臉的丫鬟指了指自己道:“我叫綠竹,她叫紅珍。”
梳妝檯上脂粉釵環樣樣齊全。
沈菀荏便從妝奩盒裡尋出了兩支纏枝芍藥玉釵,遞給了綠竹和紅珍,並道:“往後便要兩位姐姐多提點著我了。”
這話從一個秀才的獨女嘴裡說出口也不算是奇怪。
綠竹笑著接下了那兩支玉釵,並嘆道:“姑娘客氣了。”
紅珍卻在一旁悄聲說道:“該叫小夫人才是。”
綠竹自覺失言,便對著沈菀荏恭聲說道:“小夫人恕罪,奴婢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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