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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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短暫觸碰的小插曲，江笑嫣近乎失眠了一整夜。

她說不定也道不明心裡是什麼念頭，只是翻來覆去都無法入睡。

怎麼都睡不著，即使後來短暫地進入了睡眠，江笑嫣也睡得不安穩。

她還做了很多個短促的夢。

有年少時候，她們一家出門郊遊其樂融融的快樂記憶，有後來家庭分崩離析，母親哭到眼眶紅腫，聲嘶力竭地問她愛情到底算什麼的痛苦片段。

愛情到底是什麼呢？江笑嫣至今也沒法回答母親的問題，但按照她的親眼所見，總隱約覺得和愛情相關的字眼會是動盪、不安以及背叛。

早晨江笑嫣被鬧鐘吵醒，臉上果不其然地浮現出了顯而易見的憔悴。

可美人就連憔悴的時候都是惹人垂涎的，喬念沒忍住把她拉過來仔細端詳，又在她懷裡笑彎了腰。

喬念無所顧忌，也沒注意領口露出來的風光，倒是江笑嫣擰了擰眉，目光移開又轉回，最後快速抬手替她拉了拉衣領。

喬念：“？”

喬念不解：“你幹嘛？佔我便宜？”

江笑嫣把她扶起來，鬆開手解釋：“露了。”

喬念追問：“什麼？”

江笑嫣卻不肯再說，只轉移話題要帶她去吃早飯。

“你是不是沒睡好啊？”喬念也沒再計較江笑嫣剛才的抬手，就問了自己好奇的事。

江笑嫣給她熱了杯牛奶，淡淡回答：“嗯。”

“為什麼沒睡好？”喬念過來攀著她的肩膀，嘗試進行猜測：“難不成是因為我要去見鄭苒，所以你才這樣？”

喬念做出恍然狀：“你想跟我玩苦肉計那一套對不對？”

喬念依然明媚漂亮又可愛，那雙清澈如水的桃花眼裡總會倒影出她的身影，多年都未曾改變。

江笑嫣定定地看著她，眸光不自覺地就溫柔了許多。

江笑嫣想，這麼多年她身邊事與物變了又變，只有喬念一如往昔。

其實能維持現狀就很好了。

她應該維持現狀。

“喂喂喂！”見自己的話沒有得到回應，喬念有點生氣了。

江笑嫣回過神，笑著問她：“你剛才說什麼？”

喬念有點無語，但想著江笑嫣沒睡好，多少有點精神不濟，就原諒了她，又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你是不是在玩苦肉計那一套？就因為我要去見鄭苒？”

江笑嫣失笑：“我還不至於。”

喬念歪頭端詳她：“真的不至於嗎？”

江笑嫣回答的確定：“真的不至於。”

“好吧。”喬念偃旗息鼓了。

喬念本以為這個早晨就要在平平淡淡裡度過了，可沒成想飯吃到一半，江笑嫣突然開口：“今天開始我們還是回寢室住吧。”

喬念有點莫名：“為什麼呀？”

喬念不理解，就把手搭在江笑嫣肩膀上，靠過去似笑非笑：“到底為什麼呀？前陣子你不是還求著我和你同居嗎？現在我們才同居了不到一週，你就煩了膩了？”

喬唸的呼吸就打在耳側，掀帶起來的麻癢從耳朵尖一直蔓延到了心尖。

江笑嫣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將喬念推開，又正色道：“好好吃飯。”

喬念哼聲控訴：“你果然是對我煩了膩了！”

“沒有那種可能。”江笑嫣暗自調整好了呼吸，又過來哄她：“只是在學校住處理事情比較方便。”

喬念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可冷不防江笑嫣又加了一句：“要是你想住這裡的話，你也可以一個人來住。”

喬念：“？？？”

江笑嫣嘗試找補：“我的意思是，你一個人和周姨……”

喬念捂著臉裝哭：“姐姐果然是對我煩了膩了沒有愛了，不是說好要做一輩子的親人嗎？”

江笑嫣徹底放棄抵抗。

在喬唸的撒嬌攻勢下，她那點緊張不自在以及各種說不清理不明的情緒忽然變得不值一提。

江笑嫣完全妥協：“好，我陪你在別墅住，我哪兒都不去。”

喬念卻放下了叉子冷笑：“不是說在學校更方便處理學生會的事嗎？”

江笑嫣哄她：“學生會沒你重要。”

喬念揉了揉耳朵，挺故意的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江笑嫣抬高音量：“我說你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