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老牛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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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步行街的茂業百貨，讓司機坐在車裡等著，楚衍和林諾一起走出停車場，直奔樓上的精品櫃檯。

“副總，您親自跑到這裡來，是要買什麼東西啊？”隔著一米多的距離，林諾問著楚衍，臉上帶著一絲諷刺的笑容。

楚衍也跟著笑，臉上的笑容，卻是帶著幾分苦澀的：“林諾，想請你幫我參考一下，如果送禮物給老人家，要選什麼好呢？”

“送禮物給老人家？”林諾一愣，不明白的是楚衍說這話時臉上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表情。

“是啊，我媽馬上就要做六十大壽了，我不一定有時間趕回去親自給她祝壽。起碼，要挑選一份禮物，打個電話表示一下心意吧？我是一個粗漢子，沒經驗，不像你們女孩子家的細心，就想請你幫我挑一份禮物了。”

這容易辦，別說他們是朋友，就算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幫楚衍這個忙也是應該的。

林諾在珠寶首飾專櫃四看，挑挑揀揀的。

正因為他們不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才又關心的多問了一句：“楚衍，伯母做六十大壽是好事啊，你為什麼這麼一副天塌下來了的苦瓜臉啊？”

楚副總的出身背景在公司裡是公開的，他生長於一個貧窮的小山村，祖祖輩輩世世代代都是老實巴交泥巴裹滿褲腿的農民。

靠著自己的勤奮努力考上大學，然後勤工儉學唸完大學，畢業之後在孟氏找到了工作，也算是在城裡安家了。光宗耀祖給父母臉上增光了，前幾年，每次說到兒子老爹老孃都得意的很。

只是慢慢的，楚媽媽開始有心病了。

老一輩人的思想都是這樣的，盼著孩子長大成人，工作有出息了，緊接著關心的一定是終身大事問題。

楚衍已經快三十歲了，除卻大學時代談過一個女朋友，工作之後卻是一直過著和尚一般的單身生活。

這可讓急著抱孫的楚家二老心裡上火，隔壁家的二狗子是楚衍同齡的玩伴，人家的孩子都可以去打醬油了。

“每次打電話回去，老孃都要在我耳邊唸叨一番，好像我再不帶個女朋友回去，就該破腹謝罪了。”楚衍的苦瓜臉看起來很是搞笑。

“那你找一個女朋友帶回去，我相信，這就是伯母最想要的生日禮物。”林諾抬眼，上上下下的將楚衍打量了一番，“副總，您都三十的高齡了，還真看不出來。不過我覺得奇怪的還有，既然您都三十高齡了，為什麼還不找一個女朋友啊？您就不怕，再過幾年，您就是一個高齡婦男，生不出孩子了。”

一口一個您的，林諾說話的語氣很怪，楚衍雙手沒有忍住，就去掐她的脖子，“小妞，胡說什麼呢你？高齡婦男，生孩子的又不是我，到時候我找一個年輕一點的老婆不就行了？”

林諾吐吐舌頭，作出害怕的樣子，嘴裡卻依舊是不饒人的吐糟著：“喲，看不出來啊，我們的楚副總志向這麼高遠，居然想要老牛吃嫩草。 ”

“老牛吃嫩草？”楚衍喃喃自語著，臉上卻是帶著不可察覺的笑意。

是的，他是老牛，丫頭，那你知道，我的嫩草在哪裡嗎？

還真是看不出來，楚衍居然都有三十歲了，他的面板白嫩光滑，細皮嫩肉的看起來根本就是小白臉一隻。

不知道為什麼，在楚衍面前林諾總是非常放鬆的，可以肆無忌憚的說笑。

這也是她心裡即使萬分清楚這種狀況是不對的，可也捨不得斷絕與楚衍之間的來往的原因。

她已經沒有了自己的私生活，這唯一的一個朋友，也不可以交往嗎？

百貨大樓工作日的下午，閒逛的人並不多，一眼掃去，都沒看見相熟的面孔。所以林諾膽子大了一些，放心的與楚衍說笑著。

笑意，從她的眼角眉梢飛逝起來，給林諾的整個人都增添了許多光彩。

楚衍忍不住的沒有縮回手掌，反而是，輕輕地在她的小臉上撫摸了一下，“對，就是這樣。林諾，你應該多笑笑，像你這樣的年輕女孩子，笑容就是最靚麗的資本了。”

林諾笑不出來了，笑容僵在了臉上，整個人稍稍往後退了一大步；楚衍的手掌也僵在了半空，心裡暗罵自己，該死，怎麼做出這樣逾矩的動作，只怕——

果然，林諾已經恢復到平日在公司裡一板一眼公式化的面容：“楚副總，好了，我們辦正事吧。我個人建議，給您的母親買一對翡翠鐲子作為生日禮物，至於說江教授，副總，同樣作為男人的你來看，要讓什麼禮物好呢？”

楚衍摸著下巴，考慮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