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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王信:“那個老頭,嘿,我知道,是個不會做生意的人。只是那個年紀輕的是誰?”
“此人就是沈萬三!”
“哦,他就是沈萬三!”陳泰注意地看著絲綢莊內正在挑看著一匹匹絲綢的沈萬三的臉。
“他從吳江陸德源那兒得到了財產後,據說做了幾次私鹽生意,發了很大一筆。”關帷本想和陳泰說,他去蘇北就是和張士誠他們做的生意,轉而一想,這位胖老爺會不會想到其他,便打住了。
陳泰久久地看著沈萬三,這關帷說得似乎神通廣大的傢伙,竟也只是個年輕人。一時,他心中輕蔑起來:我陳記商號在蘇州已歷數代,他哪裡能和我分庭抗禮,他哪裡又配!令陳泰搞不清的是,此時他憑什麼竟敢吃進?眼前這個昔日吳江首富的女婿,今後潛在的對手,自己的管家關帷曾在他的岳丈家做過管家。陳泰頭腦閃過一絲不安,不由得看了關帷一眼,適逢關帷也抬起眼。陳泰翕動了下肥厚的嘴唇:“喔,沈萬三和你原本就認識!”
“豈止認識,我和他是不共戴天!”關帷咬牙切齒地說。他怎能不恨?要是當初他如願地娶了陸麗娘,此刻,他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僅僅只能為他人作嫁衣裳,更不會硬著頭皮忍受陳泰這不酸不鹹的話了。
陳泰看著關帷,心中一笑。關帷的仇恨,打消了他心中的顧慮。至少,他不願意自己身邊的人和自己的對手有任何一點瓜葛。可眼前這市面上的狂跌,究竟隱藏著的是福還是禍,他吃不準。就個性而言,他不屬於為獲大利而敢於冒險的那種型別。他寧可少賺點,但一定首先要穩妥地保住本。可沈萬三此時並無顧忌的吃進,無疑又刺激著他。更何況,他不想顯得比管家更笨拙。於是,他吩咐那個家人,盯著沈萬三,摸清他們最近在幹些什麼。
幾天來,家人彙報的沈萬三又盤了十多家店,經營涉及珠寶、瓷器、米行、竹木器店等等,這一切似乎已勾畫出沈萬三在蘇州商界的經營方略。關帷力陳機會轉瞬即逝,不能再置之不理了。可陳泰卻依舊奉行著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原則,吃飯防噎,走路防跌,小心地瞪大眼看著,絕不插手於其中。嘿嘿,金子可是長腳會跑的!他不想他家中的金子跑出他的家門,再說,他心中有他的譜,自己佔著的是蘇州稱為金閶門、銀胥門的最好地盤,他沈萬三盤的那些店,市口都是野貓不拉屎的地方,我怕你個鳥!
這商戰勝於兵戰,陳泰之所以不怕,是因為堅信著自己比對方強,可一旦對方哪怕是無意中碰到自己賴以維持自信的那一塊營盤時,陳老爺從個性乃至處事原則,都發生了極大的轉變。這種轉變,多半帶有自衛和保護自己的性質了。
那天,陳泰在豪華而富麗的家中內室,正躺在藤椅上,兩個年輕的女子正給他捶著腿。
關帷侍立一旁,已說了好些時候,陳泰只是雙眼半睜半閉,一副似睡非睡的樣子。其實,他的腦子正清醒著呢!關帷說了半天,無非是叫我上陣廝殺罷了。他沈萬三這時吃進,讓他吃進好了,難道我也非得跟進?情況不明,原地宿營,這也是什麼兵法吧!這時吃進,誰說不會是溼手沾麵粉?只怕是萬一有些什麼情況,甩都甩不掉呢!
正在這時,那個派去盯著沈萬三的家人慌張地跑來:“老爺,那個叫沈萬三的,今天上午到閶門來,他想把我們老爺利源茶莊旁的那家店盤下來,此刻他正和那店主在談著。”
陳泰一下子坐起:“你說的,是利源茶莊旁的珠寶店?”
家人點頭:“正是!”
陳泰又問了一句:“你看清楚了,是沈萬三?”
家人小心地回答:“老爺,我沒看錯,是他!”
這家珠寶店,和利源茶莊毗鄰,陳泰早就想把它吃過來了,奈何那個姓汪的店主死也不肯。可現在他卻要和沈萬三來和我過不去了。陳泰伸出腿,一腳踢開幫他捶腿的女子站了起來,他正要發怒,卻一眼看到關帷眼中流露出的幸災樂禍的神情,心中不由一陣忿然。別人爬到我頭上來,你倒高興了!轉而一想,他剛剛還要我給沈萬三迎頭一擊呢,只是自己並沒把他當回事。現事已至此,自己發怒於事無補,亦徒招人笑話,何必?於是他擺出一副悠然的神態:“哈哈,這個姓沈的,胃口倒是越來越大了,居然也想到閶門來釣魚了!”
關帷看著陳泰,他知道掣肘沈萬三的機會終於來到:“老爺,此人來閶門只怕不是來釣魚,而是來撒網!”
陳泰一愣,隨即一聲哂笑:“老子在這塊地盤經營多年,憑他?哼!”
“老爺,這個沈萬三,可是個吃五馬、想六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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