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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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可以看到的地方，臉上還掛著點漫不經心的笑容。

“只是問話而已，不需要做多餘的事。好了，步入正題吧，首先，早見瞬是你的父親對吧？”

黑澤陣說完用鞋尖輕輕點了點地面，窗戶在他身後隨風飄蕩，正午的陽光是金色的，隨著窗簾的起伏直直打在他那身黑色西裝上，逆光的背景下看起來更像是一副素描的硬質畫。

尤其是面無表情的眉眼間帶著攝人的威嚴，讓人難以忽視。

是更具有壓迫感的存在。

早見飛鳥撐著臉，仍是笑容滿面的樣子，“這個也要問？嗯，他是我老爸。”

此時門被敲響了，有點急促的聲音。

“進來。”

話音剛落，另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警官走了進來，臉上架著一副方框黑色墨鏡，脖子短粗，但同樣也板著一張臉。

“大哥，這是你要的檔案。”

他站在黑澤陣附近，微微彎腰將一個資料夾遞了過去。

黑澤陣接過資料夾，放在桌面上並沒有開啟，而是使了個眼神讓他坐下來。

後進來的人一把拉開椅子，幅度有點大，但坐下來的動作卻很小心，好像在擔心打擾到身邊的人。

早見飛鳥全程嘴角帶笑，只是那樣默默觀察著這兩個人，後進來的這位應該是黑澤陣的下屬，是個強壯且善於格鬥的警官，但是這個人性格有點急躁衝動，對這位黑澤警官是真心尊敬的。

“早見瞬，今年42歲，早見醫療企業的現任社長，於兩天前，也就是4月2日那天上午7點鐘自行開車離開家，上午10點28分，在道路監控錄影拍到他到達米花港的影像，後徹底失去行蹤，在今天上午有一個重要會議，但是秘書和助理怎麼也聯絡不上這位平時工作一絲不苟的社長，選擇詢問你，請把你當時和他們的通話內容複述一遍。”

黑澤陣的講述非常清楚，連問問題都很淡漠，沒有任何焦急的意味。

“那個，問一句，如果我不回答算犯法嗎？”他舉起手，表情認真得像是上課提問的乖學生一樣，但問的問題卻是很叛經離道。

因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自己，根本沒有這方面的記憶，他檢查過自己的手機，早上根本沒有人給他打來電話，但是他不能這樣回答，因為一切都不確定。

惱人的問題讓戴墨鏡的警官有點不耐煩，他點了點桌面，“早見飛鳥，請你好好配合警方調查！”

黑澤陣似乎對這種沉默沒有任何意見，“不算犯法，你有權保持沉默，那我問下一個，請複述你這兩天的行動路線。”

……

還是沉默。

一連幾個問題都是沉默。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黑澤陣再次發問，“你和你父親關係並不好，或者說淡漠到甚至沒有任何感情存在了，身為他的獨子，他失蹤後，你的反應可以說冷血到像是在看待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怎麼，你父親在外面有情人和私生子？威脅到你的利益？”他挑了下眉毛，用詞極為冷漠，所說出的話也很不好聽。

早見飛鳥搖搖頭，笑著說：“他不可能在外面有情人的。”

“因為他對你母親用情至深？縱使喪妻十年也沒再娶？”

提到母親，一直面帶笑容的早見飛臉色冷硬，一雙眼睛那麼深，像是深不見底的幽潭，潭面此刻波動不止，荒蕪又兇狠。

黑澤陣勾起唇角，也不是戴著笑容假面的人偶啊，他掃過少年極力剋制的胳膊，那上面青筋僨起。

“黑澤警官，這些對我父親的失蹤案不重要吧？我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失蹤，反正他的事從來不會和別人說，你就算問我也沒用。”

“但是你有作案動機，好好配合警方這就是最重要的事。”戴墨鏡的警官拍拍桌子，神色裡有點不爽。

“是，我有作案動機，但到現在都只是問話，這也代表你們並沒有證據不是嗎？”早見飛鳥站起身，一把將手機拿了過來，勾起的唇角有點不屑。

“很抱歉，馬上就要上課了，我得回教室。”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兩位警官，“我的父親是這麼教導我的，讓事情不脫軌的最好辦法就是留下備用方案，這樣才能將所有的一切控制在手裡。所以，我猜事情如今這麼脫軌，恐怕他凶多吉少。不如去找找？說不定能找到屍體？那樣你們可以帶我回警局問話。”

他在這之前總是笑得眉眼彎彎，此刻清澈的瞳孔裡卻淬出劍一樣的寒芒。

戴墨鏡的警官猛地一下跟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