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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醫生開出的檢查專案單,斥責著女兒:“年紀輕輕的別說這麼多晦氣的話,你還小呢。”
許盼夏蔫蔫地垂著頭,聽媽媽絮絮叨叨的話,好久,才應了一聲。
許顏一直拿紙巾擦著額頭上的汗,她說:“中考成績快出來了,過幾天,給你報個班,你好好地去上輔導班,和你哥一塊。”
你哥。
這倆字,她說得如此輕巧又自然,自然到好像葉迦瀾真是從她肚皮裡出來似的。
許盼夏說:“什麼輔導班?”
“提前學習高中知識啊,”許顏說,“看看,山東高考這麼卷,你不好好學,能行?沒聽你葉叔叔昨天晚飯時說的話?山東高考啊,那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分壓倒千人……”
許盼夏和她一塊兒站在自動扶梯上,盯著下面冷白色瓷磚,折射出次第不同的明光:“知道山東高考卷,您不是還將我送來這裡。”
許顏說:“你要是繼續留在杭州,也考不上好高中啊。”
許盼夏說:“您讓我試試,怎麼知道?”
說到這裡,她胸口狠狠溢位一層委屈,壓著淚,她仍低著頭:“反正我不明白。”
許盼夏不明白的事情很多很多,比如不明白為何母親一意孤行一定要來山東,不明白為什麼母親一定要同葉光晨好,不明白……
不明白為什麼葉迦瀾這樣討厭她。
她拒絕去明白。
家中,葉迦瀾媽媽的照片一直掛著,那是一個很溫柔嫻靜的女人,氣度不凡。許顏女士私下裡同許盼夏說過一次,說葉光晨講,許顏的眼睛和對方很像。許盼夏一是納罕世上竟然真有這樣愚蠢的人,竟然真的會因為一件相似的東西而投注感情,二是驚詫許顏的態度,在說這些的時候,許顏笑嘻嘻的,沒有絲毫芥蒂,她好像並不愛葉光晨,可她還住了進來。
許顏很快給許盼夏聯絡好了輔導班,也是頂級的,收費最高的,條件最好的,師資力量最優秀的,暑假三個月,輔導班就上兩個月,上午八點半到十二點,下午兩點半到五點,晚上還有自願的自習,從六點到九點。
自習課上沒有老師來講課,不過每個班都有一個優秀學長或學姐——都是高考成績過六百五的學生,晚上就留在班級裡,照看他們自習,隨時解答他們的問題。
葉迦瀾也報了這個輔導班,葉光晨甚至還給負責招生的老師打電話,要求將兩人分到同一個輔導班中上課。
每天早晨,葉迦瀾和許盼夏倆人一塊兒吃完早餐,再一同搭乘公交去輔導班,但誰都不會主動和誰說話,葉迦瀾始終冷著一張臉,好似沒看見許盼夏。許盼夏心中難過,卻也什麼都說不出,只牢牢握緊抓環,盯著公交車窗玻璃上映下的影子看。
這時候許盼夏已經漸漸得知他的很多習慣。
葉迦瀾有潔癖,不愛吃油炸的食物,他的衣服上永遠是乾乾淨淨的香味,喜歡清淡的東西,喜歡牛肉,討厭動物內臟;在校時,他每天都穿著乾淨、熨帖好的校服,對了,他會給自己熨衣服,身高185,有幾個關係還不錯的同學,經常一塊兒打籃球……
暑假期間,他總是穿一件白色、袖口領口和下襬都乾乾淨淨的T恤,灰色運動褲,那副眼鏡開始不分晝夜地戴在眼鏡上,隔著鏡片看他的眼睛,總像隔著冬天凝望結成冰的水。
許盼夏還是老樣子,大部分的女孩子在生理期後一兩年就漸漸停止生長,她的個子也尷尬地停留在156,是個很可愛很合適的身高,不過大約是飲食,也或許是其他,這邊人個頭都稍微高些,她也因此受到一些優待——比如位置安排在最前,比如不可能偷偷進遊戲廳或者網咖這種地方,比如還是會被懷疑初中生甚至小學生。
一同拍全家福照片的時候,許盼夏也坐在最前面,旁邊是葉迦瀾,當攝影師笑著指揮“哥哥可以把手放在妹妹肩膀上嗷”的時候,許盼夏悄悄看了眼葉迦瀾,對方面無表情,反倒離她更遠,拉出一道鮮明的距離,沒有一點笑容。
許盼夏不是沒有試著和他緩和關係,比如用媽媽給的零花錢攢著給葉迦瀾買他喜歡的糖炒栗子,可任憑許盼夏怎麼敲門,他都不肯開。那袋糖炒栗子,最終被許盼夏悄悄地放在他的臥室門口。
那天晚上,許盼夏聽到門開合的聲音。
第二天看,裝著糖炒栗子的牛皮袋子仍舊安安靜靜地躺在原地,許盼夏拿回去,一粒一粒地剝開吃,邊掉淚邊安靜地往嘴巴里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那栗子好像還帶著餘溫。
嚴格來說,的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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